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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雖然討論得熱火朝天,但李笑曉卻還沒有刷微博。
此時,演唱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在歡呼和尖叫聲中,觀眾們陸續(xù)離場。
因?yàn)閱虌蓩梢蠋?,李笑曉等了她一會兒?p> 等他們走出演出場館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人聲寥落,只剩沉寂燈光。
“哇~好開心??!阿陡太帥啦——Present太棒啦——”
喬嬌嬌還沉浸在剛剛演唱會的氛圍里,興奮地跟李笑曉分享著。
李笑曉溫柔地看著她,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卻沒有接過她的話頭。
“還有曉!李笑曉你也很帥你知道嗎?!我剛剛在臺下都被你震撼到了!”
喬嬌嬌本來正在花癡Present,突然畫風(fēng)一轉(zhuǎn),一本正經(jīng)地夸贊起李笑曉來了。
“呵?!崩钚钥粗鴨虌蓩?,淡定地笑了一下。
“真的呢,”喬嬌嬌認(rèn)真地看著李笑曉,笑容在她的臉上漸漸收斂,她的表情逐漸變得真摯而嚴(yán)肅,“李笑曉,我說真的,你真的很厲害啊。也許有一天,你會成為大明星也說不定呢……”
“哈哈,我也覺得會有那么一天呢?!崩钚园腴_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道。
“曉,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為了大明星,你還會跟我一起玩嗎?”喬嬌嬌突然問道。
“會啊?!崩钚噪S口說道。
“……”喬嬌嬌的眼神中慢慢浮現(xiàn)了一絲絲失落的情緒。
如果李笑曉有一天真的成為了大明星,成為了像Present那樣的國內(nèi)頂流的話,那也就到了……她跟李笑曉說分別的時候了吧。
如果說,此刻月薪五千的社畜喬嬌嬌,跟沒有穩(wěn)定工作的李笑曉是般配的話,那當(dāng)他走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他也就勢必要拋棄她了吧……
不知為什么,喬嬌嬌突然覺得傷感起來。
李笑曉明明就在她咫尺之間的距離,可她卻覺得似乎從沒有靠近過他。
李笑曉卻并沒有察覺到喬嬌嬌的情緒,他笑道:“嬌嬌同學(xué),我送你回家吧……”
李笑曉正說著,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李笑曉以為是阿巖打來的電話,拿起手機(jī)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而且,來電顯示是帝都的號碼。
李笑曉沖喬嬌嬌笑了下,“稍等,我接個電話?!?p> 說完,李笑曉滑開了接聽顯示。
“喂?”
李笑曉問道。
“……”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
“說話啊,請問你找誰?”
李笑曉繼續(xù)問道。
“……”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隱約聽到壓抑的喘息聲。
李笑曉皺了下眉頭,說了最后一句,“你打錯了吧……”
說完,正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突然開口了,“曉,我是薇薇安……”
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聲音。
千百次夢中的回音。
此刻,在耳邊乍響。
電話那頭的薇薇安壓抑著自己的哭腔,一張美艷的小臉早已淚痕遍布。
李笑曉拿著手機(jī)的胳膊,僵住了。
“我……好想你啊?!鞭鞭卑部拗f道。
“……”
這次,是李笑曉沉默了。
“曉……”
薇薇安還想說些什么,李笑曉卻沒有給她機(jī)會。
他把手機(jī)從耳旁拿開,果斷掛斷了電話。
同時,把那個帝都的電話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是阿巖的電話嗎,曉?”喬嬌嬌問道。
“不是啦,”李笑曉轉(zhuǎn)頭對她笑了一下,“……是詐騙電話?!?p> …
“嘟……嘟……嘟……”
休息室,門反鎖著。
手機(jī)被掛斷后,傳來的回音像針一樣,一下、一下扎在心口。
薇薇安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來的演出服,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嘴唇顫抖著,一遍又一遍地?fù)艽蛑莻€已經(jīng)刻在心里的手機(jī)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嘟……嘟……”
“您撥打的……”
一遍遍地?fù)艽颍瑓s再也沒有打通。
終于,薇薇安繃不住了,把手機(jī)扔在一旁,抱頭痛哭起來。
…
門外,阿陡正在用力地拍打著休息室的門。
“薇薇安!你怎么啦?你在哭嗎?快開門!”
阿陡急切地拍打著門,沖里面大吼道。
“薇薇安到底怎么了,從演出結(jié)束后,她就不太對勁兒?”一旁的羽,皺著眉頭問道。
“我他媽怎么知道?”阿陡本來就心情不好,正好羽撞到了槍口上,他就順帶朝羽發(fā)了下火。
“……”羽委屈地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薇薇安,你快點(diǎn)開門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們都很擔(dān)心的……”
羽也跟阿陡一起敲了敲門,沖門里面的薇薇安喊道。
“啊啊啊——”
薇薇安并沒有給他們開門,而是在休息室發(fā)出了嚎啕大哭的聲音。
阿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沖里面喊道:“薇薇安,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
門里的薇薇安還是沒有動靜,阿陡冷哼一聲,往后退了兩步,作勢就要抬腳踹門。
就在這時,身后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陡回頭一看,是爆音那張陰柔的面癱臉。
“大哥,開門如果是要用腳的話,還要鑰匙干嘛?”爆音說道。
跟爆音一起來的,還有他們的經(jīng)紀(jì)人陳云錦。
“錦哥,薇薇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從演唱會一結(jié)束,就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不出來……”一見到經(jīng)紀(jì)人,羽先打了個招呼,然后,說明了情況。
阿陡卻只是哼了聲,沒說話。
“讓我來吧?!标愒棋\說道。
陳云錦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面色白凈,溫文爾雅。
他說著,走到門口,用鑰匙開了門。
“薇薇安!你在搞什么?”
一打開休息室的門,阿陡就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俯身跪在薇薇安身旁,焦急地問道。
薇薇安卻并沒有理阿陡,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怔怔地看向陳云錦,開口道:
“錦哥,你不是跟我說李笑曉去美國讀音樂學(xué)院了嗎,他為什么會來看我們的演唱會?”
羽怔了一下。
而阿陡則震了一下。
“……”陳云錦默了兩秒,才緩緩開口道,“對啊,三年前我花錢把他送去美國進(jìn)修了,后來……就沒再關(guān)注,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演唱會現(xiàn)場,我也不清楚。我想,他可能是自己回國了吧……”
陳云錦說話時是笑著的,而眼神卻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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