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閆鴿神情清冷,掌柜也不多言,帶著她上二樓,打開嚴然隔壁的房間說道:“姑娘真巧,這可是最后一間上房了,不過我可要提醒姑娘,嚴公子劍術(shù)了得,你可別成為他劍下亡魂才好,他現(xiàn)在心情可一點也不好。”
閆鴿自然是明白掌柜的意思,弦外之意是嚴然現(xiàn)在不好惹。
閆鴿點頭:“知道了?!?p> 付了一夜客房的錢,將掌柜打發(fā)掉。
目光下意識落在嚴然房間。
圣靈大陸的修行分為法術(shù)和劍術(shù),而嚴然修得是劍術(shù),從見到他的第一眼便能確定此人修為不淺。
而閆鴿跟隨他,是看上他包里的五階魂識珠。
五階魂識珠除了能快速提升修為外,還能洗骨。
而五階魂識珠是魔獸最高等級,也是極為稀缺的,在圣靈大陸想輕松殺死一頭五階魔獸,普天之下寥寥無幾。
想除掉五階魔獸,除非組建一支強悍隊伍強強聯(lián)手。
而以賞金為生的嚴然,為了獲得豐厚的報酬,便帶著人去了魔獸山,但最終只有他僥幸活了下來。
時間尚早,閆鴿給自己的傷口敷了藥,便坐在窗臺看向外面的燈火通明。
再抬頭仰望,能看到炎魔山山峰之上蔓延不退的魔氣,猙獰的黑色魔氣占據(jù)了半邊天,使得炎魔都常年天氣陰沉。
外面小二又是送水,又是送飯,還能偶爾聽見嚴然不痛快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這期間,閆鴿時不時外出趁機偷瞄里面的情況。
惹得小二疑惑連連。
閆鴿快速轉(zhuǎn)移視線,打了一個哈欠,返回屋中。
確實有些疲倦,再加上身體的傷勢讓她沒有更多精力折騰,在確認嚴然今夜不會離開,索性躺在床榻上小歇片刻。
再醒來時,夜已深。
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已散,逐漸清冷下來。
閆鴿輕手輕腳出了門,看了一眼隔壁,見已熄燈,將準備好的符箓貼在門上。
想想她以前可是名聲赫赫的郡主,如今卻淪落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是慚愧。
等了片刻,閆鴿偷摸進屋。
窗外的燈光將屋中照出微弱的光線。
她記得嚴然將魂識珠放在了枕頭下方,緩緩靠近床榻,看了一眼閉眼的男子,手伸入枕下抓起盒子,剛準備拿走,手腕卻被一只大力猛地抓住。
昏暗室內(nèi),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小賊,竟敢將主意打到本大爺頭上,膽子不小啊。”嚴然坐起來打量敢闖入他屋中的女子,怒氣道:“你太小看本大爺了,居然拿一張破符就想迷暈本大爺?!?p> 閆鴿沒想到他早有防備,更沒想到曾經(jīng)在自己手里發(fā)揮極大作用的迷魂符,竟然被這具身體用成了廢紙。
她抓著盒子就想跑,卻被對方一掌推倒在床榻上。
剛想掙扎,“咻”得一聲,刺眼的光芒從刀面閃過,下一刻橫在她的脖間。
她若再敢動,脖子和身體立刻分家。
“手無縛雞,還敢搶本大爺?shù)臇|西,不知死活!”嚴然恥笑:“你既然找死,本大爺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