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隆隆隆……”一架民航客機打開了襟翼,緩緩飛行在八月夕陽的余暉下。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傳到下方的居民區(qū),吵醒了沉浸在幻想鄉(xiāng)中的少女。
少女躺在天臺的躺椅上,一旁的桌上放著西瓜冰水。當(dāng)她聽到了飛機的引擎聲之后連忙拿起旁邊的望遠(yuǎn)鏡,透過鏡片尋找著飛機。
“這個距離,看樣子是要降落了啊。”少女啃了一口手中的西瓜,不禁感慨著。她放下望遠(yuǎn)鏡,將黑色的長發(fā)卷甩到身后,吊著銀色鈴鐺的紅色長發(fā)繩隨之?dāng)[動發(fā)出了“鈴鈴”的響聲。薄唇輕抿,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火紅的火燒云倒映在栗色的眼眸中。
“穆尹笙,到飯點了還不趕緊下來吃飯!”樓下傳來了母親大人的嗔怒。
“來啦來啦!”穆尹笙立即應(yīng)聲道。
看著太陽一點點的沒入地平線,少女也離開了天臺。
穆尹笙,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女孩,卻自打出生便帶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可以通過自己的想法控制任何的物體。雖然不同常人,但依舊隱藏著自己的能力,并沒有過于的炫耀。目前也如同常人一般,通過了必要的些許考試,正準(zhǔn)備向著更高一級的學(xué)府前進(jìn)著。
樓下已經(jīng)傳來了菜刀和砧板碰撞的“當(dāng)當(dāng)”聲,原來是媽媽正在準(zhǔn)備晚飯了。
將米倒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清水,按下開關(guān)。接過媽媽手中的鍋鏟,點燃煤氣灶,架鍋熱油倒入食材,翻炒間漸漸散發(fā)出陣陣香味。
將最后一盤菜盛入盤中,穆尹笙摘下圍裙,擦去鬢角的汗珠。恰巧此時,門鈴如約般的被按響。
“來啦!”說著打開了門。來者正是下班回家的父親,“剛剛好,快來吃飯吧,趁熱。”
幾人簡單的清潔,做到了飯桌前。
“成績已經(jīng)出來了,648分喲?!辈抛?,穆尹笙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機,遞給了穆爸爸看。得意溢于言表。
“不錯不錯。等你去了外面,我和你媽媽也能輕松一點了?!蹦掳职挚吹胶⒆拥暮贸煽?,也不禁喜上眉梢,慈愛的摸摸了穆尹笙的額頭。
“你呀,也別驕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蹦聥寢屢采跏切老玻蜷_了一瓶可樂,“但是,無論如何,你永遠(yuǎn)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媽媽親親——”穆尹笙笑嘻嘻的湊了過去。
看著母女其樂融融,穆爸爸也道出了好消息:“機關(guān)的調(diào)令也下來了,明天我就去機關(guān)任科長,工資也會相應(yīng)的漲到和他們一樣的。到時候你也可以輕松一點了!”
“mua,爸爸也好棒!”穆尹笙聽聞也趕緊親吻了父親。
“哈哈哈哈!”穆爸爸爽朗一笑,一口飲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盡享著這天倫之樂。
吃過飯,收洗了碗筷,穆尹笙就出了門。在路口的燈下已經(jīng)有一個身影等候多時了。
“小玲,我來啦!”穆尹笙揮了揮手,小跑著跑到了那人的面前。
燈光下,一位少女已經(jīng)等候良久。泠玲,身為穆尹笙的發(fā)小,性格也如同穆尹笙一般活潑開朗。
“久等了哦!”穆尹笙跳到女孩的身邊,嬉笑著。
“嗯嗯,我也是才剛剛到?!便隽崧冻鲆荒ㄎ⑿Γc點頭道,“走吧!”說罷,戴上頭盔騎上了一旁的黑色機車,將頭盔遞給了穆尹笙。
兩人乘坐著機車,穿過大街小巷,停在了一家涼品店面前。
“假期我打算在這里兼職啦。這是我姐姐的店,今晚的消費都可以全部記在我的賬上哦!”泠玲昂起頭,很是得意的樣子。
“那我們趕緊進(jìn)去吧!”穆尹笙以微笑回應(yīng)著。
兩人點了飲品,點了些小吃甜點,就坐下打開了話匣子。
“我這次可是考了632分呢!”泠玲吃下一口冰淇淋,“我看過了,這個分?jǐn)?shù)可以報省大呢!”
“那真是恭喜你哦!”穆尹笙由衷的為摯友搞到高興,“我也想報省大,可是老爸他們建議我去外面更好的學(xué)校。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你考了多少呢?”泠玲聽聞湊了上來。
“不多不多,也就648吧。嘻嘻?!蹦乱湘倚χ?。
了解到穆尹笙的分?jǐn)?shù)居然比自己還要好高,泠玲驚訝的不禁脫口而出:“好你個穆尹笙,偷偷努力了??!不錯啊,居然比我還要高,這分?jǐn)?shù)報省大綽綽有余了??!”
“嘿嘿,馬馬虎虎啦!”穆尹笙挑動著柳葉眉,裝作謙虛。
“這都馬馬虎虎,你讓安東那小子情何以堪呀,嘿嘿嘿?!便隽釋W(xué)著她的樣子挑眉,調(diào)侃著。
聽到東尼這個名字,穆尹笙嘟嘟嘴:“哼,誰才要管他呢!沒了解自己幾斤幾兩,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哼!上次他送我的花我都給丟掉了,一天天的,盡想著搞一些花里胡哨的?!?p> “哎呀,你也別這么說嘛。”泠玲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說著,“人家好歹也是校籃球隊的人嘛,成績雖說中規(guī)中矩,但好歹也還算看的過去嘛?!?p> “你想要送你好咯!嘻嘻?!蹦乱戏磳⒁卉?。
“才不要!”泠玲翻了一個大白眼,“我可才不想和那種大直男相處一生,哼!雖說別太直男,但也好歹懂一些人情世故嘛……”
“對對對,人情世故——”穆尹笙也“咯咯”的笑著,“只能說他不合適吧,哈哈。話說他上次還請我吃飯呢,你也在的嘛!”
泠玲點點頭。
“全是肉,我的天哪,一點素都沒有?!蹦乱鲜膿u搖頭,“我只能說——嗯,怎么說呢?他還沒有遇到對的人吧。就像一把鎖,就算鑰匙不對,你把鎖撬斷了,鎖依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被打開?!?p> “不愧是高材生呢,說話都這么有寓意!”泠玲又忍不住調(diào)侃著。
兩人說說笑笑,度過了歡快的一晚。
“行啦,這里就行啦?!蹦乱献屻隽嵬O铝塑?,“我就在這里下車了。你也趕緊回家咯?!?p> “好的,到時候不見不散哦!”泠玲和穆尹笙擊了掌,隨即一擰油門,絕塵而去了。
“呼——?!蹦乱峡粗г诮纸堑奈矡?,做了一個深呼吸,隨即走向了自家的院門。
生活就是這樣,仿佛一杯涼白開,雖說清淡卻也顯得真實。日?,嵤戮头路鸩煌谖兜乃?,每每投入一顆,這杯涼白開就有了不同的甜味。
時鐘指針不緊不慢的跳動著,時間也細(xì)水長流一般,緩緩向前流動著。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填報志愿的日子。
經(jīng)過了一早上的忙碌,穆尹笙從機房里走出,看到泠玲已經(jīng)在等她了。
“我填報了省大喲,你也是填報了省大了吧!”泠玲將穆尹笙的衣服遞給她,問道。
“對的,我也填報了省大哦。”穆尹笙笑吟吟,很是勢在必得,“距離家里近一些,想家了隨時都可以回家看看?!?p> “阿笙,小玲!”兩人聊天聊的正歡,身后卻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穆尹笙回頭一看,是一個高個子的男生,面上還帶著憨厚的笑容。
“安東!”泠玲揮了揮手。
安東小跑著到了兩人的面前:“我報了師大,你們報了哪里???”
“我們都報了省大哦!”泠玲雙手叉腰,昂起頭得意的說著,“特別是阿笙,她的分?jǐn)?shù)綽綽有余呢!”
“啊哈哈,那挺好!”安東撓了撓頭,依舊是憨厚的笑著,“我覺得我的分?jǐn)?shù)報師大應(yīng)該沒問題,畢竟現(xiàn)在當(dāng)老師找工作都很好找的?!?p> “哈哈哈哈哈,體育老師嗎?”泠玲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有啦!”安東搖搖頭,“我報的是物理學(xué)專業(yè),物理我還是很在行的?!?p> “那也挺好啊?!蹦乱隙Y貌的微笑著,“將來是個物理學(xué)家也說不定哦。”
“哈哈哈哈,阿笙說笑啦?!卑矕|再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哦對了,晚上來我家吃飯哦,我媽媽做飯可好吃了!”
“好的,我和阿笙一定去!”泠玲搶先一步代替穆尹笙回答了。
“嗯嗯,就這樣說好咯!”安東揮揮手,先一步離開了。
看著安東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穆尹笙擂了泠玲一拳:“你怎么能替我答應(yīng)了啊!我晚上也有事啊,要去你去,反正我有事去不了?!?p> “別吧!”泠玲一把摟住穆尹笙的肩,“安東他媽媽做飯真的特別好吃,你不去可太可惜了哦!”
“晚上你帶我向他媽媽問個好就行了,我晚上真的有事,真的去不了!”穆尹笙搖搖頭,趴在了走廊圍欄上。
“嗨,晚上的事情晚上說,走,喝冷飲去!”泠玲拉上了穆尹笙。
“慢點慢點!”穆尹笙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吃吃喝喝玩玩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待泠玲走后,穆尹笙又回到了一人的狀態(tài)。
“媽媽,我回來啦!”將電動車充上電,穆尹笙推開了門。
“報了哪里啊阿笙?”穆媽媽一邊忙著廚房的活一邊問道。
“我報了省大哦,小玲也報了那邊呢!”穆尹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也挺不錯,有個朋友有個伴?!蹦聥寢屆χ掷锏幕钸€不忘回話。
“媽媽,我來幫你!”穆尹笙放下水杯,進(jìn)入了廚房。
吃過晚飯,穆尹笙又接到了泠玲的約,和爸爸媽媽告別了之后便出了門。來到了往常的路口等待。
“我已經(jīng)到了,你到哪里了?”穆尹笙發(fā)出了一條消息。
然而對方?jīng)]有回消息,穆尹笙無奈的聳聳肩,撥打出一個電話,然而對面卻傳來一陣忙音,看樣子她應(yīng)該快到了。穆尹笙雙手抱在胸前,耐心等待著。
“窸窸窣窣……”
耳畔傳來了一陣細(xì)微的聲音,看著路旁的綠化帶,可能是貓吧。
“阿笙!”旁邊燈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地方走出來一個人,然而這個人卻不是泠玲,而是安東。
“安東?你怎么在這里?”穆尹笙大吃一驚,“今晚你不是請客嗎?怎么不在家里?”
“啊——這,呃,散場了不是,哈哈。散場了?!卑矕|依舊是標(biāo)志性的撓撓頭。
“泠玲呢?”穆尹笙追問道,但是她沒有說泠玲和自己有約。
安東并沒有回復(fù)她的話,而是“呼”的一下從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阿笙,做我女朋友吧!”
“啊這——。”穆尹笙被突然的情況嚇到了,在她的認(rèn)知中,安東是一個老實人,怎么會這么突然。
驚愕之余,穆尹笙還是委婉的拒絕的安東:“安東,其實——我還不太想過早的接觸情感方面的東西,而且——你很優(yōu)秀,應(yīng)當(dāng)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子?!?p> “啊——原來是這樣啊……”安東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這種結(jié)局,并沒有過多的失望。他低著頭,握著花束的手也不知不覺的垂了下去,“那——非常抱歉,打擾了……”
看著安東失落的背影,穆尹笙心中雖說有點內(nèi)疚,但卻很清楚,如果答應(yīng)了他,終究只會兩敗俱傷而已。
看著泠玲過了很久也不見出現(xiàn),打電話也不接,穆尹笙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這個泠玲,什么情況???”
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依舊是忙線中。穆尹笙等得實在不耐煩,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卻突然裝上了什么東西。
“阿笙,我真的很喜歡你,請你和我在一起吧!”上頭傳來了安東的聲音,兩條強壯有力的雙臂將穆尹笙緊緊的箍在懷中,使得穆尹笙動彈不得。
“安東,你干什么!”穆尹笙雖然掙扎著,不過安東依舊不肯松手,甚至越抱越緊,勒得穆尹笙喘不過氣來。
“安東,放手!放手!”穆尹笙情急之下,提膝狠狠的打在了安東的小腹處,安東吃痛與其拉來了距離。
此時穆尹笙才冷靜下來,看著跪倒在眼前的安東,穆尹笙恨恨罵出了一句:“混蛋!”
“不,不要,不要!”安東咆哮著,身上的肌肉逐漸隆起,撐破了衣服。皮膚上瞬間冒出了濃密的棕色毛發(fā),很快便覆蓋了全身。隨著最后一件衣服被撐破,一個手機掉了出來,還亮著的屏幕上面排滿了未接電話的提示信息。
“泠玲的手機?怎么會在你這?”這個平時開朗活潑的姑娘被徹底的激怒了。
“為什么拒絕!”安東沒有理會穆尹笙,他怒吼一般的最后說出了這一句,隨即便變化成了一頭強壯的棕熊!
“這是……”穆尹笙抬頭看著站起來足足有她兩人高的熊,憤怒轉(zhuǎn)變?yōu)榱苏痼@。她大腦空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吼!”棕熊仰天咆哮,隨即腦袋大小的熊掌向著穆尹笙揮來!
穆尹笙再怎么說也只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普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瞬間被熊掌擊飛!
“咳咳!”咳出堵在嗓子里的鮮血,穆尹笙渾身無力,眼睜睜的看著棕熊張開血盆大口向她一步一步的走來!
剎那間,穆尹笙想到了什么,抬起顫抖的手,向著前面的空氣抓去。隨即路邊的路牌居然憑空而起!隨著穆尹笙的揮手,路牌直直的砸向棕熊。
只聽見“當(dāng)”的一聲響,路牌狠狠的拍在棕熊的腦袋上。挨上這么一下,棕熊也有些發(fā)懵,然而它只是晃了晃腦袋,便繼續(xù)沖著穆尹笙攻擊而來!
穆尹笙費力的滾到一邊,躲過了棕熊的攻擊。棕熊一頭撞在身后的墻上,磚墻轟然倒塌,塌下的磚塊險些砸到穆尹笙!
穆尹笙緩緩站起,雙手抬起猛然握拳,無數(shù)的磚塊碎石瞬間騰空而起,圍繞著棕熊快速的旋轉(zhuǎn),不斷對它進(jìn)行著攻擊。
“吼!”棕熊一聲怒吼,將圍繞周圍石塊旋風(fēng)震散,看樣子穆尹笙的攻擊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然而穆尹笙因為之前受到棕熊的攻擊受了重傷,此時并未剩余多少力氣了。
然而此時,棕熊似乎收到了什么刺激一樣,忽然渾身抽搐倒在地上,身上的毛發(fā)緩緩?fù)嗜?,恢?fù)了人形。此時恢復(fù)人形的安東一絲不掛的趴在地上,氣息微弱。
穆尹笙打算離去,然而安東背上的一個刺青吸引了穆尹笙的注意。一條DAN雙螺旋結(jié)構(gòu)形成銜尾蛇樣子的圓環(huán),中間是一個簡易的大腦圖案。
這是什么?穆尹笙雖然感到奇怪,但身上的疼痛顧不得她多做思考,她扶著墻壁緩緩向著前方走去,眼皮越來越沉重。
“阿笙!在這里,阿笙在這里!”不遠(yuǎn)處的驚呼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抬頭一看,原來是泠玲。
穆尹笙如釋重負(fù),昏迷了過去……
待她醒來已經(jīng)是一周之后了,從父母那里了解到自己只是有一些骨折,更多的是驚嚇過度?,F(xiàn)在身體已無大礙,教養(yǎng)了些時日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市中心的天橋之上,穆尹笙和泠玲一手一個甜筒,趴在護(hù)欄上看著下方車水馬龍。
“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泠玲不禁又問了一遍。
穆尹笙詳細(xì)的交代了那晚的經(jīng)歷,泠玲直呼不可能。
“那晚你媽媽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當(dāng)時我們在安東家吃飯?。《野矕|也全程在場,并沒有離開過??!”泠玲深色怪異的看著穆尹笙,“而且你說你在你家路口,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可是距離你家差不多兩公里的路程,怎么可能會在路口。再者,雖然現(xiàn)場破壞嚴(yán)重,但是只有你一個人啊,并沒有其他人在場!”
“怎么可能,當(dāng)時安東變成了一頭大熊,差點把我打死呢!”穆尹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嘖!”泠玲撇撇嘴,“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算啦,管他的吧。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蹦乱铣缘糇詈笠豢诘熬?,拍了拍手,“我們走吧?!?p> 兩人一直逛到了吃晚飯才回家。
“媽媽,我回來啦!”穆尹笙打開了門,換著鞋子。
“院長先生稍等一下,我女兒回來了?!笨蛷d傳來穆媽媽的聲音。
“媽媽,誰來了呀?”穆尹笙打開了門。
客廳里,一個留著山羊胡穿著黑西服的禿頂老頭坐在沙發(fā)上。而他旁邊是一個年輕男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他的助手。
“阿笙快過來?!蹦聥寢屜蛑乱险辛苏惺?,“院長先生,這就是我的女兒,穆尹笙。阿笙,這位是執(zhí)言學(xué)院的院長,扎巴先生。旁邊這位是秦伍先生,?!?p> “啊——啊,院長好,秦先生好?!蹦乱媳贿@正經(jīng)的場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你好!”扎巴站了起來,足足一米八的個頭像一片烏云一般,壓的穆尹笙有些喘不過氣來。扎巴伸出了右手。
穆尹笙和扎巴握了手,坐到了媽媽的旁邊。
“不用緊張嘛!”扎巴又是爽朗一笑,“那——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扎巴,是458研究局寂城分部的分部長,同時寂城分部也就是執(zhí)言學(xué)院,我同時也是執(zhí)言學(xué)院的院長。旁邊這位是我的助理,秦伍。”
“什么458?什么執(zhí)言?這些都是什么?”穆尹笙聽得一頭霧水。
扎巴點點頭,畢竟頭一次聽說這個秘密部門的人都會持有懷疑態(tài)度。扎巴也不厭其煩的再一遍說出了那段熟悉的文字:“458綜合研究局成立于戰(zhàn)后,表面上掛名針對罕見的醫(yī)學(xué)病理的研究,實際上卻是本國有關(guān)單位響應(yīng)國際組織而建立的一個集合了各種超自然生物的管理部門。其中就包括了你能想象的到的擁有各種超自然能力的人,我們通常將這種能力叫做禁紋。雖然正常情況下個人行動自由基本不怎么受限,但因為是注冊在案的,所以特殊時期還是要服從研究局管理。而我所在的執(zhí)言便是一個專門管理擁有這些超自然能力的未成年人或者是不能完全控制能力的人而設(shè)立的特殊學(xué)院。因為人員特殊,所以這個人口基數(shù)龐大的國度也只僅僅設(shè)立了五所類似的學(xué)院,其中之一便是我所管理的執(zhí)言學(xué)院了。比如我的禁紋就是一種類似于心靈干擾的能力,就類似于一種植入的心理暗示——當(dāng)然,任何時候我都是不會對敵人以外的任何人使用禁紋的。而我旁邊的這位,同樣是擁有禁紋的特殊人員。當(dāng)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到單位官網(wǎng)上查詢,官網(wǎng)上是有備案的?!?p> “那為什么選擇了我?”穆尹笙看著眼前的老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禁紋在影響自己,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很是慈祥和善。
扎巴依舊是哈哈一笑,隨即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并且用力地甩了出去,刀尖直直的刺向了穆媽媽。
幾乎是在扎巴出手之時,穆尹笙抬起了手,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了水果刀,水果刀瞬間被釘在空中!
“看吧,這就是我為什么選擇你的原因?!痹秃攘艘豢跓岵?,“而且前段時間這里爆發(fā)了劇烈的禁紋頻率波動,被我們的衛(wèi)星監(jiān)測到了。除開你的禁紋頻率,還有一個。那人是不是變成了一頭棕熊,而且恢復(fù)人形之后,背上有一個這樣的刺青?”說著,他拿出了一張圖,圖上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在安東背上的那個刺青圖案!
“你怎么……”穆尹笙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
“我說過了,我們有衛(wèi)星的?!闭f著,扎巴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封口燙上了火漆的厚重的文件袋,文件袋上只有“458研究局寂城分部”的字樣,遞給了穆尹笙,“如果你已經(jīng)考慮好了,里面有你所需的一切,到時候你就按照說明去操作,有圖解的。只要進(jìn)入分部,就會備案為單位公職,而且我們在里面也會安排相應(yīng)的課程,到時候畢業(yè)了也會有相應(yīng)的證書。”說完,扎巴站了起來,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秦伍也跟著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告辭了?!痹湍蒙瞎陌?。
“吃了飯再去吧!飯都做好了。”穆媽媽也跟著站了起來挽留。
“說起來還真不好意思,掐著飯點就過來了?!痹鸵哺r笑道,“不用了,我們在酒店預(yù)訂了晚飯,到時候浪費了?!?p> 雙方又交談了幾句,扎巴帶著秦伍離開了。
看著扎巴離去的背影,穆尹笙不禁擔(dān)心道:“媽媽,你說這個會是真的嗎?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學(xué)院。”
而穆媽媽卻一臉凝重:“等你爸爸回來再說吧?!?p> 一家三口吃過了晚飯,穆爸爸聽說了今天的事,也如同妻子一般,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他轉(zhuǎn)身進(jìn)入房間拿出了一份同款的文件袋,只不過上面日期卻是20年前的日期了。穆爸爸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文件袋,從里面拿出了一份微微發(fā)黃的文件遞給了穆尹笙。穆尹笙接了過來,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份檔案。
姓名:茳罅
性別:男
出生日期:???
禁紋:貝努
……
穆尹笙再看照片,是一張黑白的。照片里是一個穿著儉樸的男孩,雙目無神,眼窩凹陷,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戴著一副很復(fù)古的圓框眼鏡,奇怪的是右眼有些發(fā)白,不過因為是黑白的照片,受限于當(dāng)時的技術(shù),照片很模糊,所以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異樣。
“這是誰?”穆尹笙越發(fā)的奇怪了。
穆爸爸長嘆了一口氣:“我當(dāng)年在研究所里從事技術(shù)行業(yè),這人是我一個同事的徒弟。這人不喜歡說話,干什么都喜歡一個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從哪里來,之后又到了哪里去,沒人知道。就像憑空出現(xiàn),又憑空消失一般。當(dāng)時所里調(diào)查了很久,依舊沒有什么頭緒。因為我和他比較接近,所以我有這一份檔案。后來因為遇到了你媽媽嘛,向著離家近一點,我就辭職了。之后我就再也沒見到過這個人?,F(xiàn)在這份檔案已經(jīng)屬于機密了,我本應(yīng)該將它給燒了,但是這個東西屬于茳罅存在過的證明,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留下它?!闭f著,他喝了一口水順了順嗓子,繼續(xù)說:“扎巴院長我認(rèn)識,而且介于你的能力,我不想你像我一樣,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而且他給出的條件也確有其事,你去了那里,利大于弊?!?p> 說完了,他依舊小心翼翼的將檔案放入文件袋中,交給了穆尹笙:“替我交給扎巴院長,務(wù)必記??!”
穆尹笙看著這份年紀(jì)比自己還要大一些的文件,鄭重的收下了。
過了一段時間,來到了開學(xué)的日子,穆尹笙被父母送到了車站。穆尹笙在父母的囑咐中踏入了安檢門。
候車大廳中,穆尹笙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等候這列車的到來。
“你好呀!”這時,一個身影仿佛突然出現(xiàn)一般,來到了她的面前。穆尹笙抬頭一看,一個女孩子。
女孩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頭上別了一個石蒜花的發(fā)卡,皮膚仿佛寶玉一般雪白,一雙紅色的眼眸曉得格外的妖異。
“你好!”穆尹笙擺擺手,全是打了招呼。
“我看你是要去寂城吧,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去執(zhí)言,對嗎?”女孩不客氣了坐到了穆尹笙的旁邊。
“你怎么知道?”穆尹笙有些警惕。
女孩狡黠一笑,指了指露出背包大半的文件袋:“458研究局,寂城分部。不是執(zhí)言是哪??!”
“啊,要掉了!”穆尹笙才想起來,剛才過安檢的時候開包檢查忘記拉上拉鏈了。她連忙將文件袋塞入包內(nèi),拉上了拉鏈。
“哈哈,你也不用緊張?!迸⒂中α?,她拿出一張卡片,看樣子是類似于身份證的身份牌:“我叫妖未銘,也是執(zhí)言學(xué)院的喲!按道理來說,我還是你的學(xué)姐呢!”
想起來放在卡包里的身份牌,和眼前這個女孩的一模一樣,穆尹笙稍微有些放心:“是的,我也去那里。”
“那好,我們正好順路喲!”妖未銘站了起來,“開始檢票了,我們走吧!”
跟隨著妖未銘檢了票,坐上了列車。一路上的風(fēng)景讓不怎么出遠(yuǎn)門的穆尹笙看的是應(yīng)接不暇。而漫長的車程有了妖未銘的陪伴也倒是多了些樂趣。
到達(dá)了寂城,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兩人馬不停蹄的換乘公共汽車,在終點站下了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被鐵絲網(wǎng)圍繞起來的軍事管理區(qū),門口崗?fù)み€立有“軍事禁區(qū),請勿靠近”的牌子。穆尹笙很是疑惑:“我們是不是坐錯車了,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學(xué)校的樣子?。 ?p> “進(jìn)去了你就知道了哦!”妖未銘拿出身份牌,在門禁上刷了一下,瞬間消失在原地。穆尹笙大為震驚。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學(xué)著妖未銘的樣子,刷了一下身份牌,剎那間,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任何征兆的變換了。
眼前的軍事管理區(qū)變成了寬闊的操場,操場中央是一座高大的人像,遠(yuǎn)處就是一些樓房了。可以看到學(xué)校都有的教學(xué)樓、宿舍樓之類的。
“歡迎來到執(zhí)言學(xué)院!”妖未銘突然蹦了出來,嚇了穆尹笙一大跳!
“這里就是執(zhí)言嗎?好大啊!”看著廣闊的空間,穆尹笙都感覺自己有些暈了,“但,為什么……”
“剛才我們穿過的是一層光學(xué)迷彩,同時也是一種屏蔽層,主要是防止無關(guān)人員的誤入?!毖淬懡忉尩?,“好了,我先帶你去報道吧!”
看著新奇的環(huán)境,穆尹笙心情大好。
看來,新的生活,開始了!
精神老白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