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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女性

80、強心劑

獨立女性 玉祚 2060 2022-02-04 21:35:12

  幼禾絕口不提寄夏,鳴露也不提。

  高鳴露操心的問:“你跟謝昆鵬鬧成這樣,還回家住嗎?我一個人,要不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吧?!?p>  “不了,我住公司宿舍,幾天前就已經(jīng)申請好,昨天就搬進去了。就算要離開,我也要瀟瀟灑灑的離開,要讓謝昆鵬知道,我是因為愛他才依賴他,并不是我不行,更不是離了他不行。所以這段時間除了離婚,我還要專注事業(yè)。”李幼禾說著,將頭轉(zhuǎn)向高鳴露的方向。

  說到事業(yè),高鳴露不由自主的搭上了二郎腿:“打拼事業(yè)的生活,可能會讓你一時充滿干勁兒,可壓力大才是常態(tài)。壓力大還不要緊,最可怕的是一輩子都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那種無望感,會慢慢將原本充滿希望的你吞噬。幼禾,我不是說你,我說我自己。不過你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目標,眼前就會增多光明,以后天各一方,如果你在老家有難過,委屈,壓抑,心酸,無處訴說時,記得找我,我一直都在?!?p>  “謝謝!”李幼禾的眼睛亮晶晶的,“鳴露,做服裝設(shè)計師一直是你的夢想,你為什么不試試呢?就像你說的,在有目標的光明中,人就不會覺得寒冷了,越是冬天,越要朝著陽光走。如果你決賽拿了名次,我希望看到你為夢想而戰(zhàn)的樣子?!?p>  “幼禾,你從來都是那個什么都不問,就選擇站在我身后,默默給我鼓勵的人,是你每次都在我覺得馬上不行了的時候,給我一次次注入強心劑。你的話語對我而言,比洋地黃、地高辛、西地蘭都管用?!?p>  “沒想到我這么厲害,那心內(nèi)科和胸外科都應(yīng)該把我的話錄下來循環(huán)播放,哈哈哈……”李幼禾終于笑了,但她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頭也微微低下。

  李幼禾的雙手交叉,再次把頭抬起:“也就是你覺得我是強心劑,如果我真那么有效,謝昆鵬就不會出軌了。”

  高鳴露:“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你應(yīng)該慶幸及時發(fā)現(xiàn)了謝昆鵬出軌,現(xiàn)在還年輕,你未來還有無限可能。幼禾,你是世界上最值得愛的人!”

  李幼禾過去確實覺得自己很值得愛,可現(xiàn)實啪啪打臉。

  兩人從下午聊到晚飯,晚飯過后,高鳴露把她送到了公司宿舍。

  小小的單人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舊衣柜,連個桌子都沒有,高鳴露看著這間簡陋的屋子,心里發(fā)酸,不由得說:“幼禾,你跟我住吧,這哪能住人啊!”

  “我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要求,有張床就可以,要不是必須睡覺,沒床也行。從今天開始,我要靠自己了?!崩钣缀淘俅尉芙^閨蜜的好意。

  高鳴露無奈,只能挽起袖子,幫她一起收拾房間。

  幼禾從一個對生活充滿幻想的俏公主,變成發(fā)愁柴米油鹽的灰姑娘,僅用了半年時間。這半年,她學會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可從沒忘記熱愛生活。她把自己的小窩裝扮的溫暖又舒適,把床單和窗簾都換成了自己喜歡的天藍色。

  她說:“天空的顏色,看了就讓人心情好?!?p>  幼禾送走閨蜜,在床頭擺了一只毛絨兔子,這樣,她就不再孤單。她把那只兔子想象成女兒尚平。

  歸置好一切后,幼禾給手機充滿電,然后給母親打去視頻電話,視頻的那頭,尚平的小臉笑的像桃花般燦爛,幼禾也笑了,笑得有些勉強,有些逞強,她告訴父母一切都好,只字不提自己的難過和想念。

  李幼禾躺著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也許是因為環(huán)境陌生,也許是因為隔壁宿舍,有人播放著一首歌曲,那首歌她很熟悉,是梁靜茹的《問》,她喜歡那首歌的旋律,但不喜歡那首歌的歌詞,因為歌詞太過悲情。

  歌詞如下:

  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她最好永遠天真,為她所愛的人。誰讓你心動,誰讓你心痛……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誰為你感動。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于越陷越深……

  李幼禾聽著歌詞,心亂如麻,眼淚再次劃過眼角。那種兩個人一起從青春年少走到成熟穩(wěn)重的美好,那種情竇初開時真誠而又一往無前的愛,不怕付出,不計后果的愛情,她開始發(fā)自內(nèi)心的抵觸。

  此時的北原市人民醫(yī)院,同樣有個人沒睡,這個人是戚語嚴,她沒睡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值夜班,不能睡。

  所有的病患都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戚語嚴在病房巡視一圈,很安心的帶著實習生宋萍,一起回到護理站。

  宋萍喝了口水,張口跟戚語嚴說:“希望今晚不要來新病人,這樣好歹能趴著打個盹兒。”

  戚語嚴笑笑,涂了個護手霜,把護手霜遞給宋萍:“你也涂點吧。如果實在困得不行,等兩點以后,你就去值班室躺會兒,這里有我呢?!?p>  宋萍抬頭,看了一眼走廊的表,時間是夜里一點半。熬啊熬,終于過了二點,宋萍一路打著哈欠,去了值班室。

  天氣已經(jīng)入冬,盡管有暖氣,可這個時間點,依然寒氣逼人,戚語嚴套了件毛衣在白大褂外面。

  她的手機亮了一下,是高鳴露發(fā)的消息。

  “語嚴,我今天見到幼禾了,她從家里搬了出來,住在了公司宿舍。她離婚已成定局,也許到不了年后,幼禾就會離開北原……”

  戚語嚴看著高鳴露的消息,不小心碰了一下水杯,幾滴水濺在她的毛衣上。戚語嚴連忙給高鳴露打去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剛接通,戚語嚴就問:“鳴露,你今天看到幼禾的時候,感覺她狀態(tài)怎么樣?”

  “她狀態(tài)很不好,雖然她跟我笑,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強撐的。幼禾還讓我跟你說,哪天有空一起聚聚,吃個最后的分別飯。我知道你今天值班,所以才這個時間點兒給你發(fā)消息的,科里沒什么事兒吧?”

  “科里沒事兒,你這是一直沒睡著?幼禾的事兒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別太操心,你馬上決賽,千萬保重好身體。”戚語嚴關(guān)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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