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個雞啥的,我宰了?!?p> 君子嚴說到,吧砸吧砸嘴回味了一下,清楚的看到君矜矜的臉肉眼可見的皺在了一起。
瞪大眼睛滿是不相信,喃喃自語。
“什么?我的小黃被宰了?”
金豆豆已經(jīng)蓄滿,在眼眶打轉(zhuǎn),豆豆大軍蓄勢待發(fā)。
“我的小黃……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它剛剛一個月?!?p> 君矜矜抱緊大哥的大腿,眼淚打濕了褲子,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的小黃……嗚嗚嗚……”
君子嚴飽受折磨,忍不住捂上耳朵,內(nèi)心是滿滿的心虛。
“哎呀,不就是一只雞嘛,我賠你就是了……”
話音剛落,小崽子的哭的聲音更大了。
“你可消停會兒吧!別說了。”
君子安抱著君矜矜,輕輕拍打后背,安慰著對方。
“哥哥,嗝,我的女兒沒了,他是殺雞兇手……”
小奶音帶著哭腔,控訴著君子嚴的惡性,小手因為悲傷而顫抖著,狠狠的抽噎著。
過了良久,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君矜矜抹了把眼淚,看向兇手。
“我女兒的尸體呢?”
君矜矜有些不死心的問道,打算給女兒好好的安葬。
“吃了,骨頭也吃了不少……”
君子嚴終于意識到不對勁,想要改口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看著剛剛平靜的小臉又開始皺成了一團。
君矜矜還是抱有一絲的幻想與希望,小手放在胸口,滿懷希翼的開頭。
“還剩嗎?”
話一落,空氣瞬間凝固。
“吃完了……太小了?!?p> 說完就看到金豆豆又開始掉了下來,大有水漫金山的架勢。
“你個壞蛋!兇手!”
一口肉也沒留!
小孩子因為悲傷,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君子安的衣服已經(jīng)被完全打濕,只能無聲的安慰。
“以后再也不和你好了,你不是我的哥哥……嗚嗚嗚……”
過于悲傷,小崽子抽噎的差點沒有倒過氣,一個碩大的鼻涕泡泡只出現(xiàn)了三秒鐘隨之破碎。
拿出小手帕擦了擦鼻涕,邊擦邊哭,很有感染力。
眼睛哭的腫成大核桃,對著君子嚴憤憤不平。
殺雞兇手!
再也不喜歡他了!
哭的太累了,漸漸的聲音變小,抽噎的聲音也變?nèi)酢?p> 緩緩垂下小腦袋,累的太狠睡了過去。
“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那么可怕嗎?”
君子嚴心有余悸,看到對方哭的如此這般心里也變得難受。
“我下次給她買只雞?”
試圖挽回現(xiàn)在的局面。
“你說,這不就是一只雞嗎……”
君子嚴獨自一人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雖然那確實只是一只雞,但是好像沒有人把雞喊成閨女的……
“那是六寶養(yǎng)了好久的雞崽子,她沒有其他的朋友,這是她好朋友送給她的?!?p> 可能以后還會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你看著辦吧?!?p> 說完便帶著君矜矜回屋,只留下君子嚴一人站在院子里獨守空宅。
他好像明白對方為什么昨晚要把雞骨頭收走了。
君子安他怎么能那么多戲呢?
明明不是自己的妹妹為什么要產(chǎn)生愧疚呢?
只是一個冒牌貨罷了。
握緊手,感受到手中的奶糖,臉上一陣恍惚。
真的只是冒牌貨嗎?
茫茫然中,似乎有一個什么東西阻擋著自己尋找真相。
用力的踢向墻,想要宣泄內(nèi)心的郁悶。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
“嗷!”
君子嚴抱著腳痛的呲牙咧嘴,整個墻搖搖晃晃,從上面掉落不少的土。
內(nèi)心涌上來不詳?shù)念A感。
只見墻如同氣球一般前后搖晃。忽然靜了下來,修煉向前傾斜。
見勢不妙趕緊往后躲。
“哐當!”
掀起一陣黃沙,原本就千瘡百孔的墻終于控制不住倒了下來。
黃沙平靜之后露出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兩人滿身泥土,茫然的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君子嚴。
君矜矜瞪著腫成大核桃的眼睛,張嘴吐出一嘴泥土,呆愣愣的瞅著少了一面墻的屋子,眨了眨眼睛。
“哥哥,咱們的家呢?”
她剛剛就瞇了一小會,這是怎么了?
君子嚴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放下來托著的腳丫子。
“咳,我說是意外,有人信嗎?”
回答他的是君子安無情的鞭打。
君子安灰頭土臉的,實在是忍受不住一腳將君子嚴踢出去,隨著一腳下去,房子也顫了顫,轟然倒下。
“呸呸呸!”
君矜矜露出一張帶著土的臉,渾身都是黃土,如同一座迷你版的兵馬俑。
張開嘴,露出褐色的牙齒。
“哥哥,屋子沒了……”
“我們今天吃烤鴨吧,把他的腳丫子剁了,烤著吃。”
君子安面無表情的說道,臉上寫滿了認真。
“不好,臭丫丫?!?p> 君矜矜皺起眉頭,吐了吐舌頭,滿是泥土。
“我……”
君子嚴眨了眨眼睛,露出無辜的小眼神。
“我還是病號……”
可惜已經(jīng)沒人關(guān)心他究竟是不是病號了,他們擔心的是今天晚上如何睡覺。
“我們沒有家了?!?p> 君矜矜原本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忽然沒有了光,在經(jīng)過痛失愛女和房子喪失兩件事之后,她感受到完成任務任重道遠。
“哎,打盆水把臉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來的兵馬俑……”
君子安拉著妹妹的小手一起走到門口,深深的嘆了口氣。
鬼知道走了什么霉運,家都沒了。
因為傷口不能沾水,君子嚴只能看著兩個人清洗好自己,之后與自己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們可以先在師父那里住幾天,等修好了我們就再搬回來?!?p> 君矜矜從挎包里掏出來一把鑰匙,當初李閔將鑰匙交給她的時候交代過可以入住。
當時說的時候后李閔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憋笑,對于這件事應該是早被預料到的。
君矜矜為有了落腳的地方而開心,君子安發(fā)了愁。
“你從那家出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錢?”
盯著廢墟臉上的擔心很是明顯。
“沒有?!?p> 一早上下來,君子嚴感覺自己挺像一個倒霉蛋的,有些遲疑的開口。
“我們的錢……”
“都在廢墟里,沒錢蓋房子?!?p> 君子安一針見血,煩躁的撓了撓頭。
聽到哥哥的話,君矜矜忍不住撓了撓屁股,從兜兜里掏出來一把紅色一元的票票。
“我有錢?!?p> 土豪的話和行為,驚呆了兩個見多識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