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開機前,周玉文去了趟學校,在和班主任解釋了并保證期末考試絕對不會掛科之后,獲得了離校外出拍攝的權利。
學校對于這種學生拍戲的情況一般都是比較支持的。
然后到了開機日,周玉文就隨著劇組一大班人馬來到了位于大邱市的啟明大學校園內(nèi)。
啟明大學仿造了美國哈佛大學的建筑風格,被韓國選定為十大優(yōu)美校園之一,簡單點來說就是很有“國際范”。
本劇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這里拍攝。
上午舉行了開機拜神儀式,一番熱鬧之后下午正式開拍。
周玉文的第一場戲,就是F4首次入場走進教學樓引發(fā)學生轟動的那場戲。
換好服裝,做了造型后,一切準備就緒!
“第一場第一鏡第一次!”
“Action!”
場記打完板,拍攝正式開始!
“?。4來了!”
群演中的一女生發(fā)出興奮的歡呼聲,讓整個一樓大廳瞬間亂了起來。
下樓的下樓,尖叫的尖叫,二樓俯拍鏡頭、正面鏡頭以及側(cè)面鏡頭全部對準大門,周玉文四人手插褲兜,一身西服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冷酷無比。
“臥槽,好中二!”
周圍女生瘋狂尖叫,讓周玉文心中羞恥到不行。
“停!”
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的全基尚喊道。
“玉文,你過來下。”
全基尚對著周玉文招了招手。
“導演?!?p> 跑過去的周玉文知道自己出了問題。
“你的表情有點生硬,需要再自然點,哪怕面無表情,僵著臉很容易會被看出來?!?p> “我知道了?!?p> 周玉文心中告誡自己,需要代入劇本。
必須時刻謹記自己是一個未成年、喜歡裝酷耍帥的高冷豪門子弟。
再試一遍,周玉文調(diào)整完畢順利通過。
不過,出問題的并不只有周玉文一人。
后面的拍攝金賢重和金俊都開始不斷NG,次數(shù)多了,連帶著周玉文也被影響到了。
“阿西吧,你們再搞什么?不會拍戲來這里干嘛?消遣我嗎?”
次數(shù)多了,全基尚也煩了,將手中的場記板一扔,吼道。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導演,準確來說,導演就沒有幾個好脾氣的。
接連NG七八次十幾次,不管是誰都會心煩,除了導演,燈光師、攝影師、收音師等人也都要一遍遍準備。
一下子,劇場氣氛降到最低點。
“對不起,導演?!敝苡裎闹苯拥狼?。
金賢重和金俊顯然被嚇到了,聽到周玉文開口才慌張地跟著道歉。
“休息五分鐘后再拍。”全基尚冷聲道。
“范啊,快告訴哥怎么辦,感覺怎么拍都不會了?!苯鹳t重趕緊拉著金范,小聲急問道。
金俊站在旁邊,眼神充滿渴切。
金范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自己演起來沒什么大問題,但讓他來說戲,他還沒到那個境界。
還是一旁的具惠善開了口:“你們太緊張了,第一次拍戲都會這樣,先熟悉熟悉,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好了。”
顯然具惠善也不是擅長安慰人的。
周玉文沒說話,這種事情除了演員自己調(diào)整狀態(tài)外,沒啥其他辦法。
“開機不順啊!”
周玉文心中苦笑。
五分鐘后,拍攝繼續(xù)。
事情的發(fā)展印證了周玉文的想法,只要涉及到金賢重和金俊的戲份,兩人基本輪流出錯,全基尚氣得嘴唇都罵干了,也無可奈何,最后只好先放棄兩人戲份的拍攝。
想想也正常,金賢重和金俊都是偶像,行程眾多,哪有時間全心全意投入到演技之中。
最后金賢重兩人提前回酒店調(diào)整狀態(tài),下午周玉文的戲份就變成了和具惠善的對手戲。
周玉文的演技毫無疑問是五人當中最好的,除了他之外最出色的就是具惠善。
不過相比較具惠善飾演的金絲草,具俊表這個角色的張力不行,周玉文便在表演中加入了情感豐富的眼神變化,成為了他最大的亮點。
不知不覺天黑,晚餐吃完盒飯繼續(xù),最后一直拍攝到十點多鐘。
“啪!”全基尚頗為滿意,拍手打板以示結(jié)束:“今天就到這,大家幸苦了,回去早點休息吧?!?p> 回到酒店,周玉文累得洗完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金賢重和金俊的狀態(tài)稍微好了一些,可依舊達不到滿意的結(jié)果。
導演不滿意,演員遭罪,幸好金素恩等配角相繼入組,出色的表演給劇組氛圍升溫的同時也讓拍攝計劃順利走了下去。
演戲的生活是辛苦的,也是飛速的。
每天早出晚歸,睡覺了腦海里還在琢磨劇情,周玉文的表現(xiàn)越來越出彩,加上穩(wěn)定發(fā)揮的金范,金賢重兩人肩上的壓力是越來越大。
十二月中旬。
不知不覺,拍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
慎重考慮后,金賢重決定從綜藝節(jié)目《我們結(jié)婚了》下車,專注于電視劇拍攝。
金俊也暫停了組合活動,全身心投入到拍攝中來。
“我們不能再拖后腿了。”
金賢重和金俊對周玉文等人這樣說道。
而隨著兩人開始集中精力,在拍攝了一個多月后,整個劇組進程開始加快了起來。
期間周玉文還回了學校一趟,輕松完成了漢語言文學專業(yè)的期末考試。
又過了一個星期,看到金賢重和金俊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穩(wěn)定,當天晚上拍攝結(jié)束后全基尚說出了要出發(fā)海外拍攝的事情。
“在南太平洋小島新喀里多尼亞進行拍攝,拍攝劇情不多,大概一個星期就能結(jié)束?!?p> “什么時候出發(fā),導演。”周玉文問。
“明天回首爾,整理行李后下午出發(fā)。”
第二天回到家的周玉文和爸媽妹妹說了海外拍攝的事情,用行李箱裝了幾套夏裝和生活用品后,直奔機場。
......
新喀里多尼亞島。
沙灘上,具俊表和金絲草漫步。
金絲草突然停下,咬牙切齒道:“具俊表,我警告你,以旅游為借口對我圖謀不軌,你最好不要懷有這種黑心!”
“黑心?”具俊表扭頭咧嘴輕笑,“人心又不是鉛筆芯,還有,像你這樣總是疑心重重能說出是白心嗎?”
說完,眼神溫柔中帶著寵溺的看著金絲草輕輕揮手:“跟我來吧。”
金絲草撅嘴想罵,最后還是老老實實跟了上去。
兩人伴著海風,踩著金沙和海水繼續(xù)漫步著。
遠處長鏡頭漸漸拉遠,最后隨著“啪”的一聲打板聲,此鏡頭結(jié)束!
這是在新喀里多尼亞小島上最后一個鏡頭,也是原定一周拍攝時間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