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黎紫笙冷聲問道。
馬車外的張缺笑道:“幾個攔路搶劫的毛賊?!?p> “攔路搶劫的毛賊?”
黎紫笙突然來了點(diǎn)興趣。
她聽說過跟攔路搶劫的毛賊有關(guān)的故事,但自己并沒有真正的遇到過。
畢竟她一出生就地位不凡,根本不可能碰到這種事情。
張缺雖然不是第一次遇到攔路搶劫的人,但上一次那兩個家伙是有備而來,這一次的毛賊卻是無意中遇上的。
“可惜了,我背后車上的這人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p> 張缺心中暗道可惜,要是黎紫笙是一個柔弱女子,自己說不定還能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讓她把自己當(dāng)恩人以身相許。
“怎么我就遇不到,被欺負(fù)的柔弱女子,讓我來英雄救美呢?”
張缺看向前方的三個持刀毛賊,他們用幾塊石頭,擋住了道路。
“此山是……”
為首的毛賊剛準(zhǔn)備念通用口號,突然黎紫笙掀開簾子,腦袋露了出來。
毛賊的口號一下子停住了,三個毛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黎紫笙。
他們何時見過黎紫笙這么漂亮的女子,心神全部被黎紫笙的絕色所吸引,把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忘了。
“你讓開,我來跟他們玩玩?!?p> 黎紫笙拍了拍張缺,張缺下了馬車,黎紫笙從車廂中出來,靠在車廂框上,看向三個毛賊。
張缺聳聳肩,黎紫笙要親自動手,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正好免得他出手暴露了實(shí)力。
雖說這三人的實(shí)力肯定不會太強(qiáng),自己暴露實(shí)力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萬一呢?
張缺在黎紫笙面前,一直都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免得被黎紫笙看穿了他的真正實(shí)力。
“我還是第一次被攔路搶劫呢。”
黎紫笙笑瞇瞇的說著,張缺斜覷了她一眼,好像你還挺興奮的?
這女人果然腦子有問題,哪有被攔路搶劫還興奮的?
呆愣了一會兒,三個毛賊齊聲大喝,“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這個女人!”
三個毛賊倒是十分的有默契,買路財什么的也不要了,就要黎紫笙這個女人。
張缺把自己換位思考了一下,換做是他也不會要什么買路財,就要黎紫笙這個女人就行了。
“?。。?!是土匪?。?!”
黎紫笙突然間尖叫起來,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完全就是一副柔弱女子見到了山賊土匪的害怕樣子,甚至她的嬌軀都瑟瑟發(fā)抖。
張缺心中不屑道:“開始了,又開始了。”
黎紫笙的演戲癮又發(fā)作了。
果不其然,三個毛賊看到這個樣子的黎紫笙,更加猖狂的大笑起來,眼神就像是惡狼看著小羔羊。
至于站在旁邊的張缺,完全被他們無視了,他們的眼中哪里還會有張缺這個人。
“誰是惡狼?誰是小羔羊?”
張缺搖了搖頭。
“漂亮的小姐,跟我們走吧。”
為首的毛賊走了過來,目光貪婪的掃視著黎紫笙,特別是重點(diǎn)關(guān)注黎紫笙的那雙雪白赤足。
“還挺有紳士風(fēng)度。”
張缺心中點(diǎn)評著。
“你,你,你們不能亂來?!崩枳象稀皣聡聡隆钡目奁饋?,嬌軀不斷的往后縮,“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們錢。”
“扮豬吃老虎,就是這樣子玩的吧?”
張缺暗自感慨,自己想玩扮豬吃老虎,還沒有玩上呢。
黎紫笙“柔弱”的姿態(tài),更加激發(fā)了三個毛賊心中的邪惡,“錢?老子們不要錢,只要你!”
說著,為首的毛賊再也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捏黎紫笙的俏臉。
黎紫笙口中連連喊著“不要”,楚楚可憐的看向旁邊的張缺,“哥哥,救我?!?p> 毛賊的手停在空中,眼神兇狠的看向張缺,“小子,你要救她?”
張缺不僅沒有動手,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認(rèn)識她?!?p> 黎紫笙哭的更加傷心了,“哥哥,你,你怎么能這樣?你昨晚還和我海誓山盟,說要愛我一輩子,你帶著我私奔出來,就不要我了嗎?”
張缺一臉木然,“我不認(rèn)識你?!?p> “哈哈,原來是個廢物?!泵\猖狂大笑,“美人兒,你哥哥不要你,我要你。”
“我再也不愛你了?!?p> 黎紫笙眼睛瞪得大大的,雙眸中淚水流淌,眼神中充滿了對張缺的失望和憤怒。
“哈哈,美人兒,來吧!”
毛賊伸手抓向黎紫笙。
黎紫笙擦干淚水,盯著張缺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無比,“我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的無恥背叛,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月圣教圣女黎紫笙!”
黎紫笙的身上,陡然爆發(fā)出強(qiáng)大可怕的氣息,毛賊距離她還有半米遠(yuǎn),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震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命喪黃泉。
另外兩個毛賊臉上的邪笑僵住了,看到這可怕的一幕,他們頓時尖叫著往后逃去,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
“都給我死!”
黎紫笙一揮手,這兩個毛賊也被轟殺,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個毛賊,就這么完蛋了。
張缺心中說了句“活該”,隨后來到路中間,把幾塊攔路的石頭搬開。
轉(zhuǎn)身回到馬車旁,張缺發(fā)現(xiàn),黎紫笙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似乎在想些什么。
張缺連忙道:“圣女大人,我剛才不是不出手,只是為了讓您玩的開心。”
要不是黎紫笙說她自己想玩玩,張缺肯定會出手的。
黎紫笙只是看了張缺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又回到了車廂之中,“走吧?!?p> 張缺駕起馬車,重新上路。
來到一個小縣城,張缺將馬車停到一家客棧中,對車廂內(nèi)說道:“圣女大人,我們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p> “好的?!崩枳象系穆曇?,一反常態(tài)的柔情溫婉,“相公,你說了算,奴家都聽你的?!?p> 張缺一愣,你腦子進(jìn)水了?你又想干什么?
“圣女大人,我不是您相公,您認(rèn)錯人了?!?p> 張缺“驚恐萬狀”。
黎紫笙掀開簾子,捂著嘴笑了起來,“相公又在跟奴家開玩笑,圣女大人是誰?奴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啊?!?p> “圣女大人,這個……”
張缺剛開口,就被黎紫笙打斷了,“相公,奴家再說一遍,奴家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你不要喊錯了人?!?p> “好嘛?!睆埲睙o奈,只能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娘子?”
“哎!”
黎紫笙歡快的笑著回應(yīng),眼眸溫柔似水,真的就像妻子看著自己的丈夫,還是特別恩愛的那種。
張缺頭皮發(fā)麻,黎紫笙肯定沒有好事。
“相公,奴家身體不適,你快來扶我下馬車?!?p> 黎紫笙“柔柔弱弱”的伸出玉手到張缺面前。
張缺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沉聲道:“圣女大人,這是你主動把手伸過來給我牽的,以后可別以我輕薄你的理由干掉我?!?p> “相公,你糊涂了嗎?說什么胡話呢?”
黎紫笙偷笑,風(fēng)情萬種的白了張缺一眼,“快來扶你娘子?!?p> “嗎的!我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張缺心一橫,抓住了黎紫笙的玉手,柔若無骨,白皙滑嫩,就像摸著一塊溫潤美玉。
黎紫笙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縮了一下,在張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進(jìn)入了客房。
把黎紫笙扶到床邊坐下,張缺立馬就要離開,“圣……娘子,相公我還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p> 黎紫笙眼神幽怨的看著張缺,“相公,這么急著離開,是這個小縣城中有你愛的狐貍精嗎?”
“嚶嚶嚶,只要相公你說出來,奴家愿意給她讓位。”
張缺嘴角微抽,實(shí)在是不習(xí)慣這個樣子的黎紫笙,隨便編了個理由,“我肚子痛,去拉肚子。”
張缺一溜煙的跑掉了,黎紫笙在后面咯咯一笑。
等到房門關(guān)上,黎紫笙眼中的柔情消失,面無表情的盯著房門,微蹙黛眉喃喃自語,“這個方法,可行嗎?”
“不管行不行,總得試一試,看風(fēng)景突破的路數(shù)不適合我?!?p> 隔壁的房間中。
“黎紫笙這妖女真是難纏死了?!?p> 張缺心中嘆氣。
他寧肯遇到那種殺人如麻的魔頭,也不愿意跟黎紫笙多做糾纏,她的心思太過多變,張缺摸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當(dāng)然,這也是因?yàn)樗膶?shí)力比張缺強(qiáng),張缺搞不定她的緣故。
要是她比張缺弱,那么她的表現(xiàn)就是古靈精怪,靈動可愛。
她比張缺強(qiáng),她就是喜怒無常,性格多變。
“監(jiān)視著她?!?p> 張缺派出幽蛛毒蠱,監(jiān)視著隔壁的黎紫笙,確保黎紫笙沒有監(jiān)視自己,然后才開始修煉。
沒過多久。
啪啪啪……
敲門聲響起。
張缺打開門,黎紫笙滿臉委屈,楚楚可憐的站在外面,“相公,奴家餓了,你就真的不管奴家嗎?”
“咳咳,剛成親,還不習(xí)慣,娘子稍等,我馬上去給你弄吃的?!?p> 張缺假裝一拍腦袋,只能陪著她演下去。
“嗯嗯,相公,奴家要吃你親自做的飯菜。”
剛要出門,黎紫笙又提要求。
“我不會啊?!?p> 張缺愕然,我哪里會做飯菜,兩世加起來都不會。
黎紫笙眼眸含淚,委屈的咬著唇,都要咬出血來了,“相公,你以前說好的,要給奴家做一輩子飯,這么快就忘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
打死我也不會說這種話好嗎!
“好,我去給你做。”張缺咬著牙說道:“不過我是第一次做飯,不好吃你不要拔劍砍我?!?p> “相公說什么呢,今天怎么盡說些胡話?”
黎紫笙伸出玉手摸摸張缺的額頭,嘀咕道:“沒發(fā)燒啊?!?p> “相公,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只要是你做的,無論有多難吃,奴家都保證吃完?!?p> 黎紫笙給了張缺一個鼓勵的眼神。
“行。”
張缺心中暗道,你別后悔。
張缺來到客棧廚房,給了客棧些小錢,他們就同意把廚房借給張缺做飯。
做飯這種事,張缺實(shí)在是不會,不過他并不在乎,是黎紫笙要他做的,后果由黎紫笙自己承擔(dān)。
張缺開始一頓瘋狂操作,小半個時辰之后,張缺就端著三菜一湯回到了客房。
“這,這就是你做的菜?”
黎紫笙看著桌子上的三菜一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是啊,娘子,你說好的,只要是我做的,你就會全部吃完哦?!?p> 張缺笑呵呵的說道:“看看吧,我做的菜,還是很不錯的,色香味俱全?!?p> 黎紫笙銀牙輕咬,色香味俱全?
一盤黑乎乎。
一盤綠油油。
一盤稀奇古怪。
還有一碗壓根認(rèn)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做的湯。
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色香味俱全這幾個字的?
黎紫笙是真的不敢吃,她雖然知道張缺沒有下毒,但她還是怕自己被毒死。
“娘子,來,相公喂你?!?p> 張缺夾起一筷子黑乎乎,送到黎紫笙的嘴唇前。
黎紫笙趕忙躲開。
再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吃。
“娘子,你不是說要吃完嗎?”張缺眼神“幽怨”,“你果然是騙我的,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黎紫笙嘴角抽搐,“相公,奴家還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p> “不行,今天你必須吃完相公做的菜。”
張缺抓住黎紫笙的手。
黎紫笙眼神驟然一冷,看到張缺一副你是我娘子,我抓你的手天經(jīng)地義的表情,黎紫笙只能扯出一個笑容,“相公,奴家肚子痛,去拉肚子。”
她甩開張缺的手,一股風(fēng)在張缺旁邊吹過,她整個人消失不見。
張缺假裝嘆了口氣,心中暗笑,女人,你跟我斗?
他又把一筷子黑乎乎拿到自己的嘴邊,“要不要試試我自己做的菜?!?p> 最終,張缺還是沒有吃下去,他也怕自己把自己毒死了。
黎紫笙的房間中。
“張缺,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黎紫笙眼珠子亂轉(zhuǎn),思索著以“娘子”的身份,整治張缺的辦法,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了結(jié)。
她黎紫笙,絕對不能吃這種悶虧!
張缺派遣的幽蛛毒蠱,聽到了黎紫笙的話,他同樣沉吟了起來,要以“相公”的身份,反過來整治黎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