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我?guī)煾到淮?,魂魄就往泥丸宮里開始鉆。
當(dāng)我鉆進去的時候,我試圖睜開眼睛,不過卻沒有一點作用,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完了完了,這事還真讓我?guī)煾嫡f準(zhǔn)了,那黃鼠狼還真沒饒過我,那可惡的幻術(shù)居然還存在。
可今時不同往日,我現(xiàn)在不怕了,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我想要喊出聲音來。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就想憋出一句怒吼來,這股勁到了我嗓子眼,可我怎么也喊不出來。
沒關(guān)系,再來一次,我再一次卯足了勁。
就在這時,我的魂魄看到了一片黑霧,一個身穿黃衣的老太太,尖嘴猴腮的,不由分說的舉起爪子向我抓來。
不用多說,這自然是那找我復(fù)仇的黃鼠狼。
我下意識的又害怕了,不過怕歸怕,這次想把我嚇?biāo)滥蔷筒豢赡芰恕?p> 我慌忙的躲閃,可它的爪子太快了,一瞬間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看著它,雙手一個勁的扒拉著它掐我脖子的手,可無濟于事。
難道我真的又要死了嗎?我要去見我?guī)煾盗藛幔?p> 我閉上眼睛,等待最后的咽氣時刻。
可當(dāng)我閉上眼后,我的心卻慌了,我想起我爸媽的臉,我奶奶的臉。
“給我滾。”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就暴喝一聲。
我?guī)煾到o我的玉佩,這時候也閃過一抹白光。
我可以看清楚東西了,我看到了我爸媽,我奶奶。
他們的眼眶都是紅的,我奶更是流下了眼淚。
我看的也是鼻子一酸,想要說話,可卻說不出來,因為我現(xiàn)在滿嘴都是葡糖糖味,喉嚨也干的離譜,就像冒煙了一樣。
“水?!蔽以谘揽p中擠出了這個字。
我爸的反應(yīng)最快,拿起旁邊的杯子就喂我喝了下去。
我感受著水流過我的喉嚨帶來的清涼,我同樣的,也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
一杯水后,我的喉嚨也好了很多,也能說出話來了。
我本想將事情告訴他們,可是誰又會相信呢,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允許一些東西存在的。
這一切都是夢吧,我在心中自嘲道,不過我卻知道,這并不是夢,因為我手里緊緊的握著一個玉佩,還有我腦子那些關(guān)于斗米道術(shù)的東西。
我強打氣精神:“爸,我餓了?!?p> 這時候醫(yī)生也來了,說要給我做檢查什么的。
不過我卻堅持要先吃飯。
等吃完了飯,我直接就下床了,我的身體我是知道的,我本來是不愿意接受檢查的,但我拗不過我媽,只能讓他們又搜刮了一波我們家為數(shù)不多的錢財。
那醫(yī)生還讓我住院觀察幾天,可去你大爺?shù)陌桑覉猿忠鲈?,我們家里人拗不過我,只好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走出醫(yī)院,我感受著陽光的溫暖,再一次感嘆著生命的好。
回到家后,我思索再三,決定還是將我?guī)煾档氖赂嬖V我家里人,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爸媽這次居然沒說什么,而且還同意了我給我?guī)煾盗€牌位的事。
就這樣,我也算給我?guī)煾涤袀€交代了。
我十六歲,雖然現(xiàn)在一腦子道術(shù),但我要面臨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上學(xué)。
要說我上學(xué),那純屬就是娛樂,語數(shù)外加起來超不過兩百分的渣子。
當(dāng)我踏進班級的時候,只有一件事,睡覺。
不過好在我有一個天賦,那就是我對音樂有點細菌,這也要歸功與我奶,誰讓她整天抱著我看各種戲曲的,我六七歲就能唱《梁秋燕》了。
所以,我在班級也屬于那種特長生,而且我的文理科還特意挑選了文科,畢竟那些化學(xué)式,物理題,對于我這種人來說,那就是天書。
好巧不巧,當(dāng)我大病初愈后,我返回學(xué)校第一個見到的,居然是穆婷。
什么叫驚喜,這他嗎的就叫驚喜,想起回魂路上的穆婷,我下定決心,要對她表白。
可當(dāng)我招呼還沒打出來的時候,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男生,一把就拉過了穆婷的手。
真的好驚喜啊,原來她有男朋友了,不對啊,這他媽的是學(xué)校啊,就這樣拉手,也不怕我告訴老師去。
不過我肯定是不會和老師說的,要怪,就怪我和他沒有緣分吧。
文科最不缺的是什么,是女生。
我們班五十四個學(xué)生,竟然只有四個男生,這是何等的幸福。
不過你更沒猜到的是,就這樣獨天獨厚的條件之下,我還是愣生生的沒有找到我的菜。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以至于我還特意買了一面小鏡子,時不時的照一照,沒毛病啊,除了瘦點,標(biāo)準(zhǔn)的帥哥啊,但為啥就是找不到對象呢?
不過再爛的船,也能渡人,也有可能是我特長生的問題,終于我戀愛了。
她叫楊琪,長的挺好看的,畢竟特長生嗎,家里條件是不錯的,再打扮那么一下,別提有多順眼了,我是越看越歡喜,這叫啥,這就叫苦盡甘來。
要說初戀是美好的,因為你整天都會幻想著什么時候可以牽她的小手,什么時候可以帶她去做一些驚世駭俗的事情,甚至,我有可能告別我的處男之身,想到這兒我就嘿嘿一笑了。
不過我們那時候流行這么一句話,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她除了每天讓我?guī)退嘲褪侨ナ程么蝻?,每隔幾?jié)課還要跑一趟小商店,給她把零食供起來。
至于說牽手,就牽過一次,我拉著她的手,她一把給我推開,問我要不要臉。
至于更進一步的發(fā)展,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但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沒和她分手,因為我覺得她是一個好女孩,很值得我對她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我每天的注意力大多數(shù)也都在楊琪身上。
至于文化課,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還陽之后,我是一句都聽不進去,老師講課就和催眠大師一樣,我曾經(jīng)強打著精神,想認認真真的聽一節(jié)課,可我發(fā)現(xiàn),根本沒用,他講到最后我腦子里只剩下下課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