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鴿回頭,便見暨云弦從醫(yī)館門口大步走來。
他手拿一個黑色錢袋,直接丟給掌柜。
掌柜從錢袋里拿出票子,清點了一下,又找了零錢丟給閆鴿,嘲諷道:“沒錢,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隨后將大包小包直接丟在閆鴿腳下。
閆鴿看向暨云弦:“你怎么跟過來了?”
暨云弦彎下腰將東西提起:“順便路過?!?p> 閆鴿將剩下的提起,跟在他身后:“你怎么會有那么多錢?”
她記得帶他回來時,就檢查過他身上,根本就沒錢。
暨云弦沒說話,大步往前走。
閆鴿想說點什么,可見他不說話,也閉了嘴。
若不是他出現(xiàn),她就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回到家之后,暨云弦將藥全部幫閆鴿搬回她房間。
閆鴿笑著說:“今天謝謝你了,我讓綠竹將錢還給你?!?p> “不用?!濒咴葡绎L輕云淡道:“就當這段時日住在你這里的酬金吧,日后還望多多照顧?!?p> 隨后便離開了閆鴿房間。
閆鴿:……
所以,他還要在這里住上很長一段時間?
回到房間的暨云弦皺了皺眉,身體的傷勢他一直都是強撐,將衣服脫掉,望了望傷口,依然在流血。
“殿下。”藏澤忽然從暗處走來:“你的傷怎么樣了?”
暨云弦看了看他:“無妨?!?p> “紫蘊一直很擔心你,想見你,殿下不如安排一個時間,讓她過來吧。”
“告訴她,等本殿傷勢好轉(zhuǎn),自然會去見她?!濒咴葡业?。
“可是……”藏澤欲言又止:“殿下,你是不是看上閆音姑娘了?”
暨云弦皺了皺眉:“查到上次刺殺她的人了嗎?”
藏澤一愣,想說什么,又閉了嘴,說:“屬下懷疑是炎王妃動的手腳,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確確證據(jù)?!?p> “恩?!濒咴葡矣值溃骸棒邿煂つ沁呌袥]有什么情況?”
“目前沒有。”藏澤又壓低聲音說:“這段時間他似乎安靜了不少。”
“知道了。”暨云弦將衣服穿好:“讓人盯著,本殿傷勢未痊愈,很多事情只能低調(diào)行事,讓蘭紫蘊切記不要與暨云弦正面沖突?!?p> “是?!辈貪赏得榱怂谎?,弱弱問道:“那今日借給殿下的錢,會還給屬下吧?”
暨云弦:……
“會?!?p> 那就放心了,藏澤心想。
……
閆鴿去了母親房間。
綠竹一直守在里面,此刻正在給母親清理手上的血跡。
“小姐,你回來了?”
“恩?!遍Z鴿輕輕走進,發(fā)現(xiàn)母親在熟睡,問:“我娘怎么樣了?”
“你走后,王妃就一直在睡覺,倒是沒有任何異樣。”
謝清寒依舊全身被綁,閆鴿說:“我想幫我娘沐浴,換身衣服?!?p> 綠竹有些擔憂:“可是……”
“沒事,我來幫她洗?!遍Z鴿抿了抿唇:“我希望她永遠都是最美的。”
“那好吧?!?p> 綠竹松了口,立即去準備熱水。
閆鴿與她合力搬來木桶,將熱水倒在里面,在水面上鋪滿紅色玫瑰。
閆鴿幫母親松了繩子,脫了衣服,又將母親放在木桶里。
“娘,以前你沐浴最喜歡放花瓣了,你說這樣,全身都能彌漫香味?!?p> 母親被關就是整整一年,這一年來,從未沐浴過。
閆鴿耐心的為母親清洗身子,想到這里,眼眶逐漸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