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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許諾言

前言 金家的生活

輕許諾言 迪耶普g 1396 2021-12-05 21:11:46

  二、金家的生活

  在金家的日子里,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躲著所有人。

  幸虧金家的別墅很大,不認真找的話,我可以隱身一天不出現(xiàn)。

  我經(jīng)常到那個教堂一樣大的書房里,拿些書,然后躲到花園的躺椅上。

  吃飯也是自己在房間吃,基本不和任何人產(chǎn)生交集,原以為金老頭會很生氣,我這種不合群的行為。

  但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生氣,還專門給我雇了廚師,專門負責我的一日三餐和零食水果。

  金家對我而言,最好的就是吃的充足,想吃什么都可以。

  廚師爺爺也是我在金家最喜歡的人,當然是除了金老頭之外。

  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和其他有家的孩子一樣上學。

  而是每天,都有各種老師來給我上課,內(nèi)容也是稀奇古怪。

  最開始的時候天天考試,在把我快榨干了之后,各個科目的老師輪番上陣,每天瘋狂的給我輸入很多陌生的知識。

  但是,除了我喜歡的國文和地理之外,其他算數(shù),金融和政治課,我每天都只想著如何逃課。

  而這幾科的老師,生怕我逃課,每天都踩著點堵我。

  然而,和他們斗爭的時間長了,我找到了一條逃跑的捷徑,能直接離開金家老宅。

  就在我上課的書房窗外,有一棵巨大的樹,不知道活了多久。

  聽說,金家老宅就是以這棵樹為中心去建的,樹周圍是一個蓮花池和一大片的草坪,他們都管這棵老樹叫“心語的樹”,樹上還掛著一個木頭牌子。

  其實,除了這棵樹,在金家的各個地方都能看到,金老頭對金心語的寵愛。

  而現(xiàn)在這份愛,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繼承到了我的身上。

  我經(jīng)常通過書房的窗戶,爬到樹上逃課,甚至還被金老頭目睹了好幾次。

  但他生氣的不是我的胡鬧和逃課,而是我的安全,這一點讓我很開心。

  被目擊了幾次之后,金老頭并沒有制止我的爬樹行為,而是讓人把草地做的更敦實,踩上去都軟軟的。

  而目擊我爬樹的還有一個人,我叫他被關(guān)在書房的小王子,每天圍著他轉(zhuǎn)的老師,是我的好幾倍。

  我有時候真心佩服他,怎么做到24小時都在書房學習的。

  我早上爬樹,躲早自習的時候,他在和幾個老外嘰里呱啦的說英語。

  中午回房間吃飯的時候,他還在上課。

  下雨的時候他在學習,下雪的時候在學習,打雷停電的時候也在學習。

  天氣好到老宅附近的狗都出來曬太陽的時候,他肯定在學習。

  逢年過節(jié),大家在花園聚會的時候,他依舊在學習。

  我想,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發(fā)現(xiàn),如果跟蹤老宅附近的流浪狗,有一條通往老宅外的捷徑。

  他也不會知道,下雨的時候,被從頭淋到尾,是什么感覺。

  當然也不會知道,被太陽照了一整天的草地是什么味道。

  他肯定也不知道,用手在樹皮上瘋狂摩擦之后的味道。

  所以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不再羨慕他被金家人眾星捧月,而是覺得他有點可憐。

  小小的一只,每天穿著西服,特別滑稽,就像書里寫的孤獨的小王子。

  所以有一天早上,看他那么可憐,我偷偷的往他的書桌上放了一朵玫瑰花。

  除此之外,家里的大人們都很忙,金老頭基本在老宅辦公,沒事的時候,就坐在花園看著我爬樹。

  很少在老宅看到金守尊,只有養(yǎng)母有時候會在花園,和一群花枝招展,香到令人窒息的女人們聊天。

  我偷聽過幾次,內(nèi)容不外乎丈夫兒子,婆家娘家。

  我的養(yǎng)母,每每夸耀的,都是她的兒子金曜晅,就是那個被書房封印,可憐的小王子。

  而且我名義上的養(yǎng)母夏祖娟,聽說也大有來頭,夏家自古以來就是書香門第,問題是每代都沒有男丁,家族基本是靠母系維持的,每個都是大家閨秀,各種名門大戶爭相求娶。

  金曜暄本人和書上畫的小王子不一樣,滿臉的嚴肅。

  每天一點表情也沒有,看起來瘦瘦小小,弱不禁風的。

  我一直都在遠遠的觀察這個小少爺,但還是在一次偶然下,和他結(jié)下了梁子。

  那是一場盛大的聚會,他在舞臺上演奏著小提琴,有一個音錯了。

  那個瞬間,在我聽起來,感覺就像一個人騎車,在一段平滑的路面上,突然遇到了一個坑,瞬間連車帶人掉進坑里,又馬上爬了出來。

  但是大家好像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卻下意識,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引起了幾個人側(cè)目,金老頭寵溺的摸了摸我的小腦袋。

  那還是我第一次和金曜晅四目相對,他毫不顧忌的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因為他英俊的小臉,還是惡狠狠的眼神,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

  沒一會兒,金曜晅的演奏順利結(jié)束,大家為他致以熱烈的掌聲,金曜晅表情淡然的站在臺上鞠躬致意,那時的他就像一個真的王子。

  當然王子是不會犯錯誤的,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肯定也是發(fā)現(xiàn)錯誤那個人的錯誤。

  十分不幸的,我就是那個被抓住的人。

  我還記得,金曜晅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

  “你有絕對音準?”

  確認了三次,四周沒有人之后,我偷偷摸摸走到金曜晅附近,小聲問:

  “你在和我說話?”

  金曜晅卻翻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小聲嘟囔了句白癡就走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轉(zhuǎn)身抬手,一把抓住金曜晅的肩膀。

  當時的他沒比我高很多,我用自己的膝蓋,迅速朝著金曜晅的膝蓋窩,狠狠的一撞。

  很顯然,他不僅沒有被如此對待過,也沒有想過我會這樣對待他。

  這個不可一世的小少爺,瞬間被我撞倒在地,趁他發(fā)蒙的瞬間,我迅速的溜之大吉。

  在轉(zhuǎn)角處,我發(fā)現(xiàn)了金老頭和艾倫,艾倫悄悄豎起了大拇指,還和金老頭耳語了幾句,此時在他們心里萌發(fā)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于是,在不久之后,我就聽說了自己和金曜晅訂婚的事情。

  艾倫和我說,這是爺爺為了保護我而做的決定,但我覺得這是一個要我的命的決定。

  因為,從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處在被夏祖娟毒死的威脅當中。

  我不懂也不愿意接受,金曜晅則選擇保持沉默,他的母親代替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的反對這個訂婚。

  金家的氛圍一天比一天恐怖,我的養(yǎng)母恨不得掐死我,養(yǎng)父也是天天和金老頭爭吵,只有艾倫仿佛在看戲似的。

  另一個不好的消息是,有位不速之客侵占了我的花園。

  聽幫傭的阿姨們說,我的養(yǎng)父帶回來一個女人,是夏祖娟的妹妹夏祖燕。

  更勁爆的是,聽說我的養(yǎng)父要和之前的養(yǎng)母離婚,再和她結(jié)婚。

  這樣一來,我就有兩個養(yǎng)母了,而且她們還是親姐妹,真是奇怪。

  不過,聽他們說,夏家的女人都很不一般。

  在我理解的不一般,就是不好惹,所以對她們,我都是繞著走。

  那個養(yǎng)母還帶來了一個小男孩,對于家里人口的迅速增加,我沒有什么感覺。

  但是,這個目前比我還不受待見的男孩,和我一樣也喜歡待在花園里。

  他的名字很奇怪,畢竟,活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姓邊的人。

  但是,他比金曜晅好一點。

  自從那次讓金曜晅“跪下”之后,我就沒睡過一次好覺,那個記仇的家伙,總是想各種方法給我使絆子。

  比金曜晅大一歲的邊晟,看起來比較文靜沉穩(wěn)。

  他和我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我經(jīng)常能在角落里,看見他偷聽大人說話。

  而且他在偷聽的時候,總會露出一副,像看白癡一樣,審視大人們的目光。

  每每我就感覺,他好像比屋子里那些,吵得不可開交的大人們,更恐怖。

  出于求生的本能,讓我在不知覺之間,離他遠遠的。

  就算他專門和我說話,我也是能不回答就不回答,能搖頭絕不抬頭,能躲就躲,形勢不對就閃

  但是,有一天,他卻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身邊,問了一句:

  “你不是啞巴?”

  我正在池塘邊撈魚玩,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稍微起身,想著用哪條線路撤離。

  他卻把我按了回去,接著說:“別裝了,我看到你和家教說話,為什么我每次和你說話,你都裝聾作啞?!?p>  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并不想理他,他卻淡定的說:

  “當女兒活得久,還是兒媳婦活得久,你分不清嗎?啞巴小姐。

  你居然和金曜晅訂婚?我看你別叫晨曦了,干脆叫夕陽吧,夕陽無限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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