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元特意看了看女子,眼角有些魚尾紋,可年紀(jì)看起來不大。
估計也是個惆悵人,經(jīng)常皺眉頭皺出來的。
“呵呵,我的生活你不懂?!?p> “我特么就是太聽話了,固步自封?!?p> “結(jié)婚,聽家里的,脾氣又沒有,老婆想鬧就鬧,一點辦法都沒有?!?p> 孔義博大吐苦水,昂頭就灌了一瓶酒。
女子看了看周星元,發(fā)現(xiàn)他半醒半睡的躺在沙發(fā)上,只能繼續(xù)和孔義博說話。
沒辦法,人家掏錢讓自己當(dāng)聽眾。
雖然這樣的事情沒有聽說過,男人花錢就為了讓人聽他說話?
“那你喜歡你老婆嗎?”
女子試探的問了一句。
孔義博搖了搖頭,這段婚姻對他來說,似乎就是魔咒,逃不脫,也不能享受其中樂趣。
孔義博忽然抬起頭:“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周星元嗤笑一聲,孔義博比自己還傻,酒吧里面工作的女孩子會告訴你她名字?
再說,你說你的,了解人家那么多干嘛呢,知道了還能多給錢嗎?
不過讓周星元傻眼的是,這個女子很認(rèn)真的告訴了孔義博她名字。
“我叫高琴琴,金嶺人,其實每個人都有各種苦楚的,不僅是你。”
女子手搭在孔義博肩膀上,這一刻就像是心理專家一般。
“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生活中的美好,你抱怨自己沒鞋穿的時候,應(yīng)該看看那些連腳都沒有的,他們也在生活。”
“高琴琴,呵呵?!?p> 孔義博傻笑了一聲:“繼續(xù)說?!?p> 高琴琴果真就開始繼續(xù)開導(dǎo),周星元起初有些傻眼。
不過,隨著高琴琴說的越多,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話怎么都好像以前那些成功學(xué)里面的呢?
一睜眼,高琴琴手里拿著手機,正在對著朗誦。
“如果希望是一盞明燈,那就不會失去方向......”
周星元又閉上眼睛,干脆橫躺在沙發(fā)上,KTV他是直接開了一整夜,可以隨便睡。
高琴琴隨便讓她去讀,反正孔義博聽的是滋滋有味,至少不耍酒瘋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外套披在身上,估計是高琴琴晚上給自己披上去的。
一看孔義博,還呼呼大睡,高琴琴已經(jīng)離開。
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
“你好,看你們睡著,我就離開了,晚上有上來結(jié)賬的,我從你包里拿了1175塊錢,其他都沒有動?!?p> 字體娟秀,應(yīng)該也是個讀書人,不過這年頭讀書人不值錢。
為了生活博士生都能折腰,更何況高琴琴這樣的。
孔義博悠悠醒來,接過紙條一看:“誰高琴琴啊?”
他已經(jīng)忘了晚上的事情,周星元說了一下,才想起來,不過現(xiàn)在倒是后悔自己揮灑出去的那一千塊錢。
“以后再也不能這么沖動了,那么多錢啊!”
孔義博心痛的不能自已,和周星元走出包廂,外面陽光刺眼。
正好接到他老婆電話,聽著對面又是一陣咒罵,孔義博直接掛斷電話。
說來也奇怪,一整夜沒有回去,他老婆都不管不顧。
可剛才打電話讓他帶早餐回去,這個電話就打過來。
“凡事想開點,生活總會好?!?p> 周星元拍拍孔義博肩膀:“今天給你再放一天假,帶薪休假,去散散心?!?p> 孔義博點了點頭,翻看手機,忽然發(fā)現(xiàn)多了一條陌生短信:
生命必須有裂縫,陽光才能照射進來,不要悲戚于當(dāng)下,美好不是觸手可及。
一個陌生號碼,孔義博有些愣,回撥過去。
“喂,你好...”
聽到電話里面是一個女聲,孔義博大致猜到了。
頓了頓,說了一句:“謝謝?!?p> 周星元嘆了口氣:“這個高琴琴和一般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樣,挺有耐心一個人,算了,不說了,走了?!?p> 孔義博看著短信,愣神一陣,忽然追上去:“等等,我不請假了,我去上班?!?p> “老婆的早餐不帶了?”
“餓死去吧?!?p> “老孔,晚上被打死的時候不要喊我救命?!?p> .......
時間一晃,又到了月底。
現(xiàn)在分紅什么的,創(chuàng)業(yè)三人組都沒有什么興奮感。
雖然這個月比上個月分的還多,可內(nèi)心也就那樣,隨便看看手機上收到的轉(zhuǎn)賬短信,塞回去就繼續(xù)干自己的事情。
孔義博最近很忙,似乎換了個人,問起家庭,也不怎么說,憨憨一笑。
不過,他有個特別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周星元注意,工作一會兒,看一眼手機,當(dāng)QQ一響,立馬拿起來回復(fù)。
周星元悄悄走到孔義博身后一看。
流浪漢:工作很好啊,天冷注意保暖。
夜未央:謝謝,你也是,家里好好的,不要總是吵架。
“臥槽,老孔,你這是有出軌征兆??!”
周星元冷不丁的一句話,嚇得孔義博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急忙收起手機:“特么你站我身后干嘛,嚇?biāo)牢伊??!?p> 周星元嘿嘿一笑,坐在孔義博椅子沿上問道:“是不是高琴琴?”
陶凱之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有些疑惑:“誰高琴琴?”
周星元摸著下巴:“現(xiàn)在是陌生人,以后可能是你嫂子。”
“星哥你移情別戀了?”
“不是我,是老孔,這事情一定做好保密,不然老孔狗命不保?!?p> 孔義博氣的差點跳起來打人,周星元卻哈哈笑著逃之夭夭。
“狗東西一天總是瞎說,凱之千萬別聽他的,就是個朋友。”
陶凱之默默的點頭,可眼睛里明顯寫了三個字——我懂得。
“陶總,東西都搬車上了,現(xiàn)在過去嗎?”
馬軍頭上冒著熱氣,從門外進來。
“嗯,先過去,那邊有人接待的。”
陶凱之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名片:“如果沒有人,你打上面這個電話就行。”
今天是周末,經(jīng)過商議,今天要舉辦員工聚餐活動,有獎品,也有福利。
所有兼職學(xué)生都要參加。
馬軍負責(zé)將一些獎品搬到蜜橙酒店,他們定好的時間在下午三點開始,這個時候都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周星元蹲在外面正打電話。
“對不起啊,本來要來的,可今天員工聚餐,我這個老板不參加,說不過去啊。”
李馨予那邊聲音很不高興:“那你員工聚餐為什么不叫我?”
“大姐,你又不是我員工,叫你干嘛?”
“我不算老板娘嗎?”
周星元頓時語塞,正在撓頭,陳軒陽從車上走了下來:“星元,準(zhǔn)備走了?!?p> 對面李馨予大概聽到了陳軒陽的話,說道:“行吧,原諒你了,回家的時候如果還是我一個回去,那你就干脆不要見我了?!?p> “一定一定?!?p> 周星元無奈掛了電話,生無可戀的看向陳軒陽:“陳哥,一定要答應(yīng)我,以后誰結(jié)婚,誰特么就孫子。”
“我都沒有女朋友?!?p> 陳軒陽嘟囔著上了車,這時周星元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李馨予。
“請指示!”
周星元頭都大了,李馨予平日溫柔體貼,可要說不講理的時候,照樣能讓人抓狂。
“過幾天就放假了,你暗示一下陳軒陽,讓他送付圓圓回去啊,多好的機會。”
周星元本來是開的免提,準(zhǔn)備讓陳軒陽聽聽女人是多么不講理,可沒想到是這么一句。
陳軒陽陷入了沉思。
“肯定的啊,這事情他做不到,活該一輩子單身狗?!?p> 周星元又和李馨予甜蜜了幾句,聽著李馨予沒有生氣了,就掛了電話。
回頭一看,陳軒陽已經(jīng)在手機上查車票信息。
陳哥,說好的一起當(dāng)單身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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