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眼睛微瞇。
在他面前,在那個深坑里,一團血紅顯得很是刺眼——那是凍結(jié)后的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眼前這一切,另外兩個年輕隊員有些懵了。
“應(yīng)該是它主動蹭落的?!?p> 陳冰凝檢查了一下露出的地面,上面有活物翻滾的痕跡。
而黃飛則是臉色難看:
“兩位是說,那只瘋狗,有意識的蹭落自己身上的血跡,以免被人追蹤?”
孟凡點點頭,神色也稍顯嚴(yán)肅。
他之前以為異果之類的東西只會加強肉體,現(xiàn)在看來,連帶著智慧也有了極大地的提高。
要知道,即使是一部分人類,都不一定會防追蹤,更何況那只是一條狗!
“現(xiàn)在怎么辦?”
陳冰凝看向孟凡。
唯一的線索在這里終結(jié),他們現(xiàn)在就像無頭的蒼蠅。
“我可以向局里申請調(diào)動警犬,不過可能需要一定時間。”
黃飛突然說道。
他們之前以為只是簡單地抓捕一條瘋狗,因此并沒有選擇帶上警犬。
現(xiàn)在看來他們完全低估此次的對手。
“張大哥,附近有沒有什么比較奇特的地方?”
孟凡忽然轉(zhuǎn)向一旁有些迷糊的中年獵戶。
“有些奇特的地方……”
張全思索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小同志你別說,咱們村附近還真有一個地方有點奇怪?!?p> “能詳細說說嗎?”
不等孟凡開口,陳冰凝就率先問道。
三人都有種感覺,張全接下來所說的奇怪之地,或許會成為破局的關(guān)鍵。
“那個地方啊,是個天坑,很深,離我們村不是很遠,又被叫做蛇坑?!?p> “里面長了很多樹,都很高大,比外面的樹要高得多。聽說里面還生了許多年份久的藥材,前些年有人想去摘藥賣錢,結(jié)果沒多久就被送進了醫(yī)院,好像是被毒蛇咬了,而且后面去的人即使做好了防護也都被咬了,奇怪得很。”
“最奇怪的是冬天,明明是蛇冬眠的日子,但好像對那個天坑完全不起作用,不管下了多大的雪,只要去一樣被咬?!?p> “藥沒采到,人還差點沒活過來。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往那去了?!?p> ……
聽了張全的講述,孟凡把陳黃二人拉到一旁:“你們怎么看?”
“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那里看看,我有預(yù)感,那里會有很重要的線索?!?p> 陳冰凝當(dāng)先開口,語氣堅定,像一塊寒冰。
黃飛也點了點頭:“我同意陳長官的看法。但我覺得應(yīng)該做好二手準(zhǔn)備,以免找錯地方浪費時間?!?p>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p> 孟凡最后總結(jié)道:“那黃隊長就先向局里申請警犬協(xié)助,然后我們再一起去那個蛇坑調(diào)查一下?!?p> “好!”
……
跋涉了近二十分鐘,幾人終于來到了張全口中的“蛇坑”。
“嚯!還真不??!”
黃飛贊嘆一聲。
呈現(xiàn)在幾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天坑,目測直徑接近兩千米!
上面云霧繚繞,一眼望去,只能隱約看到下面高聳佇立的大樹,再往下則太過朦朧了。
“先繞著走一圈看看有什么線索吧?!?p> 孟凡提議道。
眾人自無不可。
隨后他就將六人分為了兩組,他和陳冰凝、黃飛一組,張全和兩個年輕的警員一組。
雙方用對講機聯(lián)絡(luò),必要時可以開槍!
“記得把消音器取下來!”
六人分別前,黃飛忽然囑咐道。
“是!”
兩個隊員連忙稱是,可以看出黃飛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隨后六人分開。
在孟凡這一邊,則是黃飛一人在前面探路,他和陳冰凝跟在后面。
“孟凡,你有感覺到什么嗎?”
陳冰凝忽然問道。
孟凡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感覺到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她的天賦。
能在煉皮階段就能感受到靈氣的多寡,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天才能形容的了,這是妖孽!
“只能很模糊的感覺到天坑里面跟外面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我也說不出來?!?p> 陳冰凝解釋道。
“呼,還好!”
孟凡舒了一口氣,有時候一個人的天賦太過驚人也會變成一種驚嚇!
“怎么了?”
她總覺得孟凡剛才有些不正常。
“沒什么?!?p> 孟凡搖了搖頭。
“你剛才的感覺沒錯,天坑里面的靈氣濃度超出了外面一大截,我可以基本肯定,這里就是那株異果所在地?!?p> “那那只瘋狗會在這里嗎?”
陳冰凝幾乎立馬想到了關(guān)鍵點。
孟凡輕輕搖了搖頭:“這不能確定,還需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陳長官,孟專家!”
本來走在前面的忽然快步來到二人面前,眼中有藏不住的喜色:
“那兩個小子說他們找到線索了!”
……
五分鐘后,孟凡他們與另外三人匯合。
會面時,他們正站在天坑邊緣,目光看向一處被開辟出來的階梯,滿臉興奮。
見自家隊長抵達,他們忙指著階梯上的一處,神色激動:“隊長,我們在這些以前開辟出來的臺階上發(fā)現(xiàn)了腳印還有狗毛!”
聞言,黃飛定睛一看,果然看見泥做的臺階上有幾個巴掌大的足印,周圍還散落了一些毛發(fā),少部分上面還帶著零星的血跡。
當(dāng)他想進一步往下看時,卻被云霧擋住了。
“這是我們拿回來的一部分毛發(fā)。”
兩個警員將一小撮灰色的毛發(fā)放在了黃飛手上。
“是它,沒錯了。”
一旁的張全忽然說道。
“它之前就是一條灰色的土狗,村里面不少人都見過?!?p> 黃飛搖搖頭,正想說只憑毛發(fā)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只瘋狗,誰知孟凡突然開口:
“嗯,就是它了?!?p> 他在毛發(fā)上感覺到了靈氣殘留,一般的動物不可能會有靈氣匯聚。
除非它吃了異果!
黃飛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些什么,但一想到眼前這人的非凡之處,最后還是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接下來怎么辦?”
陳冰凝問道。
眼前六個人不可能全部下去,一旦出了意外,報信都沒人,因此必須有人等在上面接應(yīng)。
“就按之前的分組吧,陳隊長和黃隊長陪我下去,其余人留在上面接應(yīng),有問題隨時對講機呼應(yīng)?!?p> 其實按照孟凡本來的想法,他一個人下去就行了。
但這樣也太不給其他人面子了,他和陳冰凝緩和的關(guān)系說不定一下子又會降至冰點。
在加上待在上面也不一定安全,思來想去,還是三人一起下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