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從廚房端來還滾燙著的魚羹煲,進到房里,就看到白玉簪坐在凳子上,一臉愁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魚羹煲放在桌上,半夏打開瓦蓋,端著碗,開始給白玉簪勺魚羹。
???半夏對白玉簪說,“小姐,這是大少爺和同僚去釣回來的銀鯽。知道小姐不喜魚刺,特意叫廚房,給小姐做的魚羹?!?p> ???看著魚羹上,撒著的蔥花和香菜,白玉簪笑了,心里很是感動,“大哥,居然還記得,我喜歡在魚羹上撒蔥花和香菜?!?p> ???回來這么久,白玉簪就沒有和白俊豪同臺吃過飯。只有小的時候,才一起同臺吃過。
???這都十年了,白玉簪真的很意外,白俊豪還記得,她喜歡在湯粉和肉羹上撒蔥花和香菜。
???去廚房端午飯的半夏,聽到廚娘說,白俊豪特意給白玉簪做的魚羹,還給吩咐了一定要撒蔥花和香菜,心里也很是驚訝。
???多一個真心關心白玉簪,半夏心里是很開心的,“大少爺真的太有心了?!?p> ???“難怪大少夫人老是說,大少爺比我們很多女子,都細心多了。家里的主子,大少爺都記得每個人的愛好。”
???喝一口魚羹,白玉簪心里暖暖的,她說,“那是因為大哥,把我們這些放在心上。所以,他記得大家的喜好。”
???“只有你真心想要對人好,把人放心上,那你才能記得住對方的喜厭。哪怕,只見過一次,只聽過一次?!?p> ???半夏心里羨慕得很,“能嫁給大少爺,大少夫人真的太幸福了。不像我,我討厭吃什么,余哥一個也記不住。”
???聽出半夏的抱怨,白玉簪抬頭看人,勸解道,“記不住你的喜愛,不代表,他沒把你放心上。只是,他天生心粗,主意不到這些細節(jié)?!?p> ????“他雖然不清楚你的喜厭,可他對你好,這就比什么都要強。不要試圖和人比,人和人不同,并沒有可比之處。”
????半夏覺得白玉簪說得對,“小姐說得是?!?p> ???“要是別的男子,肯定不會隨著妻子,背井離鄉(xiāng)。也不會為妻子端水洗腳,還有……”
???白玉簪邊吃著魚羹,邊聽半夏在炫耀余甘子為她做的事。
???女子要嫁一個相愛的如意郎君,可不容易!
???在給白玉簪添第二碗魚羹,半夏想起一事,問白玉簪。
???“小姐,您還記得,上次我們去葉家,聽到楊公子因抓罪犯,受傷的事?!?p> ???白玉簪有印象,可對此并沒有興趣,點頭,嗯一聲,接著喝魚羹。
???半夏就把自己昨天聽到的消息,告訴白玉簪,“昨天,我去水井打水,聽府里粗使的婢女說了一件事?!?p> ???“她們從伺候大少爺院子里的小廝那聽說,這罪犯是大少爺最先發(fā)現的?!?p> ???“大少爺的意思,是去找大理寺或者官府的人??蓷罟?,仗著自己會點功夫,就往前沖去抓人,這才被罪犯給砍傷了?!?p> ???“人也不是他抓的,是他身邊的隨從把罪犯給抓到的。也不知道,怎的就給說成,為抓罪犯受傷了?!?p> ???最后一句,半夏說得小聲,可白玉簪耳朵靈,還是聽到了。
???她警告道,“這話,往后可不要說了,更不要在人前說?!?p> ???“外面人怎么說,不關我們的事。可這話,絕對不能從白府傳出去?!?p> ???本來白玉簪對這件事,是不敢興趣的??陕牥胂倪@么說,那就是說,現在府里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了。
???這有關朝廷的事,不該在府里亂傳的。要傳出去,肯定會被有心人利用。
尤其是楊家,可能會對白家產生敵意,從而影響兩家的關系。
白玉簪問半夏,“府里,就沒有人管這些婢女,什么話是不能亂說的?!?p> 半夏在心里哼一聲,說,“小姐,自從府里的婢女婆子換了之后,大家都沒以前那么謹言慎語。私下里,說什么都有。”
以往是白老夫人掌家,從上到下,就沒有那個是愛嚼舌根的。自從白老夫人不掌家了,府里的氣氛也變了。
私下里,大家什么話都敢說。只要不是說到主子們,惹白大夫人不高興,其他都可以說的。
這事,要換是白老夫人,絕對會把最先嚼舌根的人找出來,打幾板子,趕出府去的。
可不像白大夫人,只要不是說到她的,就讓下人們私下說。
白玉簪眉頭深鎖,一家之母,怎能如此行事。管教不到位,這遲早會出事的。
嘆氣,白玉簪也沒什么胃口再吃了,她放下湯勺,“最近,怎的那么多煩心事!”
半夏一時愣,整天陪著白玉簪的她,想不出白玉簪有什么煩心事。
突然,想起前幾天一件事,半夏問,“小姐,剛才您那么煩惱,是不是在想郭小姐的事?”
???白玉簪嘆氣,只覺得惆帳,“竹茹是我唯一的好姐妹,可她成親之日,我卻缺席了?!?p> ???半夏開解道,“那也不是小姐的錯。誰想到,小姐的屬性和男方相沖,不能前去。”
???“郭小姐知道,不會怪小姐的。這事,誰也沒想到。小姐真要去,那才是害了郭小姐?!?p> ???道理,白玉簪都明白,可她還是提不起精神,說,“竹茹在京都,無親無故,就只有我這一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沒想到,她的大婚之日,我這唯一的姐妹,居然不能去。這對我們兩來說,都是一件憾事?!?p> ???想起之前聽到的一些消息,半夏說,“不是說,郭小姐的表姑在京都嗎?”
???白玉簪搖頭,說,“前幾年,人都搬出京都,現在在河南定居?!?p> “她表姑婆婆生病了,離不開人,不能來京都。”
“隨著竹茹來的娘家人,嚴重水土不服,都病了,現在床也下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那天能不能出席。”
“本以為,我是唯一一個,能保證作為女方出席的。沒想到,我的生肖居然會和男方的相克?!?p> 說完后,白玉簪長長嘆一口氣。就剩兩天了,真心希望郭家人快點好起來。
半夏心道,這還真的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