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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世來之守護(hù)神

第103章:浣衣院

我從前世來之守護(hù)神 蓮池劉三姐 3804 2022-01-04 16:02:59

  蒙汗藥在香鸞音和度九裳身上發(fā)揮了持久的效力,等她們清醒過來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

  香鸞音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她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四壁,在黑暗中恍惚了好大一陣兒,等她真正回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事情,突然緊張地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度九裳,她和自己一樣,被關(guān)在了另外一個同樣大小的木籠里,還在昏迷酣睡。

  “裳公主?”香鸞音站起身向她靠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戴上了腳鐐手銬。

  也許是香鸞音的動作驚醒了她,度九裳也慢慢醒轉(zhuǎn)過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處境,便開始大聲喊叫起來,“這是哪里?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把我們關(guān)進(jìn)這個幽深黑暗的地方?”

  由于用力過猛,度九裳喊完便咳嗽了起來,立正站在門邊的那兩個守衛(wèi)仿佛被人點了穴,依然雕塑一般的紋絲不動,只有門口懸掛在墻上的兩盞點在石碗里的油燈,火焰在不停地?fù)u曳。

  “裳公主,你沒事吧?”香鸞音看她咳嗽的厲害,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沒事啊,喊得用力,嗆著了。”度九裳沒好氣的回答。

  “要不省省力氣吧,他們把我們抓來,總不至于一直把我們關(guān)押在這里吧。”說著,香鸞音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地窖一般的地方。

  “你聽,外面是不是有杵聲?這大半夜的,還有人在洗衣服?”度九裳閉口,認(rèn)真的側(cè)耳傾聽。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用心捕捉那隱約的搗衣聲,等度九裳確定是有人在外面洗衣服的時候,又開始喊叫起來,“來人,救命啊,來人……”

  口中的話還沒有喊完,宇文通就邁著急急的腳步走了過來,一進(jìn)來,他便做驚訝狀說,“裳公主這是在像誰求救?。俊?p>  “宇文通,是你把我們抓到這個鬼地方來的?這是哪里?”度九裳一見到他便憤怒的問。

  宇文通低下頭嘿嘿笑了,沉思了一下,抬起頭說,“這里是我西涼軍浣衣院的黑牢,你不管向誰求救,都沒有用,包括楊堅,因為他根本找不到你?!?p>  “你把我們抓進(jìn)來干嘛?想殺了我們還是要囚禁我們一輩子?”

  “殺了你們?讓你們簡簡單單的在這個世界消失,對我來說有什么價值呢?再說,像二位這樣的美人,殺了你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是我宇文通的做事風(fēng)格?!?p>  “那你想要做什么?”

  “聽說你和這位香姑娘是楊堅他們最心愛的女人,把你們抓來,當(dāng)然是想讓楊堅他們嘗嘗失去心頭愛的痛苦,順便也享受一下這位如花似玉的香姑娘。”說著,宇文通就走到香鸞音身邊,把手伸進(jìn)木籠,輕佻的抬起香鸞音的下巴,作起了觀賞,“聽說香姑娘才藝雙全,歌唱得不錯,舞也跳得好看,把她留在西涼軍,整天唱歌跳舞給我的士兵聽,讓他們聽了這好歌,欣賞了這好舞,然后鼓舞士氣,上陣就能殺楊堅的關(guān)攏軍,豈不是兩全其美?!?p>  “你休想!”度九裳氣憤的大叫。

  香鸞音一把別過頭去,奮力掙脫掉宇文通的手對度九裳說,“裳公主,你別動怒,在我身上打主意,這個人休想得償所愿!”

  “唔,看來你不信我說的話?”宇文通踱步走到兩個木籠中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說,“你若是不聽我的話,吃苦的可是裳公主哦!”

  宇文通盯著香鸞音說,“我這里養(yǎng)了成千上萬的士兵,自然也要養(yǎng)些隨軍女子來滿足這些士兵的各種需求,聽到剛才的搗衣聲了嗎?就是這些隨軍女子在洗衣服,除了洗衣服做飯這些基本的勞作,她們還要滿足士兵其他的需求,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們兩個都會淪落為這樣的隨軍女子的,你別忘了,裳公主可是我西魏相國府的公主,貞貴妃的胞妹,你忍心看著她成為隨軍女子?!?p>  “你敢動她半根頭發(fā),楊堅一定不會饒了你的!”香鸞音無計可施的回答。

  “我敢不敢動她,就看你們肯不肯配合我了!”宇文通冷笑了一下,然后喊道,“來人!”

  黑牢里進(jìn)來了四個士兵,宇文通說,“把她們帶到院里看戲!”

  “是,長公子!”士兵回答。

  來到軍營院子,明亮的月光下能夠清楚的看到院子?xùn)|邊有一口四方形的沙井,沙井旁圍坐著十幾名衣衫整潔卻面容憔悴的女子在搗洗衣服,聽到宇文通大踏步的響聲,她們抬起頭看向木籠里被抬出來的香鸞音和度九裳,眼睛里滿是恐懼,甚至還有人因恐懼而瑟瑟發(fā)抖起來。

  “這么多臟衣服,她們要洗到什么時候?”度九裳看著堆成小山一樣的臟衣物,生氣的吼了起來。

  “其實原本她們可以不用洗這么多的,誰讓她們不聽話呢?不聽話的人就要比別人洗更多的衣服,做更多的勞務(wù),甚至要犒勞更多的西涼兵?!庇钗耐ㄕf完,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厲聲喊到,“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讓香姑娘和裳公主開開眼。”

  什么叫開開眼,香鸞音和度九裳一開始沒有明白什么意思,兩個人對望了一下,直到那名士兵走到那群女子身邊,一個個對著臉挑選了一遍,然后拉起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子,狠狠的用力一甩,那名瘦弱可憐的女子就跌倒在了那堆臟衣物里,然后就被士兵壓倒在了身下。

  衣服被一塊塊的撕裂開來,她臉色蠟白,奮力反抗卻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從她的沉默里香鸞音讀懂了她長久以來的逆來順受。

  “小樣,性子還和以前一樣烈?!笔勘t遲不得手,便揮起手掌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香鸞音心痛的無法呼吸,她閉上眼睛,大聲喊道,“夠了,你們這群畜生!”

  “怎么?這好戲才剛剛開始,香姑娘就受不了了?”宇文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放開她!”香鸞音說。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p>  “放開她,然后善待所有隨軍女子,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毕沱[音說。

  “好,成交!”宇文通臉上又浮起一片得意。

  “姐姐,你這么做不值得!”被非禮的女子帶著哭腔悲傷的說。

  “不,值得,我們都值得?!毕沱[音抬起頭望著她說。

  “姐姐,希望你早日逃離這里,不用承擔(dān)這里所有一切的痛不欲生?!彼舸舻刈叩缴尘叄瑵M臉淚水地回望了香鸞音一眼,毫不猶豫地跳進(jìn)了沙井。

  香鸞音閉上眼睛,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其他隨軍女子看到這令人震驚的一幕,都無法控制的抽泣起來,宇文通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當(dāng)場大發(fā)脾氣,仿佛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哭什么哭?是她自己選擇去死,又不是我把她推進(jìn)井里的,大家都親眼所見,有目共睹!”

  “雖然不是你親手推她下去的,但是她的死也和你脫不了干系,因為你對她做的事情,是你間接害死了她!”度九裳大聲指責(zé)。

  “那又怎么樣?我對很多人都做了這樣的事情,為什么偏偏是她去死?”宇文通不服氣的爭辯,停頓了一下,又恨恨的說,“如果你們倆不聽話,照樣和她們一樣的下場?!?p>  聽了他的話,香鸞音剎那間恢復(fù)了冷靜,她要想辦法去拯救那些可憐的女子,也不能讓度九裳陷入任何危險的境地,于是,她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平和的說,“長公子,我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朝權(quán),成為西魏地位最高的人,你的志向那么遠(yuǎn)大,何必來為難一幫柔弱如花柳的女子呢,你剛才說不是你把人推下井的,可是,你的行為,猶如折斷了花柳的根莖,你還讓她們?nèi)绾位畹孟氯ィ俊?p>  “她們不聽話,忤逆我的本意,違抗我的命令,死也算得上她們最好的歸宿吧?!庇钗耐◤?qiáng)詞奪理。

  “聽話不聽話,不但要看她們個人的意愿,也要看長公子的本意和命令是否合理合情,如果長公子愿意善待她們,我保證她們都能順從長公子的意愿行事?!?p>  “唔,你能命令的了她們?”

  “命令談不上,只是將心比心,你若能善待她們,誰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存心和你作對呢?”

  “那怎么才能善待她們呢?”

  “首先,把跳井的女子打撈上來,好好安葬。然后,停止西涼軍對隨軍女子的侵害,讓她們自由勞作,健康的生活?!?p>  “就這些?”

  “還有……”香鸞音停頓了一下,目光犀利的盯著宇文通,宇文通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無論將來結(jié)局如何,勿忘善待無辜的人們。”香鸞音認(rèn)真的說。

  “可是如果她們不擁護(hù)我,她們就不是無辜的人們?!庇钗耐ㄕf。

  度九裳聽了她的話,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表示他已無藥可救,然后不耐煩的翻譯了一遍香鸞音的意思,“再說一遍,她們擁不擁護(hù)你,取決于你如何對待她們。現(xiàn)在,請好好安葬死去的人;然后,讓活著的人有尊嚴(yán)的活下去?!?p>  宇文通已經(jīng)明白了她們的意思,立刻不耐煩的命令道,“來人,把那個女人從沙井里撈出來,好好埋葬?!?p>  “那她們兩個呢?”光離來到宇文通身邊恭敬的問。

  “收拾一間上好的房間,再安排一名侍女,暫時把她們安頓在這里?!?p>  “是,長公子?!?p>  “等等,連夜把軍營和浣衣院之間所有的通道都封死,不要讓外人看得出軍營內(nèi)還有浣衣院這個存在。另外,把你手底下所有的武士都調(diào)集到浣衣院來,以防楊堅他們找到這里,只要楊堅他們一有來救人的風(fēng)吹草動,立刻殺無赦?!?p>  “既然打算把我們留在這里,還不趕快給我們松綁,放我們出木籠?!倍染派押?。

  宇文通眼神復(fù)雜的望著度九裳,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動其他心思的念頭,便頭一甩對光離說,“給她們松綁?!?p>  直到從木籠里面出來,香鸞音才好好打量起浣衣院這個地方,小院很寬闊,到處種滿了樹,樹與樹之間系著晾曬衣服的繩子,間隔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人專門開辟了小塊土地種了鮮花,正自然而熱烈的開放著,把整個小院都襯托的祥和而寧靜,若不是西涼軍在此地駐扎,這里倒是一個過尋常日子的好地方。

  香鸞音對著那花看了一會,一位同樣年輕的女子走到她面前說,“香姑娘喜歡這花嗎?這花是我栽種的?!?p>  度九裳見此女子的神態(tài)自若,和剛才那一幫受欺負(fù)的女子完全不同,便一下子站到香鸞音身邊挺直了腰板來示威。

  女子看到她倆的反應(yīng),很是理解,笑著安慰她們說,“裳公主和香姑娘不要擔(dān)心,我叫花蕊,是光離派來照顧你們的。日后,你倆在這浣衣院的衣食住行,有我來打理?!?p>  香鸞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各安其事吧?!庇钗耐ㄕf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浣衣院。

  月亮還是那么亮,被松綁之后的香鸞音和度九裳兩個人坐在浣衣院的棗樹下,無可奈何的盯著月亮看。

  花蕊走過來,手端著一個葫蘆做成的水瓢,里面裝滿了青棗,“兩位姑娘若是還不想回屋歇息,坐在月亮下面吃會兒青棗吧?!?

蓮池劉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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