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老夫人房里回來,白玉簪心里還是想不明白陸三小姐臉受傷這件事。
還有,張家的事,也沒聽到有什么風(fēng)聲。難不成是把人找到了?
可要是找到,怎的,也沒見余甘子有消息傳過來。
回到房里,白玉簪禮貌吩咐半夏,“你立馬去找余甘子。叫他找蒲草,查清楚,陸家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還有,張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也給查清楚了。”
???“是,小姐?!卑胂囊惨庾R到問題大了,趕緊去找余甘子打探消息去。
坐在木塌上,白玉簪想不明白。張家那邊,怎的一點消息也沒傳出來。
還有陸家那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消息不是那么好打聽的,尤其是一些不外傳的消息。所以在錦家下聘后的第二天,蒲草才傳來消息。
從余甘子那得到消息后,半夏從回到內(nèi)宅,把消息傳達(dá)給白玉簪,“小姐,張家少爺找到了,可人傻了?!?p> 白玉簪吃驚,“傻了!怎的就傻了,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從人到蒲草手里道到最后被放走,全程都是暈的。所以,真要是傻,應(yīng)該是醒來之后,受了很大刺激。
半夏說,“蒲草易容去了城外,她問了扔人那天見到的一個乞丐。”
“乞丐說,人醒了之后,察覺到自己的狀態(tài),接受不來了,在那大吼大叫,嘴里吐著血,往外跑了出去不見了?!?p> “從張家打聽到的消息,張大小姐是在八天前,在一處農(nóng)舍找到張少爺?!?p> “那天張少爺沖出去,因為夜色黑,看不清路,摔下了山坡,被一個樵夫救了回去。”
“大夫說傷到腦,所以人自醒了之后,就變傻了。看著,就和個幾歲孩子一樣?!?p> 白玉簪并不同情人,她更同情那些被張少爺害了的女子。
她說,“這都是他的報應(yīng)。要是他沒害人,也不至于會輪到這個地步?!?p> 白玉簪又問,“既然人找了回來,張家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p> 半夏說,“張家認(rèn)定這是有人在報復(fù)張家,為了不讓的人發(fā)現(xiàn)張少爺還活著,引來威脅。就瞞著下來,等找到人報仇,再說出去?!?p> “可沒想到,張少爺?shù)氖虖囊娏诉@個情況,也不用打,就全給招了,說那信是陸三小姐交給他的,他收了錢。”
“至于水云閣的事,他并不知情。似乎,這件事,只有她們?nèi)齻€知道?!?p> “根據(jù)張家下人的說法,可能是張少爺垂憐陸三小姐的美色?!?p> “所以準(zhǔn)備來強的,可被陸家知道,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不讓人說出去,就把那和舌頭割了?!?p> “張家人似乎都是這樣認(rèn)可的。以往,張家少爺要不見幾天,都是去強搶民女去了。”
“所以,陸三小姐的臉,就是張家做的。”
白玉簪并不意外這事會查到陸三小姐身上,只不過沒想到張家手段這么狠,這么快。
半夏覺得沒錯了,“八九不離十?!?p> “蒲草說,張大小姐在商業(yè)上,手段狠辣。其他處理的事,也是快和狠?!?p> “現(xiàn)在所以證據(jù)指向陸三小姐,張家絕對咽不下這口惡氣,所以大小姐就直接下手?!?p> “可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并沒有證據(jù)。”雖然白玉簪覺得也是這樣,可要是沒有證據(jù),這猜測的也不一定準(zhǔn)確。
半夏倒覺得,是張家做的了。要不,怎的時間那么巧合。而且,還是往人臉上劃。
聽說都見骨了,這得多恨??!
半夏說,“這事,主要扯不上我們,管他誰做的,也和我們沒關(guān)系。”
“幸好之前小姐你先給張家暗示,是陸三小姐不滿你,要對付你,陷害你。要不,張家可能還在懷疑小姐?!?p> “就算以后有人說什么出去,張家也不會信。畢竟張少爺,可愛美色。陸三小姐的艷麗,可是很誘人。”
白玉簪也很慶幸,那天去了唐家,遇到了張家大小姐,可以先一步禍水東流。
她問,“陸家那邊如何?”
半夏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陸三小姐臉傷得太嚴(yán)重,就算好了,臉上會留疤。陸家大怒,一直在搜查,可一點線索也沒有。”
白玉簪覺得這件事,張家不會親自出面買兇。很有可能,是借江湖上人之手,那就難查了。
二天后,康家兩夫妻,來到白府,白玉簪早早就站在大門就等著。
看到馬車駛來,白玉簪激動的走下階梯,站在街邊等著馬車停下。
馬車在白玉簪面前停下來,身后,還有長長一車隊。
看著下來的康舅爺兩夫妻,白玉簪開心喊道,“舅父、舅母。”
看著面色紅潤的白玉簪,康舅爺很是滿意,對人笑道,“氣色不錯,看來這些日子過得很好。”
???康舅母拉著白玉簪雙手,看著自己看大的孩子,心里可激動了,“小簪,可想死舅母了。”
白玉簪說,“我也很想舅母?!?p> “舅父、舅母,我們進去,祖母在等著您們。”
??一行人往白府里走,康舅母問白玉簪,“和舅母說說,這些日子過得怎樣?還習(xí)慣京都的天氣嗎?吃得怎么樣?”
???“這次過來,你舅父怕你吃不慣京都的菜,拉了二車南都的特產(chǎn)。”
???“你喜歡吃粉絲,你舅父可是拉了一車來,一日三頓,讓你吃過夠?!?p> 歡樂的聲音,一直從大門傳到內(nèi)宅白老夫人院子里。
人老了,精神就差多了。在白老夫人院子里用了午飯后,白玉簪帶著康舅母來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康舅母立馬換下笑臉,嚴(yán)肅問道,“小簪,你香囊里的香料,是誰給你配的?這聞著,和你以往用的香料不一樣?!?p> ???不明所里的白玉簪說,“這是靜蘭給我做的香料。”
???康舅母立馬皺眉,“你那個庶出妹妹?”
???白玉簪并不喜歡別人這么說白靜蘭,她糾正道,“舅母,靜蘭是記名在我母親名下。她和我,從出生后,都是養(yǎng)在我母親身下,她是我親妹妹?!?p> ???每次說到這個白靜蘭,白玉簪都是一臉維護的樣子,康舅母早就習(xí)慣了。當(dāng)然,她本人對白靜蘭說不是討厭,可也絕對沒什么好感。
???她沒好氣道,“知道你護著她。”
???看了一眼白玉簪腰上掛著的香囊,康舅母別有深意和白玉簪道,“可她,卻不一定是真心的對你好?!?p> ???這么明顯的暗示,白玉簪自然聽得出來,她反問道,“舅母,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康舅母說,“你可知道,這個香囊里,添加了麝香。聞著這個味道,麝香還很重?!?p> ???“麝香,可是會讓孕婦流產(chǎn)。就是平常佩戴,時間長了,也是會損壞你的身子,不能懷孕?!?p> ????白玉簪怎么會不知道麝香,可她不相信,白靜蘭會害她。
???可她也知道,康舅母不會說謊。作為大夫的后代,對藥物,自然比常人了解得多。
雖然不明白里面為什么會有麝香,可白玉簪還是艱辛白靜蘭,她堅定道,“舅母,靜蘭不會害我的?!?p> ???康舅母有些氣不過,“這事實都擺在你面前,怎的,還維護她?!?p> 白玉簪鎮(zhèn)定道,“舅母,您也不要動怒。您說的,我相信??晌乙仓漓o蘭的性子,不敢有害人的心。”
她安慰康舅母,“這事,我會查清楚的。您放心,我沒事的。”
她順便提醒一句,“我的身子早就壞了,這孩子還真的是懷不上?!?p> 康舅母被最后一句給氣到了,也不再和人扯??戳税子耵⒌淖√幒?,就先回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