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為什么不能是控制重力之類的?”
“劉鷺”白了他一眼,
“要是控制重力我能不提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偶爾也動動腦子,別讓里頭豆腐腦變質啦?!?p> 其實一開始林凡并未打算告訴他關于死廠的事兒,可轉念一想,告訴了也就告訴了唄,萬一真能發(fā)生什么“巧合”,那可真是太巧了!
再者,
同樣是身為男同胞。他可不想看著梵康像只舔狗一樣傻乎乎的被當做工具人使喚來使喚去的,
盡管劉鷺可能沒有這樣的心思,畢竟林凡不是劉鷺,也沒談過戀愛,更不懂什么是暗戀,但就目前情況而言,確實是這樣。
得想辦法讓這家伙把心里想的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在事態(tài)逐漸變得無法挽回之前??傊唤o自己留遺憾,盡量別讓影視作品里爛俗套的劇情發(fā)生在自己眼前,這倆人最終結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了。
“你打算怎么辦?”
“不是我打算怎么辦,而是你?!?p> “劉鷺”收起吊兒郎當?shù)纳駪B(tài),仿佛之前與梵康交流的是另一個人,
“該讓你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劉鷺被關押的地點,以及關押她的相關人員。
“接下來輪到你做出選擇了,來吧,你是準備報警?還是鼓起勇氣獨自前往死廠無意義的送命?當然你的命并不值錢。還是選擇跟我合作,選擇相信我?”
梵康盯著“劉鷺”看了好一會兒,像是沒見過女人的lsp,只是眼中不帶有色目光。
在附近其他人看來,他用行動詮釋了什么叫“我的眼中只有你”,給周圍添上一層淡淡的醋味。
“最后一個問題,你......扮成劉鷺的樣子有多久了?”
“有多久......哦你說這個啊,放心,只有今天。先前跟你在一起的一直是她本人。就連接受你約會邀請的也是她本人哦~”
“那‘綁架’我的——”
“那個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本是想用你來制造劉鷺不在場證明的,既然現(xiàn)在她都被抓了,用不了多久這計劃會作為文件白紙黑字的呈現(xiàn)在李想手中。一切都泡湯咯。順便一提,這些計劃全是劉鷺提出的,我只負責執(zhí)行。
“我也很好奇她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要制造不在場證明辦法有很多,她偏偏選擇在我看來最麻煩的一種?!?p> 梵康在她語氣里可聽不出絲毫計劃被破的情緒,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他怎么可能相信這種人的鬼話!
可是除了相信他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
孤身前往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要是自己也擁有替身那另當別論。
報警?
先不談這件事情是否牽扯到更深層次的關系,那些警察會相信自己的鬼話?會相信什么替身什么惡靈堪比超能力的東西?
說實在的,就連現(xiàn)在,梵康還處于大夢仍舊的狀態(tài),什么時候醒來?那就不知道了,也許等見到劉鷺,親自從她嘴里聽到“替身”時,這場夢就該醒了吧。
所以,選擇只有一個,
而且問題不在相信他與否,而是憑自己能做到什么?自己在這場夢里究竟扮演怎樣的角色?
“生氣吧?被當做工具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像是不補刀就不痛快,“劉鷺”再度面帶笑容。
“她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舔狗經典語錄?!?p> “......”梵康。
“不過還好,至少你還在否認身為工具人的身份?,F(xiàn)階段還處在苦苦掙扎。我就怕你給我回復一句我舔得理所當然,那可是真完蛋了?!?p> 一邊說還一邊不住的點頭。
“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嗎?”
梵康也懶得跟她廢話,說的越多,對方越是能吐槽自己,那干脆什么也不說,直接插入主題。
“不知道?!?p> “……”梵康。
“我真的不知道。”
“劉鷺”緩緩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樣子,
“她肯定留有后手,不然無法解釋為什么那天她會接受李琦的邀請,為什么在接受邀請后又在中場離開。為什么……”
她轉頭看向陷入沉默的梵康,后者似乎在她眼里看見了惱怒,
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替身假扮的還是不法之徒本人真正的情緒,只是感覺對方似乎比自己更要生氣。
而且,這無名怒火無征兆的升起,沒有一點蹤跡可尋。
“我甚至懷疑……不,她早就知道李琦的身份,甚至比我更早接觸過李想。在我遇見她的那天就應該想明白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她就這么神神叨叨的、在梵康無言的注視下離開。
臨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話,
“什么也別做,等我通知。”
然后連衣袖都懶得揮,帶走所有云彩。
太大的反差一時間讓在場所有觀眾都給梵康貼上“舔狗一枚”的標簽,再結合先前那一幕“我的眼里只有你”,
還好周圍沒有認識他的人在,不然估計這輩子他都會活在“舔狗”標簽之下。
……
“所以說,你在被騙的情況下,還是把我給救出來了?”
馬小太此時已經跟著林凡坐在去往市中心的私家車上,是黑車。
盡管距離很遠,票價比市場價翻了半倍,可這在黑車行業(yè)里算是常價,林凡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跟司機討價還價近五分鐘,完全不像帶人出逃的模樣。
結果是司機獲勝,收獲是在這一路途里從后視鏡傳來司機不斷的白眼,偶爾還能聽到幾個“窮酸樣”、“傻x”……之類斷斷續(xù)續(xù)的詞語隨風入耳,
讓馬小太重溫這久違十二月的凄凄寒風,他感凍的快要涕淚縱橫。
“是啊,被騙得褲衩兒都不剩?!?p> 林凡留了個心眼兒。
在死廠追尋自己替身的同時,他放出另一個替身順利潛入巡邏隊中,至于原主人被扔到荒野某個角落,吹一吹寒風,估計現(xiàn)在應該醒了。
然后目睹劉鷺是如何掀翻包圍圈打算強突圍的全程,直至李琦的出現(xiàn)。
其實到李琦放倒劉帆,走向死廠深處時,他依舊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就像劉鷺辛辛苦苦苦煞心扉一手策劃的計劃因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般,
“這女人也擁有替身,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她是我同班同學,你要是把人家弄死了,記得給自己屁股擦干凈,別老是給我添麻煩?!?p> 有李琦的這句話,再結合李想當時所有行為行動看得出,他根本不認識劉鷺,
也對,他要是認識劉鷺,還能讓她這幾年在學校正常上課?
可劉鷺當年親口高告訴自己,她是從死廠的地下實驗室里逃出。
李想怎么可能不認識她?
為什么后來自己就沒有懷疑過這明顯矛盾的地方?
而李琦又怎么知道她是替身使者的?僅僅是因為走廊被放倒的巡邏隊員?他怎么知道入侵的只有劉鷺一人?就這么肯定一切都是劉鷺做的?
就算他以某種林凡不知道的、自認為合理的推測敏銳的邏輯思維能力確定了劉鷺是替身使者,
他為什么會偏偏在今天到幾年里從未來過的地方?偏偏是今天?
“見見他?”
他要見的是誰?他為什么會對死廠地形了如指掌?
林凡觀察這么多年,可從沒有見過李琦踏足死廠一步,不然怎么會漏掉這么一個替身使者的存在。
太怪了!
一切都亂了套!
一切都變得沒有邏輯,混亂不堪!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影響著他,有什么東西正在干擾他的判斷,干擾他的思緒……
干擾他的記憶!
靈感像是突然順暢的便秘。
有什么東西在腦子里猛地滑過,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可又擦之而過,只留下隱約的感覺。
這感覺叫人拉屎拉了一半發(fā)現(xiàn)沒帶紙,總算找隔間借到紙后發(fā)現(xiàn)屎又像害羞一樣憋了回去,便秘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