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0章 戰(zhàn)場才是武夫的修煉場
鎮(zhèn)魂司兄弟四人坐在小黑屋里彼此搓背,許新正將自己在砍殺行尸的過程中晉升七品的事情與哥哥們說了。
三位哥哥聽完都沉默了,這小子距離上次晉升好像才半個月不到吧?
天賦真有這般逆天?
“嗷嗚~三哥你輕點兒,疼!”
許新正慘叫一聲,韓爍氣憤地用力搓背,皮都差點兒給他搓下來。
“這人與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唉~怎么同樣是砍行尸,我就沒突破呢?”韓爍搖搖頭,又狠狠地搓他的背。
簫堯也點點頭,說道:“那文公子的琴聲的確有些特別,在南郊砍殺行尸時我也隱約感覺到桎梏松動了,可惜天賦不如老四,最后還是沒能晉升。沒想到老四后來居上,成了我們仨當(dāng)中最早晉升七品的?!?p> 宋澤拍拍許新正的手臂,讓他搓背的時候用點力氣,一邊也與他們仨講道:“武夫一系原本就是脫胎于軍武,功法武技根本上都是為了戰(zhàn)爭廝殺而創(chuàng)造的。因此,戰(zhàn)場才是武夫的修煉場!”
“文公子的琴聲玄妙,確實有可能臨門一腳送我們突破境界,但最主要的原因肯定還是當(dāng)時周圍數(shù)百只行尸的圍攻,營造出了背水一戰(zhàn)的沙場氛圍!”
宋澤這話似在有意無意地提醒許新正,讓他不要把文余墨的琴聲看得太過重要。
許新正點點頭,宋澤這話確實有道理。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他確實是因為趕著要守防線,全身心投入戰(zhàn)斗,滿腦子只想著要更快一些,然后才突破的。
“你們有注意西北鐵騎的那幫漢子嗎?”宋澤又問道。
“嗯,囂張得很!我在城樓上的時候,好幾個瞪著眼瞅我。”韓爍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宋澤卻教訓(xùn)道:“那才是真正的武夫,從戰(zhàn)場上殺出來的實力,人家根本沒瞪你,只是你自個兒虛,這般認(rèn)為罷了!”
韓爍撇撇嘴,不服氣地用力搓許新正的背,疼得他又一陣嗷嗷叫。
“大哥你能看出那些人的實力嗎?”簫堯問道。
宋澤說道:“看那精氣神,應(yīng)該都是入品的武夫,至少也有九品的修為?!?p> “全部入品?”
“嗯?!?p> “嘶~有些過于離譜了。京營不過三四成的士兵入品,精銳一些的營帳也不會超過六成,大多數(shù)人還是卡在九品之下不入流。我估摸著那西北鐵騎得有兩三萬人吧?全員都是入品的武夫,邊軍哪來的錢能養(yǎng)得起呀?”簫堯滿臉的不可置信。
“上過戰(zhàn)場的軍隊都是這般,戰(zhàn)場廝殺,不入品的武夫很難活下來,想活命就得逼著自己晉升!那種壓力,是我們在太平盛世很難感受到的?!彼螡烧f著,竟然有些向往。
許新正頗為認(rèn)同地點點頭,優(yōu)勝劣汰,雖然殘酷,但確實能夠快速篩選出一支勁旅。
宋澤又小聲與他們說道:“現(xiàn)在大淮風(fēng)起云涌,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也不知道這天下還有幾日太平可過!將來若戰(zhàn)事一起,雖生靈涂炭,卻也是你我兄弟四人的機(jī)遇!武夫的一切,就該在戰(zhàn)場上真刀真槍地干出來!”
三個弟弟沉默不語,這話說得不假,但武夫也不都是戰(zhàn)爭狂人。
每天喝喝小酒逛逛窯子不好嗎?
娶房媳婦兒,逗逗兒子不好嗎?
武夫又不同于修仙,哪怕晉升到一品,也沒法長生不老呀。
在戰(zhàn)場上踩著尸山血海升到一品又如何呢?最后不還是為了過個太平日子。
“大哥你覺得大淮會打內(nèi)戰(zhàn)嗎?皇太子與那永寧公主為了爭皇位會打起來嗎?”許新正問道。
“我哪知道,不過就永寧公主手里這支西北鐵騎,咱那位年僅七歲的皇太子拿什么跟她打呀?就算把京營調(diào)過來,就那幫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爺也打不過呀!”宋澤無語道。
說起京營,兄弟四人也是恨鐵不成鋼。
他們四人雖然是育英堂撫養(yǎng)成人的,但他們的父輩甚至爺輩都是京營的烈士。想當(dāng)年大淮立國之初,天下未定,也是靠著京營南征北戰(zhàn)才打得萬國來朝的!
小時候他們也最愛與人吹噓自己的祖上為大淮南征北戰(zhàn),那是他們兒時的驕傲。
怎么十幾年不打仗就荒廢成這樣了呢?
上回去京營巡視,還有不少人因為服用通靈丹上頭在軍營里光著身子手舞足蹈,就這鬼樣子怎么跟人家西北鐵騎打呀?
許新正忽然感慨道:“能養(yǎng)出這么一支勁旅,想來那永寧公主也有些手段。若她有本事治好這大淮,我看讓她奪了皇位也比現(xiàn)在靠忘憂草撐著強(qiáng)……唔?唔!”
韓爍嚇得一把將他的嘴巴捂住,小聲罵道:“你瘋啦?這是在皇城!”
其他兩位哥哥也是無語,自己這小老弟什么都好,就是口無遮攔,目無主上!
京營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兒,但現(xiàn)在大淮的皇帝還是惠豐皇帝!怎么能說出讓永寧公主奪去皇位這種話呢?
宋澤板著臉教訓(xùn)道:“老四你莫胡說八道,那永寧公主再怎么厲害也是個女人,她憑什么坐上龍椅?”
簫堯也點點頭:“確實,自古就沒有女人當(dāng)皇帝的說法!我看此事鬧到最后,也是賞她一些好處將她打發(fā)回去罷了。真想逼宮奪位,朝堂諸公如何答應(yīng)?宗室元老如何答應(yīng)?天下百姓如何答應(yīng)?”
韓爍啪地一巴掌拍在許新正背上:“反正我韓爍第一個不答應(yīng)!笑話,讓一個不帶把的女人當(dāng)皇帝?我大淮的男人又不是死絕了!”
許新正撇撇嘴不與他們爭辯,心說:那是你們不知道有個娘們叫武則天。
不過這么說來,他倒是想起中秋那晚在鬼市遇見的黑衣女子是哪方勢力了。
當(dāng)時還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除了魔教還有誰會對宮里感興趣,現(xiàn)在看來大概率就是這永寧公主派去的了。
他那晚雖未蒙面,但多少也有精心打扮過,比平日穿公服騷氣得多,而且用的是梁谞之這個假名字,只要不被那黑衣女子當(dāng)場指認(rèn)出來,永寧公主最多只是聽屬下匯報過而已應(yīng)該不至于記著他這個小人物吧?
林白音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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