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的內(nèi)容很官方。
是來自濱海市教育局的,上面回復的內(nèi)容是貴司的方案已得到了他們的初步認可,但是詳細的細節(jié)還需要后續(xù)洽談,希望彭瀚這邊有空就派人過去找他們接洽。
彭瀚激動得從桌子上蹦了起來,彭瀚原以為這事情要泡湯了,誰能想到最后卻通過了。
雖然對方?jīng)]有明確表態(tài),但這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
只有這個項目批下來了,彭瀚才能按計劃進行自己的賺錢大計。
寧??春镒右粯涌粗槐娜吒叩呐礤?。
彭瀚也注意到了圖書館并非只有他一個人的,只好乖乖坐下訕笑道:“坐久了,起來活動一下筋骨?!?p> 說完也不敢抬頭看寧希,畢竟兩世為人還做出這種舉動有點幼稚了,但彭瀚也壓抑不住自己啊,畢竟這事情的確能讓人激動。
寧希只是好笑地看著彭瀚,笑容中蘊含著幾分深意。
放學后,彭瀚拎起書包就往家里狂奔,中標了只是開始,后續(xù)的一些操作才能決定彭瀚能否賺到這筆錢的關(guān)鍵。
在彭瀚離開學校后不久,一輛黑色的濱海市本地00001車牌的轎車停在了學校門口。
不久,下班從學校里出來的寧希就上了轎車。
“爸,你怎么來了?”寧希上車后問道。
“我不來的話,我都不記得我女兒長什么樣了,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回家了?”后排座位上,一個頗為面善的中年男人有幾分埋怨地看著寧希。
“這不是要工作么,我租的地方離家近,方便回學校。”
“你就狡辯吧!”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又問道,“那個什么服裝設(shè)計公司,真的是你朋友開的?”
“對啊!”寧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寧遠山盯著自己的女兒眼睛看了一陣,不太確定她有沒有撒謊。
“我就是看他們設(shè)計的服裝挺好看的?!睂幭Uf道。
寧遠山點點頭說道:“這個倒是真的,淺藍色為主色調(diào),挺符合學生的?!?p> “對啊,以后要是濱海市的學生都換上這一套校服,那就是一片一片的藍精靈?!睂幭PΦ?。
見寧希不似假話,寧遠山就放心了,他起初還擔心是有人想通過她女兒牽線搭橋利用他辦事情。
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的。
原來,彭瀚經(jīng)常借寧希的筆記本電腦查看郵件,又把EE賬號密碼都保存在了電腦上。
寧希好奇就去查看了一下,想看看這個學生有什么秘密。
雖然有點不道德,但彭瀚的舉動也頗為反常,整天來學校圖書館看報紙,像個小大人一樣。
加上最近彭瀚在學校的巨大進步,自然就很容易讓人對他產(chǎn)生興趣。
就這樣,寧希就發(fā)現(xiàn)了彭瀚投標濱海市中小學生校服的事情。
再通過觀察彭瀚平常的一些穿著,寧希也知道彭瀚怕是過得不會太富裕。
這孩子或許是像這樣幫補一下家里,寧希也知道彭瀚現(xiàn)在是單親家庭,作為老師,天生就對單親家庭的孩子具有同情感。
寧希就打算幫幫彭瀚,就給父親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下校服這個事情,只是說了彭瀚這個服裝設(shè)計公司的名字。
校服招標這種小事情寧遠山壓根不會關(guān)注的,要不是女兒說起,他壓根不知道這個事情。
既然女兒提到了,他也就問了一下秘書這件事情。
他真的只是問了一下,順便提了一下是否有這么一個服裝設(shè)計公司。
只是這就夠了,能混到辦公室的沒有哪個人不是人精。
寧遠山只是過問了一下事情,甚至什么都沒提,彭瀚就中標了。
在彭瀚原本的設(shè)想當中,前世既然沒有參與競標,那自己投標了,中標的概率應(yīng)該是100%才對。
只是過了投標日期許久,彭瀚依然都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彭瀚才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彭瀚哪里會知道,就因為他投標了,產(chǎn)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應(yīng),才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不簡單了。
當時彭瀚選擇了三家有合作意向的服裝廠,給出了起步十萬套的條件讓對方亮出最低價碼。
對方是給出了價碼,但同時彭瀚也泄露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有這么一個地方,有不少于十萬套校服的缺口。
要查這個地方在哪里并不難,在全國范圍內(nèi),根據(jù)彭瀚打電話來的號碼就能把范圍縮小到地級市。
彭瀚是用電話亭的電話打電話給這三家廠的,要找到彭瀚所在的城市很簡單。
知道了城市,再去查查教育局的公告,那么這個消息就不算什么秘密了。
既然能招標,為什么他們不自己把全部錢給賺了,反而把這大好的機會讓給彭瀚這個中間商?
相較于彭瀚他們的優(yōu)勢也很明顯,那就是彭瀚沒有工廠。
紅葉服裝廠就是其中一個想要吃下所有訂單的服裝廠,只是當他們把投標書送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好幾家企業(yè)都來競爭了,看來彭瀚這個小子保守消息的能力不太行啊。
既然明面上的路走不通,那就暗地里較勁,送禮找關(guān)系。
紅葉服裝廠廢了一番功夫,才找上了一個能在這件事上說兩句的關(guān)系戶,本以為一切都打點好,準備吃下這批訂單的。
只是突然那中間人把禮物都送了回來,表示這事情他幫不上了,一把手看上了那件“藍精靈”的設(shè)計,已經(jīng)決定選那家公司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暗里,彭瀚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還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
不過中標后的彭瀚再去聯(lián)系三家廠商談妥后續(xù)計劃的時候,三家廠商紛紛一改之前的嘴臉,開始坐地起價了。
原本談妥的價格直接漲了三分之一,這價格,彭瀚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
彭瀚需要錢,而且是數(shù)量越多越好,這成本太高,彭瀚沒有什么賺頭。
只是三家同時坐地起價,這就點不尋常了,彭瀚試探了一下對方,對方直接就攤牌了,那就是他們知道彭瀚吃下了濱海的大訂單。
但彭瀚自己沒有工廠,他們是吃定了彭瀚了,如果彭瀚到時拿不出貨來,合同自然作廢,招標可能會重啟,如果彭瀚妥協(xié),只拿小頭,他們也能賺不少。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聯(lián)合起來抗衡彭瀚。
彭瀚這才知道,生意場并不是那么好混的,為了利益,就算是敵人他們也能聯(lián)合起來成為盟友。
現(xiàn)在問題來了,彭瀚拿下了訂單,卻拿不出貨物,沒有貨物,就沒法獲取資金,自己的股市收割計劃也只能擱淺。
只是彭瀚并不想就這么放棄,要彭瀚向三家服裝廠企業(yè)妥協(xié)那是不可能的,那不是彭瀚的風格,既然要與我彭瀚為敵,那不好意思了,你們就等著守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