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許安安,愛是甜的還是苦的
正好許安安也想問厲鬼的事,于是沖著程淮也討好一笑:“皇上,借一步說話?!?p> 本不想跟許安安有過多牽扯的程淮也:“……”
那就,淺淺的再牽扯一下吧。
他二話不說跟著許安安走了。
留下一眾妃嬪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沈思思咬牙切齒的盯著許安安的背影,這個女人可惡啊,就走了!她宮殿里要是陰氣未散,她害怕怎么辦!
胡才人似看出了她的憂郁,再次柔聲道:“沈姐姐,妾陪著你。”
沈思思:“……我謝謝你了?!?p> “都是姐妹,不必客氣?!?p> 蘭婕妤看向孟佳依,問道:“孟姐姐,我們是否可以散了?皇上都走了?!?p> 孟佳依強逼著自己沒有回頭看,她神色有些疲憊:“都散了吧?!?p> 說著她率先出了玉芙宮。
念夏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就心疼,后來的憑什么居上!
她家主子值得最好的。
御花園
許安安拉著程淮也一路到了這兒。
快要進入十月,這兒的艷色依舊不減絲毫。
程淮也走到?jīng)鐾ぬ帲粗叹G的池水,問道:“說吧?!?p> 許安安看了一眼他的側(cè)臉,腦海里構(gòu)思著該怎么問,畢竟這應(yīng)該屬于皇室的密辛了,她怕觸怒了程淮也。
許是她太沉默,程淮也黑臉:“有話就說?!?p> 許安安輕咳一聲:“就是……你知道關(guān)于你皇姑姑的事嗎?”
他的皇姑姑?
程淮也淡睨著她:“朕的皇姑姑多了去了,嫁到鄰國的,嫁到各州藩王的,以及京中的幾戶權(quán)貴家中,所以你說的是哪個?”
許安安汗顏,屬實沒有想到程淮也的祖父這么能生,她輕咳一聲:“死得最早的那個?!?p> 程淮也凝眉思索了片刻:“程司淺”
許安安搗著腦袋:“應(yīng)該就是她了?!?p> “她死得時候只有十七歲,在皇室中屬于早逝了?!?p> 許安安意外,那厲鬼竟然十七歲就死了,只是恨意太濃,導(dǎo)致她寧愿變成惡靈,也要復(fù)仇。
“她怎么死的?”
程淮也見她問得細致,大致也猜出來了一些,池面平靜,偶有塘魚泛起小水花。
“殉情?!?p> 低沉的殉情二字,從程淮也嘴里吐露出來,他緊盯著許安安的眼眸,除了看見他的倒映,干凈得讓人心尖發(fā)顫。
他繼續(xù)道:“為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
許安安有些詫異,是什么人會值得一個尊貴的公主為他殉情,她心中瞬間閃過了渣爹的面容,這個猜測有些不確定,不能吧,許康文應(yīng)該沒能力能使得一國公主為他而死吧。
她低頭沉思之際,下巴猛的被程淮也抬起,她眼眸驚慌的撞進了程淮也平靜的黑眸里。
他唇角似勾起了一抹笑:“朕記得她死之前說過,她一輩子為愛生,為愛死,嘗盡了情的苦果,最后埋進骯臟腐臭的沼澤里,她掙扎不出來,所以選擇陷了進去。”
“許安安,你知道什么是愛嗎?”
驀地,許安安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又歸于平靜。
她眨著眼睛,程淮也身上的溫度灼熱,肌膚的熱量源源不斷的觸碰著她的肌膚。
許安安紅唇微張,謹慎的答了一個:“應(yīng)該知道……”
她身為程淮也的女人,應(yīng)該心里不愛,表面也要愛吧?
別問,問就是宮斗劇告訴她的。
程淮也對她的回答似乎很滿意,他眸子微瞇:“所以愛是甜的還是苦的?”
許安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她愛看的狗血虐文,虐身又虐心,哭得人不能自已,然后干巴巴的答了一個:“甜的,超甜!”
“那個……皇上。”許安安媚眼濕漉漉的看著他:“能松開妾身嗎?脖子好酸?!?p> 程淮也:“……”
這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妃嬪,都不能說出脖子酸這種煞風景的話。
但是程淮也還是松開了他,隱在袖中的手搓了搓,然后又暗暗的搓衣袖上。
許安安抬手揉了揉脖子:“皇上,等祭祀過后我們?nèi)枂柼K良媛背后指使她的人是誰吧?!?p> “哦,對了,上次在凄禾宮的時候,妾身又見著你皇姑姑了。”
見著……
那就是……鬼?
雖然他不怕這玩意兒,但還是覺得周圍一瞬陰森森起來。
“這件事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聚魂陣屬于逆天的血陣,這種陣法由于太過血腥早就被抹去了蹤跡,但有心人還是藏了殘卷在世間,這就是后來所說的邪術(shù)?!?p> “上古的聚魂陣破損,留下的法子都是害人的,根本就復(fù)活不了人,被嫉世的人有意傳出,也不過是徒增殺孽?!?p> “所以應(yīng)該是有人把殘卷告訴了蘇良媛,她才想盡辦法的殺人取心,我們得從根源入手,找到蠱惑的人,不然就算沒有蘇良媛,也會有李良媛,林良媛呢。”
她小臉鄭重,看得出真為他人著想,程淮也挑眉:“心地這么好?這么為他人著想?!?p> 許安安笑瞇瞇的道:“我這是在給自己積德,會化為福報的,我愿望不大,這些福報能保佑我長命百歲就好了?!?p> 他們世家,沒一個長命的,到了她這代,直接生命在二十終止,想著就心慌慌,她只想長命百歲,壽終正寢!
不想再飛來橫禍,死得不明不白。
程淮也嗤笑一聲:“你倒是惜命?!?p> 許安安微瞪著他:“活著多好,世間萬水千山,妾身還想去看看呢?!?p> 萬水千山嗎?
估計想看有些難。
他沉默了片刻,話題又跳轉(zhuǎn)了回去:“你說殘卷的聚魂陣是邪術(shù),那完整的聚魂陣真的可以復(fù)活一個人嗎?”
許安安沉思片刻才道:“完整的聚魂陣要的代價太大,不是區(qū)區(qū)百人,而是上萬人的血肉,以及一個生在全陰,以及生在全陽的人,祭出魂魄方可形成陣?!?p> “至于復(fù)活人……妾身覺得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把魂魄召回來,離體太久,也會成為一具傀儡?!?p> 說到這兒,有一個極快的線索從許安安腦海里一閃而過,快得讓她抓都抓不住。
“皇上不用擔心,完整的聚魂陣已經(jīng)被毀了,世間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