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話,曹旭眼前的場景瞬間消失,自己被拉回現(xiàn)實,眼睛的失明使大腦變得空洞
一片漆黑中只聽到一陣陣叫喊聲,身體極度虛弱的曹旭集中最后的精神去聽,這是誰的聲音?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曹旭”
只聽那崩潰的聲音喊出自己的名字,曹旭才想起來那是誰,那是自己要保護(hù)的人——王希
王希此時早就招架不住,被一堆骷髏壓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上滿是骷髏的抓碎的痕跡,不少地方也被抓的是血
“咳咳!”曹旭咳出喉嚨里積壓的血,幾乎動不了的身體不知為何又有了新的動力
雖然眼睛失明,但是大腦的空洞和茫然也被替代成清醒,曹旭的身上早就被抓的,砍的千瘡百孔,可他不在乎
渾身是血的曹旭沒有在意這些傷害,也有可能是早已經(jīng)感受不到,隨后猛的站起,隨手摸到身邊的一只骷髏兵甩出去,途中刮倒一片
布滿全身的血液隨著小雨的降落,被沖刷下來,雨水、鮮血在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伴隨著滿地的骷髏,就像殺神一樣屹立在那
還有骷髏兵繼續(xù)沖過來,但沒等靠近,就被曹旭一手抓住頭顱,用力捏碎,骨頭碎片瞬間炸開,碎片散落一地,失去頭顱的身體也倒在地上
剩下骷髏不知死活繼續(xù)上前,曹旭提溜住面前的骷髏,用力扯下它一整根胳膊,隨后將它一腳踢得粉碎
不斷揮舞著這整根手骨,仿佛自己的傘一樣,連續(xù)打倒兩只骷髏后,沖著另一個骷髏當(dāng)頭一棒,手骨炸裂,斷成兩截,而骷髏頭也被打裂
曹旭隨手一扔,對著身后的骷髏就是一個過肩摔,把它摔到面前,像折斷雞肉一樣用力折斷它的肋骨,拆下一根頸椎骨,聽著王希方向便投擲出去,正中一個想傷害她的骷髏,骷髏頭瞬間被開一個洞,失去動力趴在王希身上
……
“該你了…”說話的是一個長胡子老頭,老頭歲數(shù)大概七八旬,披頭散發(fā),胡子和頭發(fā)也是花白,穿著一身黑色粗布衣,宛如一個隱士
老頭面前是一座石桌,桌上擺放著一盤下一半的圍棋,老頭執(zhí)白棋,對面那人執(zhí)黑棋
“啊…”那人身穿白袍,摸了摸腦袋,仿佛沒睡醒一般長息一聲,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棋盤,又看到左手的黑棋還遲遲沒有下出去
郁郁蔥蔥的柳樹下,兩人坐在石凳上,旁邊是一棟小木屋,木屋旁則是一片田地,各種作物也是混在一起生長發(fā)育,一把石制的鋤頭在田間放著,就像耕種到一半兩人就開始下棋
兩人之外則是許多山峰,層巒疊嶂,群山也是充滿生機(jī),被大量的樹覆蓋著,偶爾還會有猿猴嚎叫聲回蕩,兩人處于一座山頂,四面云霧繚繞,好似生活在云端的仙人一樣
“這是哪…”
“孩子,你長大了不少啊”
只見那人正是剛被木乃伊刺中心臟的端木雙,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他本人也是疑惑的張望著
“你上次來,還是6歲,也好像是5歲,我記不清了,那時候也和現(xiàn)在一樣”
“我是死了嗎?”端木雙摸著自己的心臟,感應(yīng)著心臟的跳動
“沒有,不過也快了”
聽老頭說完此話,端木雙一驚,手上的棋子也掉在地上,在地面的石頭上摔得噼里啪啦的響,就像他此時聽到自己將死的心情一樣恐慌的不知所措
“我…”冷汗直流的端木雙害怕連說話都
還未等結(jié)結(jié)巴巴的端木雙說完話,就被老頭打斷
“你剛才受傷了吧,讓人捅了吧,我即使動用你的靜道,用‘涅’把你的心臟包裹起來,要不然就被刺穿了”
“涅…涅…是…是什么”口齒不清的端木雙疑惑地向老頭詢問起這個新名詞“涅”是什么東西,情緒也逐漸安穩(wěn)下來
“你一直召喚的觸手有名字的,你不知道嗎?你家里人沒人告訴你?也對,咱們算上這次就見過兩次”
“我…我爸雖然也是靜道莫…莫者,可…可他一直做著生…生意,加入聯(lián)盟也是我決定的,你…你說咱們見過,這…這是怎么回事”
“啊…那會得好久了,你可能也忘了,我呢,是你身體演化出的一個防止你死亡的應(yīng)急功能,這也是你的內(nèi)心世界”
“我不知道像我這種東西是不是只有你這里存在,上次只記得我感受到你快死了,在你腦袋后面覆蓋了一層涅,保住你一條命”老頭解釋道
“什…什么?我根本想不起來啊,就…就感覺沒有這段記憶一樣”聽到此話端木雙瞬間后背發(fā)涼,用一只手摸了摸后腦勺,果真摸到一塊疤,不敢相信這么多年,自己身體里還藏著另一個人
“算了算了,陪我下棋吧,祈求別人來救你吧,要不然你就是真死了,哈哈”老頭捋著自己的胡子笑道
“我死了,你不也跟著死了嗎…”對此端木雙感到十分無語,但也只能在心里想,然后放下手上那枚遲遲未落的黑棋
……
“在下陳凈,六根清凈的凈,太陰級別的狗?聽起來是挺嚇人”穿著一身武俠服裝的人嘲諷地說道,隨后從劍鞘中抽出一柄長劍在空中揮舞幾下,隨后向大黃沖去
頭腦簡單的大黃原地生氣地汪兩聲,然后又猛地跳起,不叼著任何武器,光憑肉身就沖向那柄長劍
陳凈出招也沒有絲毫含糊,對著半空中大黃的頭就是一劍,大黃縮頭躲過,但是還是有幾縷狗毛被割下,差一點就被砍掉它的腦袋
大黃見狀趕忙向后拉開距離,迅速鉆進(jìn)山上的森林中,在草叢之中開回亂竄,只能聽見大黃和樹葉草叢摩擦產(chǎn)生的“沙沙”聲,全然看不見它的蹤跡
隨著雨越來越大,仿佛上天幫助大黃一樣,把那森林中僅有的碰撞摩擦聲也在雨聲中被覆蓋
“尚星,請助我一臂之力”陳凈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隨后沖著面具男說著
“原來這位面具肌肉金輪叫尚星,這肌肉真可怕,估計都能按牛肉價賣了”雨中,端著一只受傷的胳膊的尹川在心里胡思亂想
只見尚星沖著陳凈半蹲著,伸出兩只大手,這人持著劍一陣小跑,隨后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誒跳到跳到尚星手中
尚星用他那肱二頭肌極其夸張的雙臂用力一扔,便將陳凈懸在這片從林之上
天空被烏云遮蓋,從林也被雨水和霧氣加上一層的濾鏡,半空中的陳凈更難辨認(rèn)出來在草叢中的大黃
“兵法云: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今天我可算是懂這句話的意思了”
陳凈一邊嘀咕著,一邊在半空中向下注視著,眼睛都快瞪瞎了,身體也逐漸下墜,卻只看見幾縷黃色在草叢中時隱時現(xiàn)
“喂,你要是沒有膽子,何不早降呢?”失去耐心的陳凈在雨中問到
“汪”回應(yīng)他的只是幾聲和雨聲摻雜在一起沒好氣的狗叫聲
“傻狗,正中我下懷啊,哈哈哈”
渾身被雨水打濕的陳凈聽后沒有感到生氣,隨著身體在空中下落,他只是閉上眼睛,仔細(xì)聆聽著聲音的方向
“化音似線,而通目為耳”陳凈在心中默念著口訣平靜自身,來達(dá)到通過聲音辨別它的位置
一瞬間大黃在從林中亂竄的身體,就像一根線一樣和陳凈的大腦連接在一起,隨即用力連續(xù)揮出幾刀,砍出巨大的氣流產(chǎn)生出音浪,夾雜著空氣中的雨水和飄落的樹葉,形成劍氣飛向大黃
察覺到身后異樣的大黃,也不慌不忙地跳上樹干,在幾棵樹的樹干來會躲避
隨著陳凈身體墜落,他只好沖大黃用盡渾身力氣揮出最后一刀,大黃看情況不對,只好踏著樹干跳出從林
“就是現(xiàn)在”叢林中下落的陳凈大喊道,嘴里還因為下落產(chǎn)生的氣流吸進(jìn)了很多樹葉和雨水,說話含糊不清
跳在半空中的大黃頓時感到一懵,猛地俯視,只看身下僅站著尚星,正當(dāng)它認(rèn)為好對付時,尚星摘下面具
霎時間,大黃被嚇得一聲冷汗,在空中亂叫,沒人知道它看見尚星面具之下是什么樣子的面孔
正當(dāng)大黃在半空中被嚇得凌亂之時,身體恢復(fù)的黃昊,赤裸著下體飛撲上去,將大黃從空中包下來,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鎖住它的脖子,一手把它按在地上
“媽的,可算給你摁住了”
看見大黃被尹川也松了一口氣,用沒受傷的手艱難地把地上昏迷很久的關(guān)亮攙扶起來
“五個人,才按住一條狗……真不知道這新一代人怎么進(jìn)來的”
一陣嚴(yán)厲的訓(xùn)斥聲從遠(yuǎn)方傳來,是位黃發(fā)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西服,臉上有很明顯的法令紋,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職場女強(qiáng)人的感覺
聽到這話,尚星趕緊帶上面具,生怕別人看到他的長相,從林里的陳凈也火急火燎的跑出來,渾身被雨水打濕粘上樹葉
她身后還跟著一堆穿著各異的人,都是之前在東靈山訓(xùn)練場的準(zhǔn)備比賽的選手,應(yīng)該是被她帶來支援的
“喂,那邊紅頭發(fā)的小子,把你褲子穿上,不像話”
“你沒看見?我手下還按著這條死狗呢,你吼那么大聲干嘛”本來就受不了他們支援慢的黃昊,還被如此羞辱一番,氣憤地直接張嘴懟回去
那女人也沒有搭理黃昊,只是白了他一眼,隨后抬手一指,指尖射出一道金光,直接打中大黃的身體,隨后它抽搐一番,傷口流血,然后一動不動
“這金光我認(rèn)得!這是之前幫我切斷刀的那個金光”一旁尹川激動地喊道
手上沾滿血的黃昊,看著手下被一下打死的大黃,回頭看了看尹川,然后又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態(tài)度瞬間從剛才的生氣,變成現(xiàn)在的驚恐
“一下就把它殺了……還有之前救下尹川那一下,這女人是太陰級別…不,至少是金烏……”
女人也沒廢話,看見大黃不動,揮了揮手,帶著身后的一堆人就繼續(xù)往前走,沒有在多看他們一眼,留下他們在一旁在原地發(fā)愣,此時人群中還出現(xiàn)了一個生面孔,在賽場上沒見過的生面孔
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頭發(fā)也是紫色的,眼睛里透露著一股子殺氣,腰間一把佩劍,沒有混沌裝飾,光是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感覺藏著很多秘密
“這人沒見過,是……一輪考試第一名的梁無鳴,成績比第二名的端木高出一倍還多……”已經(jīng)在地上坐著的黃昊看著眼前的梁無鳴更是震驚,沒想到光是這短短三分鐘,就把他腦中的戰(zhàn)斗力系統(tǒng)刷新三遍
“快點,后面的再快點”
還沒等他記住梁無鳴的樣貌,這堆人身后又涌來一批人,是訓(xùn)練場里的工作人員和醫(yī)護(hù)人員,帶著擔(dān)架,夾著醫(yī)療工具,馬不停蹄的跑來,將眼前的梁無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