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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女性

32、二十七與二十八

獨立女性 玉祚 2055 2022-01-11 18:00:00

  鄰居們跟在老高家閨女身后看,看她下雨都不打傘,還熱情的出奇,都以為她出毛病了。

  高鳴露推開房門,歡快的說:“爸,媽,我回來啦!”

  鳴露爸看著女兒,滿眼不可置信,她頭發(fā)被雨淋的落湯雞一樣,因為蒸發(fā),還冒著白氣。身上的皮衣不知道在哪里搞的,刮破兩個大口子。

  “爸,不認識我啦?怎么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高鳴露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隨手將雨水甩了甩,又沖母親說,“媽,有飯沒?給我盛兩大碗,我餓了?!?p>  鳴露媽一個勁兒的眨眼睛,嘴里叨叨:“別說話,快出去……快出去!”

  高鳴露沒聽見,一個箭步沖上前:“媽,讓我看看你眼睛怎么了,實在不行明天跟我去醫(yī)……”

  余光中,高鳴露猛然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竟然坐著個陌生男青年,她木木的繼續(xù)說出后五個字:“院,掛個……眼科……”

  ?。。。「啉Q露的心在吶喊,真是丟死人了!

  “那個……這就是你爸的學生,趙東哲?!兵Q露媽無奈的介紹。

  趙東哲站起身來,走到高鳴露跟前:“你好,很高興見到你?!?p>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痹拕傉f完,高鳴露額頭的雨珠,就順著頭發(fā),滴答在地板上。

  太尷尬了,為什么偏偏這時候見到趙東哲,鳴露的眼神瞄向父親。

  鳴露爸示意女兒回房,跟趙東哲坐回棋盤兩側,苦笑一聲,說:“我這個女兒,平常就大大咧咧,總是讓人出乎意料。來,東哲,咱們繼續(xù)下棋。”

  北原市人民醫(yī)院,普外一科。

  實習生宋萍正要給一個,患有膽結石的男病人打臂針,她手拿針筒,抽液排氣。

  宋萍:“核對一下患者姓名哦,二十七號,包陽,對吧?”

  “對,我是包陽?!卑柨粗歉毤毜淖⑸淦麽橆^,閃著銀色的光,他心里一涼,警惕的問,“看你年紀不大,是不是實習的?”

  宋萍看了眼他緊張的神色,隔著口罩偷笑:“瞧你,不就打個小針嘛,這么大男人,還怕疼?”

  包陽以哀求的語氣說:“能不能讓你帶教老師給我來打?”

  “哪個老師不是從實習過來的?趕緊把衣服扒下來,后面還一堆等著打針的?!彼纹挤藗€白眼。

  包陽的身子微微顫動,兩只手交叉環(huán)抱住肩膀,整個人往后躲:“不行不行,給我換個人……我不要你打!”

  宋萍皺著眉:“想讓我老師給你打針,那你可有的等了,我老師忙著呢。”

  “沒事,我愿意等?!卑柦K于放下心來。

  半個多小時以后,戚語嚴走進病房,面目帶著笑容,聲音柔情似水:“二十七號,打今天的臂針嘍?!?p>  包陽聽著那溫柔的聲音,再次警惕起來:“護士,我生平連老虎都不怕,就是特怕打針,一看見那個銀閃閃、冷颼颼的鐵針,我就渾身打哆嗦,尤其是你剛才把藥水吸進針筒,再往外推空氣那個動作,我看見都緊張?!?p>  戚語嚴忍不住笑了:“沒事的,就一下,來,把領口往下拉?!?p>  戚語嚴拿好注射器,眼看就要扎上去。

  包陽:“等一下!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商量,一會兒下手的時候別太狠,我得強調一句,我不是怕疼,我就是怕那個針!”

  面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多,魁梧健壯的男人,愁眉苦臉的看著她,讓戚語嚴哭笑不得:“看你說的,什么下手不下手的,我們這里是醫(yī)院,又不是黑社會,我是專業(yè)的,你放心就好?!?p>  “那好吧。”包陽把領口往下一拉,臉轉向一邊,咬牙堅持。

  “打完了嗎?”他問。

  “早就打完啦?!彼稹?p>  “這次好像真的不疼,護士,你技術真好,我還沒感覺你就打完了,下次還是你給我打針好不好?”包陽的臉上,滿是欣喜。

  “得看是不是我的上班時間。不過,我們科里的護士技術都很好,你應該先消除心里的恐懼?!逼菡Z嚴收拾好治療盤,匆匆離去。

  二十七號的旁邊,又住進一個二十八號,叫陳睿禮,同樣是膽結石。

  陳睿禮孤身一人躺在病床上,因為對病情不了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命運如何。在冷清清的病房中,他感到非常無助和孤寂。

  包陽從外面吃飯回來,正巧碰到戚語嚴給陳睿禮檢查身體,量體溫、量血壓、抽血化驗等等,折騰了老半天,才把所有程序完成。

  戚語嚴貼心的安慰新病人:“膽結石這個病,其實沒多嚴重,放寬心。你看,二十七號也是膽結石,上個禮拜剛做完手術,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

  包陽隨著新語嚴的話音,笑著點頭。

  陳睿禮打量著面前的護士,雖然她的臉讓大大的口罩擋著,但依然可以透過那雙和藹可親的丹鳳眼,看出護士在微笑。她的身高在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間,皮膚很白凈。一看就是個心善的姑娘。

  “我叫戚語嚴,是你們這個病房的主管護士,有什么需要可以按床頭的按鈴,或者直接到護士站找我,如果我不在,找我的學生也可以?!逼菡Z嚴自我介紹完,抬腿走出病房。

  包陽看著新來的陳睿禮,指著護士離開的背影說:“這個戚護士人特溫柔,打針一點都不疼。”

  陳睿禮笑笑,沒有說話。

  這天夜里,是戚語嚴的夜班。

  走廊的燈已經全部熄滅,戚語嚴信步走到每個病房前,觀察病患的狀態(tài),看他們的液體是不是已經滴完,看他們的術后恢復情況,看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如何,再看看他們是否身體有恙。

  當陳睿禮睡醒一覺,睜開眼時,戚語嚴已經為他調好病房里的空調溫度和燈光,她身體靠近那一刻,陳睿禮聞到一陣幽幽體香,一種女人特有的體香,他閉著眼沉醉,進入夢鄉(xiāng)。

  等再睜開眼時,戚語嚴已經把前一天的檢查結果送了過來。

  她說:“你的化驗結果很好,應該很快就能安排手術,只要把結石取出來,就能出院了。”

  戚語嚴上了一整晚的夜班,面容憔悴,聲音卻依然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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