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孫女一人一句,非要讓白楊給老太太磕頭謝罪。
柳璇一看,知道今天這局面不磕頭是不行了,就朝著白楊使了個眼色,說道:“你趕緊磕頭吧,說幾句吉利話,知道不?”
男兒膝下有黃金,白楊怎么可能隨便磕頭?
他身板挺直的站在原地,就是不動絲毫!
柳璇看他沒反應(yīng),有點(diǎn)不耐煩的說:“愣著干什么?磕頭??!你已經(jīng)夠給我丟人的了!還想繼續(xù)給我丟人嗎?”
旁邊丈母娘何玉梅也急了,過來一腳踹在白楊的膝蓋上,罵道:“窩囊廢物,趕緊給老太太磕頭!真是家門不幸,招了你這么一個沒用的上門女婿!快磕頭!”
然而白楊就是紋絲不動,死活不下跪!
柳家老太太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好個沒規(guī)矩的上門女婿!給你臉不要臉不是?我大孫女已經(jīng)給你臺階下了,你還不識好歹嗎?”
柳瑜也冷笑道:“你這廢物一點(diǎn)本事都沒有,倒是挺有脾氣的,明明是你犯錯在先,還不肯道歉嗎?”
面對全家人的冷嘲熱諷,白楊表情淡然。
他昂首挺胸,大聲的說:“誰說我沒給老太太準(zhǔn)備壽禮了?”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柳瑜不信的說:“我明明看見你是空手來的,你帶什么壽禮了?”
柳瑕也冷笑道:“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丈母娘何玉梅更是急的直跺腳,指著白楊罵道:“你別胡說八道啊,趕緊跪下給老太太磕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你越是嘴硬,越給我家小璇丟人,你明不明白啊?”
白楊上前一步,冷靜的說:“我的確是空著手來的,但我也的確準(zhǔn)備了壽禮,因?yàn)槲疫@份禮物并不是普通的禮物?!?p> 柳老太太一聽,瞇著眼睛問:“哦?那你準(zhǔn)備的是什么禮物?”
白楊大聲道:“我的禮物,是老太太的健康!”
“什么?”
聽了這話,現(xiàn)場眾人無不嘲笑起來。
“禮物是老太太的健康?”
“這不是扯淡嗎?”
“真是荒唐!柳璇這女婿就會油嘴滑舌,真是個不靠譜的東西!”
柳老太太更是不滿的直搖頭,說道:“哼,你沒帶禮物就算了,還編這種鬼話來糊弄我,小璇啊,你招的這個女婿真是不招人待見!”
柳璇也覺得臉上無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但這時白楊卻繼續(xù)說道:“老太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一直有慢性心臟病吧?”
“是啊,這又怎么了?”柳老太太問道。
“榕城市里有一位心臟病專家——趙明遠(yuǎn)大夫,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白楊又問。
“趙大夫?我當(dāng)然聽說過了!”柳老太太馬上點(diǎn)頭。
趙大夫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心臟病專家,專治疑難雜癥,柳老太太從好幾年前就想找他來給自己治病了。
只可惜趙大夫五年之前被一家私立醫(yī)院挖走,從此以后只給達(dá)官貴人治病,沒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請不到趙大夫出診!
這時白楊說道:“我可以請趙大夫給您根治心臟病,這就是我送的壽禮!”
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柳老太太也是眉宇一動!
慢性心臟病是她這些年的心腹大患,如果能根治心臟病,這禮物可比什么首飾、字畫、豪車之類的強(qiáng)多了!
只是白楊一個窩囊廢物的上門女婿,他有什么手段請趙大夫出山?
沒等老太太開口,柳瑜馬上笑道:“哈哈哈,三妹夫,你可太能胡吹了,誰不知道趙大夫能治我奶奶的???我爸從三年前就去聯(lián)系趙大夫了,可人家一直對我們不理不睬!”
柳瑕也說道:“就是的,趙大夫可不是一般人能請來的,我爸逢年過節(jié)就給趙大夫發(fā)紅包,如今已經(jīng)扔出去百八十萬了,可趙大夫連我爸一通電話都沒回過!連我爸都請不動,你怎么請他出山?”
丈母娘何玉梅也覺得白楊是在吹牛,走過去指著白楊的腦門道:“你這廢物,別的不行,吹牛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哪來的臉說能請來趙醫(yī)生?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柳璇也急紅了臉,氣呼呼的說道:“白楊,你吹牛之前能不能先過過腦子?”
白楊懶得辯解,而是繼續(xù)說道:“老太太,半小時之內(nèi),我就能讓趙大夫來現(xiàn)場給你看??!”
“哈哈哈,越吹越離譜了,你怎么不說趙大夫的維多利亞私立醫(yī)院是你家開的呢?”柳瑜嘲弄道。
“就算你不想下跪道歉,也用不著拿奶奶的健康開玩笑吧?你可真是不要臉!”柳瑕也罵道。
面對兩個人的挑釁,白楊終于忍無可忍,冷聲道:“哦?你們都不信嗎?那有種你們和我打個賭,就賭今天我能不能請來趙大夫現(xiàn)場問診!”
“賭就賭!”柳瑜毫不猶豫。
“就是的,賭就賭,我還真不信你個窩囊廢能請來趙大夫!”柳瑕也冷笑道。
“好,你們不是喜歡跪下道歉嗎?如果我能請來趙大夫,那么今天你們兩個要一起給我跪下道歉!”白楊斬釘截鐵的說。
“哼哼,如果你請不來趙大夫,那你這個廢物就要給我跪下舔腳!”柳瑜大聲的說。
柳瑕則搖了搖頭,說:“姐,讓這種廢物舔我的腳,我還嫌臟了我的腳呢,咱們還是讓他跪下舔鞋吧,哈哈哈……”
“沒錯沒錯,應(yīng)該是跪下舔鞋,他還不配舔我的腳!”柳瑜也笑了起來。
看到這姐妹倆囂張的笑容,白楊冷哼一聲:“好啊,愿賭服輸,你們可別反悔!”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同時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滴……
電話很快接通,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少爺!您有何吩咐?”
“陳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榕城的維多利亞私立醫(yī)院是我們白家的產(chǎn)業(yè)吧?”
“的確是?!?p> “這家私立醫(yī)院里有一位心臟病專家,叫趙明遠(yuǎn),讓他半小時之內(nèi)帶著醫(yī)療團(tuán)隊(duì)來凱旋酒店,給柳家老太太治心臟?。 ?p>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掛斷電話,白楊轉(zhuǎn)身走回宴會廳。
見到他回來,柳瑜陰陽怪氣的說:“喲?居然還有臉回來,我還以為你做賊心虛,直接逃跑了呢!”
白楊冷哼一聲:“哼,你還沒給我下跪道歉,我怎么可能提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