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閆音的記憶里,娘是忽然死去的,而且到死她都沒有見到娘最后一面。
父親對外宣稱是自殺。
但閆鴿不信。
她不能再拖,必須要盡快將娘接出,醫(yī)治她的病情。
閆道悵臉色陰沉到了極致,他沒想到自己好說歹說,閆鴿依舊鐵石心腸,他氣得一甩長袖,轉(zhuǎn)身離開。
閆道悵沒有妥協(xié),離開閆鴿宅院之后,又立即去請外面的醫(yī)師。
再回炎王府時,他帶回來了五六個醫(yī)師,直沖閆蕾兒閨房。
“滾?。。?!你們都滾??!”此時閆蕾兒正在房間里砸東西,老遠便聽到她尖銳的嘶吼聲。
“怎么回事?”閆道悵抓住守在房門外的丫鬟。
丫鬟神色凝重:“王爺,小姐她的臉……”
閆道悵皺了皺眉,將房門推開,一個花瓶忽然從前面飛了過來,他閃身躲過。
聽見有人闖了進來,閆蕾兒撕聲喊道:“滾啊,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房間里,姜雪琴和閆淑雪正在勸導。
但閆蕾兒情緒很激動,誰也勸不住。
就連閆淑雪手臂上的傷口,也都是閆蕾兒不小心用剪刀劃破的。
她此刻依舊在旁邊勸慰:“蕾兒,你別急躁,爹已經(jīng)去找閆音了,一定會醫(yī)好你的臉。”
“閆音那個賤人,就是想害死我,她不可能會給解藥的?!遍Z蕾兒一張臉比之前更加恐怖,紅疹逐漸變多,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膿包,只有一張完好的眼睛露在外面,就連嘴唇也長滿了膿包。
藏在衣服下的身軀,也全都是。
一旦伸手去抓,膿包破裂,混著血液留下。
姜雪琴驚慌失措的抓住她的手:“蕾兒,你不要饒。”
“可是我好癢呀,我受不了了?!遍Z蕾兒狂躁大喊。
姜雪琴看到女兒如此,也慌不擇路:“醫(yī)師呢?醫(yī)師去哪兒了?”
“醫(yī)師已經(jīng)被蕾兒的模樣嚇跑了?!遍Z淑雪道:“為今之計,只有等爹回來?!?p> “閆音那個……”
“你們別吵了,我?guī)Я酸t(yī)師過來?!?p> 姜雪琴氣得想破口大罵,可閆道悵的聲音阻止了她繼續(xù)要說下去的話。
閆道悵大步走進,身后跟著五個提著箱子的醫(yī)師。
看到閆蕾兒的模樣,五個醫(yī)師的神色都變化莫測。
被人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閆蕾兒驚慌失措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醫(yī)師不敢靠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用五根絲線纏住閆蕾兒的手腕,安安靜靜的把脈。
房間變得異樣安靜,閆蕾兒也逐漸冷靜下來,緊張的望著醫(yī)師。
醫(yī)師眉峰幾番皺起,臉色變幻莫測。
閆道悵問:“如何了?”
“你們可一定要醫(yī)好我女兒的病情,不管給多少錢都可以?!苯┣僬f道。
醫(yī)師通通起身作揖,其中一位抹了抹額頭的汗,說:“小姐應(yīng)該是中了毒,這種毒素蔓延極快,在下行醫(yī)多年也是頭一次所見,目前找不到根治的辦法,而且小姐脈搏虛弱,體內(nèi)侵蝕,恐怕……”
“恐怕什么?”姜雪琴震驚的問道。
“恐怕……恐怕活不過明日?!贬t(yī)師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