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等待
【功法:斷虹劍經(jīng)(入門):1200/3000(第二層功成)】
【你在修煉元嬰級傳承中,某一天忽然有所領(lǐng)悟,悟出“亂影劍”神通種子】
【你在修煉元嬰級傳承中,某一天忽然有所領(lǐng)悟,悟出“凈空刃”神通種子】
【亂影劍:弱小級神通種子,施展御劍術(shù)時,飛劍其疾如亂影,將會干擾敵方靈識,致使難以判斷,疲于應(yīng)對】
【凈空刃:強(qiáng)大級神通種子,你的所有劍術(shù)將會附加破法、卻邪及斬妄能力】
“嗯還是面板好,把這些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前世雖說也能感覺到是領(lǐng)悟了神通種子,但哪有這么直觀,連等級都給我列好了?!绷L生哈哈大笑,暢快得仿佛疲勞都一掃而空。
他掏出幾枚丹藥塞進(jìn)嘴里,一邊煉化藥力,一邊開始嘗試新得的能力。
然后抬手上舉,五指張開,隨著法力升騰,五指上方忽然竄出五截長約三寸的七彩劍光,隨著法力注入,長度最終停在了七寸。
只見這劍光流光四溢,劍意逼人。
然而柳長生非但不喜,反而眉頭一皺。
這也太花里胡哨了。
誰知這股念頭才生出,掌間五截七彩劍光唰地瞬間轉(zhuǎn)為赤色,隨之劍意也轉(zhuǎn)為熾熱。
信手一甩,劍光暴起,和扎豆腐似的徑直沒入石壁中,留下五道深可見光的劍痕,緊接著石壁開始發(fā)燙,燒得通紅。
這信手拈來的劍光,竟直接穿透了十余丈厚的山中石壁,消散在天邊。
這下,柳長生才滿意地點點頭。
的確不錯,此劍光的法力消耗對他來說微乎其微,斗法中可以做到劍光連發(fā),而通過劍體增益,其威能約相當(dāng)于練氣后期修士操控高階法器的全力一擊,還可以快速轉(zhuǎn)換附加的屬性。
他身負(fù)四系靈根,反倒在這上面占了點便宜,可以附加除土系之外的五行屬性于劍光上,更是平添幾分威能。
沒想到劍經(jīng)第一層就能得到如此泛用的法術(shù),柳長生散去劍光,默念法決,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在他的體外撐出如蛋殼般的七彩護(hù)盾,護(hù)盾外還豎著一圈七彩劍光。
他劍指朝天,蟬翼飛劍出現(xiàn)在他身前,一個閃爍后從天而降,電閃一擊斬向七彩護(hù)盾。
面對這一劍,首先是外圍的劍光自發(fā)迎敵,消磨了蟬翼的三成劍勢,而后還剩七成威能的飛劍斬在護(hù)盾上。
護(hù)盾開始中幅度震顫,看起來短時間內(nèi)并沒有破碎的傾向。
“不錯,不錯?!绷L生見狀連連點頭。
雖說沒使用劍招,能夠抵擋他自己不留手的一劍還尤有余力,這法盾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至于剛發(fā)掘的兩個神通,一個干擾不了他自己的靈識,一個他也沒有五行法術(shù)。暫時都試驗不了。
但神通種子就沒有弱的,完全不必?fù)?dān)心實戰(zhàn)的效果。
柳長生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小曲兒,一邊將把自己周圍空間堆滿的靈石撥開:
“一下子收獲好幾個實用法術(shù),不愧是我,短短一番修煉就能有如此提升,不過這個描述都寫的某一天是什么意思,哈哈哈不是吧,難道我修煉了很久?”
柳長生哈哈哈著,忽然就哈不下去了。
他揉揉鼻梁,取出幾枚中品靈石,再掏出幾?;謴?fù)靈識的丹藥嚼起來,于是體內(nèi)荒廢的生物時鐘開始重新運轉(zhuǎn)。
“……”
他雙眼發(fā)直,定定坐了好一會兒,終于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地?fù)崞揭屡?,淡定地從容地冷靜地走出洞府。
是那種女裝出門,結(jié)果路遇熟人并被意外認(rèn)出時的冷靜。
……
……
絕云深處,滄月峰,授業(yè)道場。
今日輪到水月上人授課,講述的課業(yè)為滄云功的法術(shù)相關(guān)技巧。
滄云功乃是滄月峰比較有名的金丹級傳承,其斗法核心是在場地上布好水陣,喚起云眼,降下滄雨,將戰(zhàn)場打造成主場,從而占盡先機(jī)。
這門技巧便是加速主場的秘訣,但近年來滄月峰并沒有招收到適合自家傳承的弟子,內(nèi)門弟子們心思似乎也并沒有太放在修行上。
以至于這門技巧明明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水月上人今日卻還得在蒲團(tuán)上有氣無力地講。
她忽然垮起個臉,隨即信手空揮,拍在角落里袁紅玉的頭上。
“袁紅玉,再讓我看見你在我的課上走神,你就別想我在你師父面前講什么好話了。”水月上人朝某個坐席方向瞪了一眼,陰陽怪氣道。
“……是?!北划?dāng)眾點名的袁紅玉心情更加沮喪,眼角都有些發(fā)酸。
從宗主在絕云大殿上表彰柳長生的功績,通告全宗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是這個生無所戀的樣子。
已經(jīng)兩個月了。
整整兩個月啊!
他是真的忘了我嗎?
難道在臨宮城意味深長的邀請,在云上城如膠似漆的那一年,都只是我的一場大夢?
不要啊……不要……
袁紅玉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哀愁中。
因為資質(zhì)實在稱不上優(yōu)秀,僅僅是在那一屆中比較適合滄月峰的功法,所以在她拜入滄月峰后,練功修法經(jīng)常滿足不了師父的期待,只能日復(fù)一日的苦練,用時間彌補(bǔ)。
除此之外,她也只是個無甚人脈的練氣弟子,實在沒有辦法去外門看望柳長生。
師父也許可以幫她,但她這吊車尾的修煉進(jìn)度,讓她實在開不了口。
好在她的長生這么厲害,竟在外面立下了能夠讓宗主出面通告宗門的大功,還在外自行筑基,拜入了內(nèi)門。
所以她費盡心思在師姐那得到的紙鶴,并不是被無視了,只是當(dāng)時她的長生不在而已。
明白這一點后,袁紅玉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開始著了迷般地不停用對她來說比較昂貴的靈紙折成紙鶴,像對樹洞傾訴衷腸般,不停地投出。
這是她當(dāng)時維持聯(lián)系的唯一手段了。
但是她的長生,為什么明明來到了絕云深處,卻不來找她呢?
這兩個月,她不是沒有試過上離天峰。
但離天峰那么冷清,她去了幾次都找不到能夠管事的,問起那些雜役弟子,他們竟連長生的樣子都沒見過……
時間在心死的哀傷中緩緩流逝。
“今日就到這里?!迸_上水月上人停止授課,站起身來,又望向臺下。
修真修真,對這些資質(zhì)高不成低不就的普通弟子來說,又有幾人是為了那縹緲的長生久視而修真呢?
但愿數(shù)十年后,這些人不會后悔。
水月上人收起思緒,走出道場駕云飛去。
意外的是,在掠過滄月峰練氣弟子居住的滄云殿時,她余光一瞥,看見有個男弟子正候在殿外。
滄月峰哪有什么男弟子。
呵,又是一對沉迷情愛的小家伙。
水月上人不屑一顧,飛上滄月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