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恭喜白仙君突破分神巔峰步入合體境界。”
白桃笑彎了眼,一副活潑少女的模樣,“這還要多謝盡歡仙君,若不是先前和盡歡仙君的切磋,讓我大有受益,我也不會突破。”
“這也是白仙君自己的造化,和我無關(guān)?!?p> 白桃笑了笑,“盡歡仙君真是好本事,我們這么多道友降服這為禍多時的大妖,都未能找到?!?p> 云意歡看著她,表情平淡,“白仙君還是盡快把狐妖帶回落月宮嚴加審問吧。”
“我還有事在身,恕不奉陪?!痹埔鈿g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江望緊緊跟上師傅的步伐。
白桃笑瞇瞇的看著云意歡遠去的背影,她雖笑著,可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
“師姐,這云意歡好生囂張?!?p> “是啊,還從未有人敢對我們落月宮如此不敬。”
“好了,別說了?!卑滋肄D(zhuǎn)身伸手撫了下狐妖身上的冰層,收回手,看著狐妖心臟上的法器,“把狐妖帶走。”
“是。”
“師傅,師傅?!苯谠埔鈿g左右好奇問道,“師傅這么對落月宮的人不怕他們報復(fù)嗎?”
云意歡未理會江望,將云舟交給駕船弟子,弟子接過云舟,施咒恢復(fù)云舟大小。
“回宗。”
“是?!钡茏觽兊幕卮鹫R劃一,聲音洪亮。
“江望,你隨我來?!?p> 江望跟著云意歡來到先前的房間。
“江望,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狐妖房中?”
“師傅,狐妖的手下化作師尊的模樣騙我出門……師傅,都是弟子真假不分上了狐妖的當(dāng)?!苯蛟诘厣险f的聲淚俱下,“幸好師傅沒事,不然弟子萬死難辭其咎。”
云意歡心下懷疑,面上不露分毫,“狐妖還有同伙?”
“有的有的,那妖長得清秀,一身碧衣,就是她裝作師傅的模樣,前來騙我移開屋內(nèi)的法器?!?p> 云意歡沉吟片刻,道,“你先出去吧。”
江望道了聲,“是?!毙兄灵T口又轉(zhuǎn)身問道,“師傅,我去哪???”
“你去我旁邊的房間待著吧?!?p> “是?!?p> 云意歡看著江望背影,若有所思,江望說的話簡直疑點重重。
江望此人也絕不是他表現(xiàn)的那般蠢笨,妖怎么能騙的了他,屋子里的防護法器只有江望一人可以移動,可他為什么要故意落入妖的手中?
難道真是一時大意?
還有江望所說風(fēng)惜還有同伙,她本以為會是蜃龍,可聽風(fēng)惜的描述又不像……
一襲碧衣,她想了想當(dāng)日她在若水河邊見到狐妖時,客棧只有她一人,她并未見過穿著綠衣服的女子,狐妖若是有同黨,那同伙為何至始至終從未出現(xiàn),不曾現(xiàn)身救狐妖?
落天城,林氏小公子的房間多了位容顏姣好的女子。
女子平躺在床上,呼吸粗重,眉頭緊皺,看樣子睡的并不安穩(wěn)。
林氏小公子林枳坐在床頭滿目愛憐,他伸手想要撫平女子緊皺的眉頭。
女子忽然睜眼,大喊了聲,“不要!”
“蓮兒?你醒了?”林枳一把抱住女子,滿臉欣喜。
蓮奴拼命推開男子,“怎么是你?”
“是我啊?!绷骤滋鹛鹨恍Γ缤`入凡塵的天使。
“風(fēng)惜呢?我要回去。”蓮奴揭開被子就要離去,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要走。
“五日前,虛谷宗的盡歡仙君擒獲狐妖風(fēng)惜,落月宮當(dāng)日就將狐妖風(fēng)惜帶回落月宮審問?!?p> “你說什么?”
“你要做什么?你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能救出風(fēng)惜嗎?”林枳拉住蓮奴的胳膊,不讓她走。
蓮奴正要運妖力逃離卻發(fā)現(xiàn)周身妖力盡散,什么也做不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蓮奴大驚。
林枳抱住蓮奴,細嗅其香,“我只是想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p> “你囚禁我?”
“你不愿意嗎?”林枳的話問的可笑,誰會愿意被人囚禁?
“或許……”林枳低低笑出聲,“你可以吸了我全身精血,逃出去?!?p> “能以這種方式和你融為一體,我樂意至極?!?p> 云意歡一回宗門,就和宗主報備她將出門游歷一趟,恐三年五載不得還,托宗主平日多多照料她的二位徒弟。
她將游歷的事情告訴元寶,并說了江望禁足一事。
正要讓系統(tǒng)帶她去凡間,忽想起她峰上還有一人。
她猶疑許久,最終決定還是不見,即無意,何必害他患了相思。
話說,司馬炎翻遍資料,所知信息依舊甚少,多數(shù)說的玄而又玄,水中望月。
司馬炎也未耽誤云意歡安排的任務(wù),說來奇怪,他自小不愛看書,可這十來天,日日窩在書房不覺乏味,好友的邀約,他一概推了。
他想了解云意歡的來歷,也不想讓云意歡看扁他。
云意歡是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如同她忽然在自已面前消失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書看的如何了?”
“我……我都記住了?!?p> 云意歡拿起書隨意考了些書上的問題,發(fā)覺他都記得嫻熟,滿意的點點頭。
“很不錯。”她放下書,“這幾日你出府了嗎?”
司馬炎搖頭,“沒有,我一直都在認真看書?!?p> “出去逛逛吧?!?p> “去哪逛?”司馬炎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云意歡說話是否另有其意。
“你平日出府都是干嘛?”
司馬炎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他那些行為在云意歡看來會不會覺得他紈绔不堪?
“我……我平日都是和我的朋友們一起打獵喝酒,投壺蹴踘?!?p> “那你今日就還是干這些?!?p> 司馬炎迷迷糊糊的牽著馬出了門,適逢王子服來找他玩。
“哎?炎哥?你今天終于舍得出來了?”
司馬炎迷迷糊糊的點點頭。
“炎哥,怎么幾日不見,你變呆了?”
司馬炎看著白白胖胖的王子服,腦子里的思路,逐漸清晰,他似乎明白云意歡讓他出來的用意了。
“你才變呆了,我看你是討打。”司馬炎說著就要去打王子服的頭,王子服連連閃避笑著說,“打不著。”
結(jié)果下一刻司馬炎的手就落在王子服的頭上輕輕一拍,接著攬過王子服的肩膀。
“走,我們?nèi)フ宜麄儙讉€出門打獵去,如何?”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