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晉玄雍:我來講述一個名為阿卡的男人,和他的故事(4800字大章)
“給,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戲的劇本~”
張大胡子趁著晉玄雍武替的戲份結(jié)束了,倒也沒管眼前這人的滿臉大汗、氣喘吁吁,以及這人的大白眼,趕緊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個辦公用的文件盒子。
然后,這個大胡子就刁著一根煙,蹲了下來,美滋滋地吸了起來,看起來就像個路邊的社會人。
寫到這兒,得提的一句就是,晉玄雍的武替戲份到今天就結(jié)束了,剩下幾天的戲都是群演的戲份了。
“你這人兒可真是會趁時候!”
晉玄雍拿過盒子,沒打開,先喝起了水,渴死我了,咕嚕,咕嚕。
“好好說話~”
張大胡子可不貫這小子,我可是你小子未來的導(dǎo)演,尊重點知道伐!
張大胡子這幾天的狀態(tài)也不太對勁,秦寒淵、劉寒松和劉德勝瞅過之后,確定是犯了欠抽的毛病,黃虎彪來看之后,準(zhǔn)備給兩個大嘴巴子治療病癥,沒想到當(dāng)事人立馬就好了,真是2020十大怪事之首!
晉玄雍喝完水之后,打開藍色的盒子,拿出里頭的紙張,里頭都是一張張的A4紙,“怎么都是A4紙?”
前頭晉玄雍演那個小配角的時候,就是幾張A4紙,他還以為因為自己是個小配角,所以就是散碎的紙張,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
“省錢~”
張大胡子裝逼的只說了兩個字,而且連頭也沒轉(zhuǎn),就是靜靜地看著前方,倒也不知道他在看啥呢~
晉玄雍若有所思,果然還是被抽得還不夠,這一點兒也不大胡子了。
晉玄雍就這樣子拿著劇本,或者說文稿,因為里頭沒有他想象的那種分鏡頭劇本,都是字,他也靜靜地看了下去,當(dāng)小說看吧~
就這樣子,晉玄雍看了下去,很入迷……直到一聲“啊——”的聲音驚醒了他。
“啊,哦,哦!救,救我,我蹲麻了!起不來!”
說著這話兒的張大胡子臉色都紅潤了很多??!
晉玄雍看著這人憨憨的一幕,這才是大胡子??!
“起來~”
晉玄雍從石頭椅子起來,手一把拉住張大胡子地胳膊,就把他給拉了起來。
“哦,輕點兒!輕點??!”
張大胡子有點兒嫌棄這人的怪力,賊特么痛,自己這胳膊怕不是青啰。
晉玄雍沒有看完,但是以他看小說多年的速度,大致上掃了一大半,“這種小說,啊不是,這種劇本拍出的電影,你確定能夠上映嗎?這么……這么的狂暴!”
晉玄雍想了半天,和黃賭毒不共戴天的他想不到啥負(fù)面的詞匯,只能想到一個臥槽,他畢竟不再是曾經(jīng)高考時分的那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那個“才子”了,最后才吐出一個“狂暴”。
“狗有狗道,鼠有鼠道。你管我怎么上映,你就說一句來不來吧~”
張大胡子把煙從嘴里拿了下來,說道。
晉玄雍愣了愣,他怎么記得這句話的主人公好像是貓和狗來著?
“這種電影!得加錢!”
晉玄雍摸摸下巴,給了一個答復(fù)。
“臥槽!無情!”
張大胡子無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本以為晉玄雍是個不要臉的男人,他猜對了,就是沒猜對他是有這么地不要臉!
“5w6,不能再多了。”
張大胡子想了想,用了一個“合理”的數(shù)字打發(fā)了這小子。
晉玄雍也笑瞇瞇地離開了,對于他這種人,這個數(shù)字的確很合理。
不一會兒,晉玄雍又拍完了一場群演的戲份,就等著開飯了,畢竟他們這些“門派”的人暫時下線了,而拍完現(xiàn)在的這段戲,恐怕也差不多得1點多了,怎么也得先開飯了。
這時候,晉玄雍又來一個活兒,說是那個演員“腰扭”了,上不了威亞,若是和那位劉寒松背、腰都有傷,還上了一部分武戲的真正演員來比。
嗯,有什么可比的,人家又不是真正的演員。
晉玄雍想了想戲組的流言蜚語,以及前段時間秦導(dǎo)的大發(fā)雷霆,這個“演員”的腰扭了真的是扭了嗎?而且是因為拍戲扭了嗎?未可知啊~
晉玄雍也沒空多想,反正這一次武替有錢掙,管他呢!
晉玄雍趕緊去換了身衣裳,上了威亞,心里還挺高興的,畢竟這也得算是一天的武替錢?。?p> 晉玄雍沒注意到的是,下頭控威亞的一個人眼里滿是冷光,和其冷峻的面容。
“你小子!邪門歪道,其非善類!念上天有好生之德,還不速速……”
晉玄雍被吊在半空中,擺了個姿勢,正念著詞。
而另一頭監(jiān)控器下的秦導(dǎo)和劉德勝正看著熒幕,劉德勝開口了,“這小子的臺詞好像是越來越好了。”
秦導(dǎo)沒有說話,一旁的張大胡子小聲地吐槽道,“這小子是個戲瘋子,就這一段的戲份,他剛剛不也好好琢磨了一會兒?!?p> “這小子不……”
劉德勝的“錯”字還沒出口,武戲組那邊的人一陣慌亂,秦寒淵立刻站了起來,眼里滿是寒光!
而被吊在半空中的晉玄雍感覺到了不對勁,往上一看,一根線快斷了,只剩下一點兒絲線在連結(jié)著,難怪剛剛那么多小動作!
晉玄雍前頭被吊著的時候,就趕緊不對勁,這不太像平時的武戲組,這種操控威亞的技術(shù)太糙了!
“快放我下來!”
晉玄雍也不管是在拍戲了,大吼一聲,草泥馬的,人名重要,錢重要!
這時候,晉玄雍才被緩緩?fù)路?,另一頭監(jiān)控前的三個人,連同武戲組的負(fù)責(zé)人黃虎彪也趕到現(xiàn)場。
這時候——
“咻”!
晉玄雍感覺自己空了,空了!
晉玄雍都來不及想什么,本能反應(yīng),整個人縮了一下,時間很短,等大家眼睛眨幾下,他已經(jīng)落地了,他落地時很自然向前傾,自然而然向前滾動,削力、護身,成功安全著陸!
“我特么!給老子站出來!”
晉玄雍站了起來之后,整個人都變了,那種屬于李善衡的恐怕氣勢無限放大!
這時候,黃虎彪一看晉玄雍的眼睛,心里洛登一下,完了。
張大胡子反而眼神一亮,果然就是你!
秦寒淵和劉德勝沒有說話,但是也很生氣!
這時候,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羞愧,但是,這個狀態(tài)下的晉玄雍一眼就看出來了,更深層次的,是不屑、張狂與得意,全無真正的歉意!
“對不起吶~我們鋼線剛剛是查……”
沒等年輕人說完,晉玄雍幾個踏步,人已經(jīng)立在了這個人身前,“啊!你——”
沒等這人說完,晉玄雍左手大手一抓,年輕人的脖頸在握。
等大家眼睛看到了這一幕之時,晉玄雍已經(jīng)發(fā)力,年輕人快速轉(zhuǎn)了起來,幾圈之后。
年輕人迷迷糊糊,晉玄雍左手反握其頸,右手快速點了他背部幾下。
看到這一幕,黃虎彪懵了,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幾個快步,閃身到兩人面前,“玄雍,住手!”
這時候,晉玄雍右手已經(jīng)又輕飄飄拍了年輕人背部兩下,正準(zhǔn)備拍第三下,黃虎彪一把握住晉玄雍的右手,“阿雍,住手!你還不醒來!”
聽到這聲大喝,這時候的晉玄雍滿身的戾氣才消了下去,清醒了許多,但也沒說話,就這樣看著黃虎彪。
“好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黃虎彪臉上滿是苦澀,又說道,“阿雍,以后這手少用,太陰損了,有傷天和?!?p> 晉玄雍沒說什么,他也不想說什么,剛剛的事情來得實在太急、太快了。
晉玄雍左手一松,黃虎彪順勢抱住這年輕人,他一看自己懷里這人脖子上的握印,他笑了笑,人又老了幾分,“有此一遭,你這小子以后也能安分些~”
黃虎彪若有所思地帶走了這個年輕人,秦寒淵和劉德勝沒有說話,然后秦寒淵走到旁邊去,打了一陣電話。
這時候,只有憨憨的張大胡子反而走到了晉玄雍旁邊,“嘿嘿,你小子剛剛使得是啥啊~”
晉玄雍眼睛里還滿是血絲,他這么一回頭,張大胡子還真有點兒怵,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電影,人又振奮了許多,笑了起來,“嘿嘿,說說嘛~說說嘛~”
晉玄雍也是煩了這個人了,不過當(dāng)下心亂如麻的他和人說說話也挺好,倒也只好開口說道,“那是折陽三疊手,一種比較惡毒的武技,一般來說,是不能對人使用的。剛剛我……”
這時候,張大胡子巧妙地打斷了晉玄雍的話,“沒什么的,讓那小子吃點兒苦頭也好,省得他沒心沒肺的。這小子可是給他師傅添了不少麻煩,哼哼~”
晉玄雍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剛剛老黃眼里帶有一種嚴(yán)父般的恨鐵不成鋼,原來真的是“父子”關(guān)系。
晉玄雍又嘆出一口氣,剛剛那手可不是吃點兒苦頭,要是三手疊齊聚,唉……
另一頭,注視著這里的劉德勝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出自己的保溫杯,抿了一口,兩邊都有人看著就好,這次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打完電話,回來的秦寒淵,“怎么樣?”
“不是他做的。老黃那個混小子是自己犯傻,上了別人的當(dāng),就小小的挑撥一下,這小子就跳出來了?!?p> 秦寒淵也嘆出一口氣,真是多事之秋。
劉德勝心里有數(shù)了,咱們可不是能吃虧的主……
晉玄雍后面還是拍完了那段武戲,然后,劇組早早就休工了,下午和晚上的戲都沒拍了。
解散前,秦導(dǎo)親自站在小廣場,頭一次拿著個大喇叭,“請大家把事情都爛在肚子里頭,我是什么樣子的人,大家也都清楚。我的做事風(fēng)格,大家也都清楚了。除此以外,今天這件事所有的當(dāng)事人,我都會親自去調(diào)解,請不要在背后嚼舌頭,捕風(fēng)捉影的事兒不要發(fā)生在我們劇組里。”
臨分別前,秦導(dǎo)的確來和晉玄雍說了話,大概意思就是讓他放心,之后正常合作的之類話,本來秦導(dǎo)還想請他一起去撮一頓,反正晉小子也沒少和他們一起吃飯,但是看他無精打采的,就算了。
張大胡子還過來拍了拍晉玄雍的肩膀,“你小子,前十八年還真是一帆風(fēng)順,用句流行語來講,就是沒有接受過社會的毒打,好了,放寬心,好吃好喝,哥哥的電影還等著你呢~”
晉玄雍笑了笑,“老大哥,我已經(jīng)22了?!?p> “少特么胡吹大氣,你小子是虛的22,你到12月,才真正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紀(jì)?!?p> 張大胡子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背過身子,揮揮手,瀟灑極了。
晉玄雍看著離開的大胡子,心底想著,這大胡子現(xiàn)在心里一定覺得自己很帥吧~
晉玄雍后來又拒絕了黃大虎一起去擼串、唱歌的召喚,平常是沒有唱歌的,只有吃吃燒烤,他也明白這是老鄉(xiāng)學(xué)弟的好意,但是他只想回去靜靜,今天算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看見了這個圈子的另一種混亂了,他整個人都有點兒懵了。
“咕嚕,咕?!?p> 晉玄雍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買來的白酒,他把椅子和桌子搬到靠近陽臺的屋內(nèi)位置,這房子陽臺太雞兒小了,除了一張?zhí)梢危僖卜挪幌铝?,只能擺東西在屋內(nèi)。
桌子上放著買來的鹵牛肉、豬耳朵,和些已經(jīng)煮好的配菜,晉玄雍平時不舍得買這種熟菜的,今天買了許多,這間屋子連個學(xué)生宿舍版的小冰箱都沒有,這些菜怕是都得給浪費了。
晉玄雍看著窗外的這一輪圓月,這一刻的他不禁想家,還有點兒想念李善衡時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也很喜歡吃鹵牛肉呢……
晉玄雍是個聰明的人,他給躺椅上放好了被子,正好喝暈了,拉上被子,就給睡了。
他腦子里的那個系統(tǒng)玩意兒倒是醒來了——
“嗚嗚嗚……”
這種聲音,似乎是輪船發(fā)出的聲音,應(yīng)該是在碼頭,晉玄雍這樣子想著,他認(rèn)為自己在做夢。
一個像是鏡頭的切換,卻很自然地來到了天空,往下一俯瞰,這里果然是碼頭,不遠處的煙囪還在徐徐冒著黑煙。
鏡頭又一轉(zhuǎn),這里是碼頭旁邊的一個大倉庫。
有人推開了倉庫的大鐵門,里頭很安靜,也很黑,里頭是沒有人在嗎?
打開大門的人,喊了聲,“阿卡,來貨了!快點兒查一下,我還得去那個新開歌舞廳呢~嘿嘿~”
旁邊似乎還有幾個人在呼應(yīng)他,“哈哈哈哈,是去看女人吧?”
“哈哈哈,那是女的,我都不屑地說他,那是……那種的,是吧?哈哈哈~”
這個說話的人,還用手在身下方比了一個根莖在搖晃的動作。
又有人在說話了,“是人妖,哈哈哈~”
“滾,去你瑪?shù)?!歌莉婭就是個女生!”
頭前開門的人叫罵道!
原來是有四個人渣啊~
現(xiàn)在的晉玄雍是個咋樣的狀態(tài),他不知道,大概是個飄醬那樣的漂浮狀態(tài),不過,這些人說話的語言很奇怪,有點兒像泰語,但是又不太對,誒,我為什么聽得懂,我是在做夢嗎?
這時候,黑暗的空間里,走出來一個人羆,起碼1米9的身高,頭發(fā)拉查,眼睛,眼睛看向了我?
晉玄雍愣了愣,這個人羆低下來腦袋,他身著卡其色的背心皮衣,迷彩灰的長褲,以及一雙黑色的臟軍靴。
“哦!出來了!出來了!”
“每次一看阿卡哥,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蟲子一樣!”
“真正的大熊!”
飄在上面的晉玄雍聽著這些話,只想說一聲,一群文盲,這叫人熊!
“好了,好了,你們這幫混蛋玩意,給我走遠一點,附近給我盯著點!”
領(lǐng)頭人罵了一句,走到還沒出門口的阿卡旁邊。
至于其他人罵咧咧地走到附近去,“怎么可能敢有人來我們這邊嗎?灰沙的名頭是蓋的,阿卡殺人狂魔是蓋的?”
“老大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小了~”
“別說了,艸,感覺看好點,不然老大能扒了我們的皮~”
……
“東西?!?p> 阿卡這么一說,這個領(lǐng)頭人只感覺自己周身都涼了許多,只好故作鎮(zhèn)定,“哈哈哈,阿卡兄弟還真是的,我不正要給你嗎?”
“……”
領(lǐng)頭人看阿卡沒有說話的意思,看著這個恐怖的人羆,不管心里怎么罵,也只好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是純貨,百分之95?!?p> 阿卡拿了過去,看了一眼,手一沾,手一撮。
領(lǐng)頭人都沒有注意到盒子是怎么過去的,有點兒震撼,正想當(dāng)個夸夸神教,拍拍人家馬屁,就聽到這話,不由得大贊一聲,“高手,阿卡兄弟真是厲害?!?p> 漂浮在上方的晉玄雍也沒有看清楚那種手速,好厲害的手法,這種取物的手法……
筆邃
本來是想著君子之約之后,埋一個包袱點兒,然后,進入阿卡的故事線,沒想到寫了4800多字,那就留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