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人這話,四人精神更緊了一分,生怕老人出手偷襲,四人中的大哥也回話。
“毒手老人,我們幾兄弟都是聽著你闖蕩江湖的故事長大,沒想到您老才復(fù)出就來這鳥地方來埋伏小輩?!?p> 毒手老人冷哼一聲,不搭理這諷刺,看向冰晶國方向,地平線上已經(jīng)有一點黑影在蠕動,信號彈爆開后,這任務(wù)就已經(jīng)宣告失敗了,毒手老人沒興趣與這四人糾纏,拐杖連敲地面幾下,加持了輕身的術(shù)方,直接跳崖逃跑了,四人松了口氣,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詢問了各人是否受了暗傷,也遠遠的跟上去,追查毒手老人的動向。
回到趙凡心這邊,信號彈爆開后,跟在后面的大部隊顯然也受了影響,跟隨了不多久后面追兵全各自分散了,趙凡心一伙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也不敢停下休整,一路行進直看到一個冰晶國營地。
李清秋詢問留守在營地的士官,原來是李清秋的表兄李化玉的隊伍,是收到信號彈來支援的隊伍之一,然而李化玉本人不在營地里,說是有狀況,帶著幾個騎兵出去了。
眾人在營地里駐扎下,等了約三個時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聽見營地門口聲響,李清秋領(lǐng)著眾人去門口迎接,門外就只有三個人都在馬上,為首的便是李化玉生的一副俊朗容貌,壯碩身材,騎著一匹俊俏白馬,李化玉見到公主二人相迎連忙帶人下了馬,單膝了行禮,清秋說了聲免禮,清盈卻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抱住哥哥的脖領(lǐng)嬉鬧。
安置隨行軍官士兵后,雙方互通了姓名,都是驚詫對方的來歷,原這哥哥名叫李化玉,年僅二十三,身兼大統(tǒng)帥左驍騎與內(nèi)務(wù)行政大臣助理,周邊各方勢力無不知其為冉冉上升的新星,是皇帝欽點的接班人,可謂是嫡太子親臨。
再看趙凡心這邊,雖也是欽定接班人,但這十五年來未曾有名聲,聯(lián)誼歡宴去的也少之又少,周邊人也不曉得太多底細。
但李化玉沒有(上等人)架子,對寂寂無名的趙凡心也沒有藐視嘲諷,得知趙凡心也即將去往筑劍山,作為前輩很是熱切,酒過三巡后,話也多了不少,傳授了不少入門過關(guān)心得,雙方逐漸熟絡(luò)。
趙凡心對熱情的李化玉師兄放下了戒心,絮絮叨叨聊到半夜,再睜開眼時,已經(jīng)是次日中午,詢問一番后,李化玉哥哥先一步出發(fā)去王都,順路掃清沿途隱患,說是去追剿昨天碰到相當多不尋常的人,要盤問起來時就四散逃光了。
洗漱整理完畢,神清氣爽的出發(fā),有李化玉哥哥在前鋪路,不用像剛出雪落一樣兇險,坐著馬車一路觀山賞水悠閑到了冰晶國都。
快進到國都范圍時,李清秋找上趙凡心的馬車,半通知的說道。
“明天筑劍山長老就到我們這里,今天晚上還有時間自由活動,來見我父親一面吧,還會喊上你姑姑?!?p> “按你的安排行動吧,我確實需要見姑姑一面?!?p> 雪落冰晶兩家世代姻親,趙凡心的姑姑也是政治聯(lián)姻的一員,不過是少有的自由戀愛,經(jīng)由家族介紹相識,而后互生情愫,喜結(jié)連理。
當晚趙凡心去赴會晚宴,先是在宮殿處的大會場,晚宴規(guī)模很大,跟之前在雪落差不多。
連安排坐席都是如此相似,趙凡心與李清秋被安排在年輕人中間,都是今年即將前往筑劍山的新人。
落座后年輕人相互攀談起筑劍山的事,這幾位年齡都輕,尚未涉世,對即將前往的遠方抱有許多好感,也看見過不少從筑劍山進修回來的,都在國內(nèi)做了官,各人聊天沒有多長久眼神就自然落在趙李二人身上。
雖然都不認識趙凡心,不過李清秋公主在冰晶國內(nèi)是人盡皆知的,能與公主一起進場,明眼人都知道不一般,更有人猜測是內(nèi)定的駙馬爺,見大家都在望著自己,李清秋便開口說道。
“筑劍山的事,我跟大家了解的差不多,不過我有幾位哥哥都是在筑劍山學習的,倒是有些事能拿出來交流?!?p> 餐內(nèi)絮絮叨叨的說到筑劍山的結(jié)構(gòu),分為內(nèi)外兩門,劍氣兩宗與舉世聞名的鑄劍宗,筑劍山出品的甲胄利器遠超其他宗派的作品,在市面上最為搶手的流轉(zhuǎn)硬通貨,不過李清秋聽說筑劍宗人數(shù)十分稀少,不像劍氣兩宗公開招募,反倒是秘密的招攬,又談到不似宗派更像學院,沒有硬性的扎根要求。
宴會過半,一位服侍人員來打了個手勢,趙凡心與李清秋對視一眼,雙雙告別離席,兩人被指引上到二樓的不起眼房門外,“咚咚咚”敲門三下,不見里面有回應(yīng)門卻自動往內(nèi)里陷進去一段。
兩人進入房間見到一張長桌,四張椅子,有兩位置已經(jīng)坐著一男一女,趙凡心雖很久不見也認出是自己的姑姑,另一位便是李清秋的父親了,李清秋一進門喊了聲姨媽迅速的坐到其身旁,只留一個首位給趙凡心,李清秋父親名叫李世宗,乃是當今的冰晶國王,跟趙凡心大伯同等身份。
“沓?!?p> 李世宗左手食指在長桌上一敲,趙凡心便不受控制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提線木偶一般,卻不覺得強硬,從前趙凡心雙親也會用相似的手法來管教他,后來與趙有為說了這些事,發(fā)現(xiàn)他止不住的驚訝,才曉得隔空控物是相當了不得的事。
坐到椅子上,身子立馬回歸了掌控,不過桌上的氣氛讓趙凡心保持了閉嘴,位上倆女子嘰嘰喳喳的低聲說話,李世宗直直的看著趙凡心,似乎是嫌桌上吵鬧,斜過眼來看那兩位,食指又在桌上一敲,“沓”的一聲,世界陡然清凈,趙凡心偏過頭去桌上竟然空無一人,這在驚詫時,坐在對面的李世宗開口了。
“我聽化玉提過你,對你評價不錯,秋兒也游說讓我來見你。”
談話才開篇,李世宗眼睛隱隱發(fā)亮,繼續(xù)說道。
“你雖然現(xiàn)在還是塊尚缺雕琢的璞玉,但我已經(jīng)看見你大放異彩的時候?!?p> 說這話時眼眸已經(jīng)從黑色變成金色,光芒愈甚,像是要把趙凡心看透般,接著顧自繼續(xù)說著。
“你父親趙老三年輕時也曾是我的同窗,那段求學互助的歲月,至今還銘記在我心里,要記得珍重當下與伙伴的求學時期,記住一件事,時間!不會為了任何人停止向前。”
后面這段話,趙凡心聽的云里霧里,被金光拉去了心思,只把這段話記在了心上,沒有過多在意。
看著眼前金光大作,趙凡心有點睜不開眼,忍不住眨了下,竊竊私語聲又回來了,坐在對面李清秋的父親卻消失了,趙凡心被搞的精神恍惚,一頭霧水,看向姑姑那邊想確認自己不是頭昏眼花,
姑姑察覺到視線,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扭頭過來說道:“你們談話真是太迅速了!”
趙凡心道:“全顧著聽了,一句話也沒說上,清秋你父親真是太神秘了。”
趙凡心先與李清秋詢問了時間才知道不過十秒鐘,但趙凡心體感上至少過了幾分鐘。
馬上又詢問關(guān)于那金光的事,李清秋表示從未見過,二人轉(zhuǎn)身,看見姑姑臉色不太好,立馬抓到了一個知情人,二人立馬上前纏著追問,面對纏問姑姑用了拖字訣,臉上瞬間變了張笑臉打著哈哈說道。
“好啦好啦,把東西交給我,出去了出去了?!?p> 邊說邊把二人往外推出到門外,門口有一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李化玉先是跟趙凡心姑姑行禮,跟李清秋打了招呼,再對趙凡心開口。
“凡心師弟,我領(lǐng)你去休息,明天筑劍山的人也住那里?!?p> 趙凡心答應(yīng)下來,走之前先把裝著密卷的禮盒給了姑姑,跟李清秋道別后,就跟著李化玉走了,一路有說有笑到了下榻的酒店,趙凡心約定下次來讓他來盡地主之誼,安置完趙凡心要離開時,李化玉拿了兩個盒子出來。
“大的是清秋父親給你的,小的是我送的,以示感謝你對清秋的幫助?!?p> “我只是跟她同行而已,一點忙都沒幫上呢,實在慚愧?!?p> 趙凡心接過兩個盒子,揮手跟李化玉道別,就入房間休息去了,轉(zhuǎn)到趙有為那邊。
在趙凡心對面兩三街口小飯館的包間里,趙有為對面坐著四個人,正是與毒手老人對擂的四位,像是在聽著趙有為的報告,絮絮叨叨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句。
“大人們,除了四散逃走的流寇、騎匪,一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不尋常的事?!?p> 原來是一個明哨,一個暗哨,怪不得李化玉會說到趙凡心的幫助,原來不在明處而在暗處,一人又詢問了趙凡心的身心狀態(tài),趙有為也一一作答,這時窗外飛來一只信鴿,對面的人告訴趙有為下榻的酒店就打發(fā)他走了,趙有為剛踏出門,另有人不停轉(zhuǎn)的進來。
李化玉進房間說道:“李大人有請四位前去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