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要背叛娘娘?
許安安忘了還有味道這茬,偷瞄了程淮也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自我麻痹似的禱告,他啥也沒聞到。
連翹正在殿內(nèi)擦著桌子,一見他們來了,急忙上前行禮。
“奴婢參見皇上,參見明妃娘娘?!?p> 她目光看向程淮也,態(tài)度很恭敬:“皇上,您跟娘娘是要用晚膳嗎?”
“酉時傳膳即可?!?p> 連翹低著頭退了出去,茯苓在門口心不在焉的走動。
她見狀,上前問道:“你跟娘娘出去一趟,回來怎么還有些心神不寧的?”
茯苓拉著連翹走遠了一些,剛才程淮也跟許安安的對話她多多少少也聽見去了兩句,所以現(xiàn)在心里特別焦急。
見連翹來問,她就把憋心里的說了出來:“剛剛娘娘跟皇上在御花園的時候,遇見了謝祭酒,他們在商量林太妃生辰的事,還提到了安王殿下,當時娘娘臉色就不對了?!?p> 連翹眼眸微眨:“又怎么了?”
茯苓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娘沒失憶以前跟安王殿下……這好不容易忘了,我怕提個名字又讓娘娘想起來了。”
連翹抬手拍了拍茯苓的肩,寬慰道:“別想太多,如今娘娘已經(jīng)進了宮,前塵往事盡忘兩人已經(jīng)沒關系了,與其擔憂娘娘,不若多擔憂一下自己的出路吧。”
她的出路?
茯苓一愣,語氣不解:“我只需要好好跟著娘娘便是,還要什么出路?!?p> 連翹唇微抿,道:“你難道就想一輩子蹉跎在宮中嗎?等到二十五歲可以出宮了我們已經(jīng)老了,再也相不到好人家?!?p> 茯苓還當是什么事呢,她不在意的揮手:“沒事,我肯定一輩子都伺候娘娘,我不嫁人,陪她到老就可以了。”
連翹再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她也不懂,為何這人就沒一點自己打算,永遠圍著許安安。
她出聲道:“我不要這樣,只要娘娘承恩懷上龍子,侯爺就會安排我去伺候皇上?!?p> 茯苓被她的話震驚了:“你要背叛娘娘?”
連翹轉(zhuǎn)過身,看向梧桐落葉:“談不上背叛,我依舊是娘娘的人,但我也是侯府的人,侯爺在娘娘初入宮的時候就答應我了,只是娘娘現(xiàn)在才頻繁見到皇上,我不想失了機會?!?p> 如果說。連翹以往還有些遮掩,那她現(xiàn)在就是表露無疑,茯苓簡直不敢相信,她從一開始就存了這種心思。
她聲音顫抖道:“為什么跟我說?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娘娘嗎?”
連翹篤定:“你不會的,茯苓我倆從小一塊長大,說是姐妹都不為過,我也真誠希望你能好,就算二十五歲出宮也只能配小廝,至少皇上是九五之尊,是這世間擁有無限權利的人,我不會錯過的。”
茯苓深深看了連翹一眼:“我不會像你一樣,我勸你最好打消掉這個念頭,這種行為就是在傷娘娘的心,我給你時間,我不會告訴娘娘的,但在這段時間里,我希望你能反省自己?!?p> 茯苓說完就走,恨不得避開連翹。
過了片刻,連翹才輕吐出一口氣。
她給過茯苓機會了,可她偏偏要愚忠,那就不能怪她沒奉勸她了,連翹本意是拉茯苓到她這邊來,她不怕意圖被許安安知道,她身為許安安的大宮女,在她懷孕的時候就是固寵的手段,由她開了臉送給程淮也。
只是,她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有些偏差,許安安這人太自私了,說著不想爭寵,可每天依舊同進同出,更多的是皇上來找她。
不讓他們做奴婢的半點靠近。
一顆石子落在她的腳邊,她抬眸看去是念夏。
那日她在池塘邊遇見的就是念夏,連翹沒想到,她那日都拒絕了,她又找上門來。
于是陰著臉就走了過去。
兩人行至隱秘的一角。
念夏開門見山:“上次我提議的法子你考慮得怎么樣?在宮中唯有靠自己才靠得住,你別指望你的好娘娘還能記住你。”
連翹深吸一口氣:“我說過了,我有我的法子,不需要你來插手?!?p> 念夏深深看她一眼,冷笑一聲:“行,那我便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法子,能否讓你榮華富貴加身,能否高枕無憂,又能不能直接置明妃于死地。”
念夏聲音一頓,笑意陰冷:“連翹,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看著吧,你最后會來求我的?!?p> 念夏說完就走了,連翹凝著她的背影,看許安安多招恨,連皇后那邊都要行動了。
不過她始終是侯府的人,她再怎么想往上爬,也不會幫著外人對付許安安。
…………
晚上許安安吃得不多,這次換她看程淮也吃,所幸他并未說什么,吃完就走,跟個大爺一樣。
許安安穿著絲綢里衣坐在她柔軟的大床上,伸手就從乾坤袋里把禾清拎出來,休養(yǎng)了快兩天,恢復得應該差不多了。
禾清有些迷糊,站在地板上:“怎么了安安?”
“去幫我把荷香找來?!?p> 一聽出去找人,禾清立馬來了精神,他腿一撒立馬穿過宮殿的門,聲音遠遠出來:“等著,我這就去找她?!?p> 許安安等得快睡著之際,禾清才把荷香帶來,只是這次她抖得厲害,看得出來很怕許安安。
“明妃娘娘……”
聽見聲音,許安安才迷糊的打個哈欠:“來了啊,你可讓我好等?!?p> 荷香嚇得立馬跪在地上低頭:“奴婢一聽娘娘的傳召便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不敢有絲毫停頓?!?p> 許安安好笑的看著她瑟縮的身影,那黑黝黝的眼窩里都盛著水,她站起身,趿拉著鞋子就走去了她的身旁。
“既然找到眼睛了,怎么還不曉得給自己裝上?”
“諾,奴婢這就裝?!?p> 她從懷里掏出兩個眼珠子,伸手一摁就滾進了她的兩個眼眶,即便眼珠子回去了,依舊給人一種搖搖欲墜,仿佛要掉下來的感覺。
許安安從懷里慢吞吞摸出一張符紙,這張符紙在荷香眼里就是閃著金色又灼熱的光,她甚至都不用懷疑,這紙符紙打她身上,能令她神魂俱滅。
許安安手夾著符紙,媚眼微垂看著她:“我們來談談,關于鑿橋的事,你為何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