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瑕手里的轉(zhuǎn)讓書白紙黑字寫的分明,柳老太太的確要把加工廠轉(zhuǎn)讓給徐子豪。
柳長軍看完之后只覺得天都塌了,兩條腿直發(fā)軟!
這加工廠一年少說幾百萬的收益,是柳長軍一家的搖錢樹,更關(guān)鍵的是,這加工廠是柳長軍嘔心瀝血辦起來的,他在這廠子里付出了無數(shù)心血!
“三叔,既然看了轉(zhuǎn)讓書,咱們就開始交接吧?”
二侄女婿徐子豪冷冷一笑,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不行!”
沒等柳長軍發(fā)話,何玉梅先跳出來喊道:“這加工廠是我們家的命根子!不能給你們!你們搶了加工廠,這是要逼死我們?。 ?p> 柳璇也趕緊說道:“二姐、二姐夫,你們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嗎?非要搶我家的加工廠干什么?”
“什么你家的加工廠?這加工廠是奶奶名下的!現(xiàn)在老太太要把廠子給我老公,你們管不著!”柳瑕雙手叉腰,一副潑辣相。
這時何玉梅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明白過來,大聲說道:“二侄女,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yàn)槔咸^生日的時候,我女婿刁難你,所以記仇了?這件事都怪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婿,我讓他給你賠罪!”
之前因?yàn)榘讞?,大侄女柳瑜就來找過麻煩。
現(xiàn)在二侄女柳瑕也來找事,肯定和白楊有關(guān)!
說完何玉梅就連拉帶拽的把白楊拖過來,大聲呵斥道:“沒用的東西,快給你二姐、二姐夫跪下道歉!”
白楊卻沒有照辦,而是反問道:“事情哪有那么簡單?你以為我跪下道歉,他們就不搶咱家的廠子了?”
何玉梅一瞪眼,怒道:“讓你跪你就跪,哪那么多屁話?”
罵完了白楊,她趕緊賠笑著對柳瑕說:“二侄女,三嬸說的對不對?你們肯定不是來搶加工廠的,你們就是為了出這口氣,是吧?”
柳瑕聽罷冷哼一聲,說:“那就先讓這廢物跪下磕三個頭,再學(xué)三聲狗叫,我們就可以考慮考慮……”
何玉梅一聽,連忙對白楊說:“聽見沒有?趕緊按照你二姐說的做!”
白楊卻依然紋絲不動,冷笑道:“我磕三頭、學(xué)三聲狗叫,他們就不搶這加工廠了嗎?只怕我按照他們說的做了,這廠子他們還是要搶!”
何玉梅急得滿臉通紅,大聲罵道:“沒用的東西,讓你跪你就跪,怎么廢話這么多?真是個窩囊廢,婆婆媽媽的,一點(diǎn)都不像個男人!趕緊給我跪下!”
說完她直接上手去拽白楊。
但就在此時,柳璇忍不住站了出來。
“媽,你先別著急,白楊說的沒錯,二姐沒給咱們保證,沒說白楊跪了她就不搶咱家的廠子了?!?p> 之后她問柳瑕:“二姐,白楊要是跪下道歉了,這廠子你就不搶了嗎?”
“那不可能?!绷湫Φ馈?p> 這廠子一年凈賺上百萬,是棵搖錢樹,進(jìn)嘴的肥肉她怎么可能吐出來呢?
“只要這廢物給我跪下磕頭認(rèn)錯,再學(xué)三聲狗叫,我可以和三叔共同經(jīng)營這個加工廠,到時候收益二八分賬,三叔二,我們八,怎么樣?”柳瑕霸道的說。
“什么?”
柳璇一聽,頓時俏臉泛怒!
二八分賬!這簡直就是羞辱!
柳長軍聽完更是氣得頭暈?zāi)垦?,跺著腳說:“二侄女,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當(dāng)初老太太把廠子給我的時候,廠子都快倒閉了!年年賠錢!是我?guī)еと似鹪缲澓诘母苫?!花自己的錢買機(jī)器、請專家……現(xiàn)在廠子好不容易有起色了,開始賺錢了,你卻要把它搶走,你……你……”
說到這里,柳長軍也是實(shí)在沒辦法了,突然膝蓋一彎,噗通一聲往地上跪下去。
“二侄女,三叔給你跪下行不行?這廠子是三叔的心血??!你能不能不要搶啊……”
柳瑕瞥了柳長軍一眼,冷哼道:“少給我來這套!”
徐子豪也冷漠的說:“三叔,是奶奶讓你轉(zhuǎn)讓廠子的,要鬧找奶奶鬧去!”
這時旁邊的白楊連忙伸出手來,一把把老岳父扶起來,沉聲說道:“爸,您是長輩,怎么能跪這兩個小輩呢?您這一跪,這兩個白眼狼至少折壽十年啊!”
柳瑕和徐子豪一聽就急了。
“你罵誰是白眼狼呢?”
“你說誰折壽十年呢?”
白楊冷笑道:“誰是白眼狼誰心里清楚!”
“窩囊廢,這有你說話的份?一個上門女婿而已,也敢插手我們柳家的事?”柳瑕指著白楊罵道。
徐子豪也冷笑道:“哼,我本來還打算和三叔聯(lián)合經(jīng)營,現(xiàn)在看來,也沒這個必要了,這加工廠從今天起,和你們一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了!”
何玉梅一聽,急的直跳腳。
“哎呀!白楊你這個廢物東西!你不給二侄女賠禮道歉也就罷了,還給我填什么亂啊!你看看!現(xiàn)在怎么辦?”
白楊卻冷靜的說:“他們想要加工廠,那就給他們好了,但是我相信惡有惡報,像他倆這樣的惡人,注定是會遭到報應(yīng)的!”
“放屁!你才會遭報應(yīng)!”柳瑕大聲的說。
“哼,我看你這個窩囊廢也就會耍耍嘴皮子,等你們?nèi)覂A家蕩產(chǎn),喝西北風(fēng)的時候,你就知道后悔了!”徐子豪也冷笑道。
說完,兩個人直接拿著轉(zhuǎn)讓書去加工廠了。
當(dāng)天下午他們就打算接管廠子。
等他們走后,柳長軍整個人像是丟了魂,虛弱的癱倒在沙發(fā)上,一個勁兒的說著:“全完了,我的心血全沒了……”
何玉梅則是嚎啕大哭,一會兒罵白楊是窩囊廢,是吃軟飯的廢物,一會兒罵柳長軍沒本事,不受老太太待見,連侄女都敢騎在他頭上撒野……
只有柳璇還勉強(qiáng)保持著鎮(zhèn)定,皺眉思考著辦法。
這時白楊看向柳璇,低聲道:“你不是有個榜一大哥嗎?怎么不去找他幫幫忙?”
柳璇一聽,猶豫的說:“可是我每次找他幫忙的時候,他都會向我提條件的,我怕這次他又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
白楊神秘一笑,說道:“也許這次榜一大哥幫你,不需要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