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只覺脖子一陣刺痛,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范智源的身影也終于出現(xiàn)了。
許巖眼皮合上的那一刻,她看見他急匆匆地朝她走了過來。
她的心,也踏實了。
在接下來,她就完全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巖在一陣消毒水的味道中醒了過來。
她猛地睜開眼,白色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球,她再次合上眼睛,
直到眼睛沒有那么痛了,她才再次緩緩睜開眼。
原來刺眼的光,并不是那么白,白的是這屋里的一切。
許巖覺得全身動彈不得,很艱難才轉(zhuǎn)動了一下脖子,她看到了架子上的吊瓶,還看到了隔壁床一個躺著一動不動的人。
恐懼感像潮水一般襲來,許巖想呼喊,可嘴一張,嘴唇卻像要裂開了一樣。
她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卻發(fā)現(xiàn)手根本動彈不得。
動了動腳,也動彈不得。
嚴重的恐懼讓她快要暈闕,她無助地掉下了眼淚。
她閉上眼睛,無聲哭泣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人用手拂去了她的眼淚。
她驚詫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范智源,他紅了巖,一臉內(nèi)疚,“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我要死了嗎?”許巖虛弱地問道。
死,她不怕,只是死之前還要遭罪,她就有些不甘心。
范智源搖搖頭,小聲說,“不不不,你不會死的,只要我活著,我肯定不能讓你死!”
許巖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
范智源還想說點什么,但門外有人喊他,他摸了摸許巖的頭,然后俯首在她耳旁說,“你好好歇著,不要擔心,你不會死的,我保證!”
許巖張了張嘴,但一個字也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范智源就離開了。
范智源走后,許巖陷入了沉思。
她不停地醒來,不停地睡去,就這樣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過了多久。
躺到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她以為她要一輩子躺在這床上時,卻有穿著白大褂的人來給她檢查身體了。
還有人給她的手腳解了綁。
許巖頓時松了口氣。
準備坐起來,卻聽到旁邊的女人大喊一句,“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么了?”
接著四周也開始傳來吵鬧聲。
“安靜!”
有人大喊一聲。
許巖看了看頭頂墻上的音箱,才知道她們一直被人監(jiān)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