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木成林,三木成森。
那四木呢?
四木便是這漫天的樹林,與一個建立在兩側(cè)山巒中間的營寨。
不!
不是營寨,而是山賊,而是地獄。
愿為太平狗,不為亂世人。
這里有著臭氣熏天的氣味,這里有著令人厭惡的呻吟聲,這里有著痛苦的哀鳴。
而就是沒有一個可稱為人。
不。
是有的。
但只有三個人罷了。
大馬手拿著長槍經(jīng)過一處,呻吟的門房,隨即流露出厭惡的神情。
在軍營的兩個月來,他們心中早已對這種發(fā)泄性欲之事,已然嗤之以鼻。
女人?
哪有為少主打下天下來的痛快。
這一切源于心中的信念,對于他們來說,黃白之物,女人,所有欲望已然失去。
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
那便是幫天授之人劉基,攻打天下。
讓天下之人,能吃飽飯。
而這就是他們對待這些畜生由衷鄙視的原因。
一哆嗦的事情而已。
也太過無趣。
大馬手中拿著長槍,猶如沒有看到一般,向閘門走去,這是他每日所巡邏的路線,也是由寨外等人所聯(lián)系的渠道。
“呦,刀哥今怎么沒去快活去啊?!?p>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在地上碎了一口道。
“真他娘的晦氣,老子搶的女人給死了?!?p> “身子骨太弱,這不今清早,來了一發(fā),便找個地方給埋了?!?p> “也算老子對的起她?!?p> “哈哈哈,刀哥仁義啊?!?p> “哼,那是?!?p> 刀疤臉用大手抓了一下,大腿根部,滿不在乎道。
“人嘛,要懂得知恩圖報不是?!?p> “是,那刀疤哥,俺去巡邏了?!?p> “恩,去吧,去吧。”刀疤臉的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便向大馬所來方向走去。
可能是加入什么活動去了吧。
待刀哥走遠,大馬陰冷的看了一眼,隨即暗罵一道。
“畜生!”
便繼續(xù)向原來的路線走去。
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他第一個學的字,便是劉基所教。
“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既然是一幫畜生,何必要糾結(jié),反正早晚他們都要死。
大馬悄然的吐出一口濁氣,便向前走去,走的穩(wěn)健,也走的漫不經(jīng)心。
直到看到前方的一塊石頭。
大馬微微一笑,便解開腰帶,脫了褲子,蹲了下去。
很舒服的一瀉千里。
便提及褲子,準備掩埋。
但剛有舉措,大馬自嘲的笑了笑,便沒再管地上的渾濁之物,隨即向外面走去。
當然那塊石頭,也已經(jīng)悄然的挪開了它原本的位置。
夜深,房內(nèi)。
“少主已經(jīng)同意,一切準備妥當,明日清早,實行計劃?!?p> “好!”
“他娘的,老子早已經(jīng)受夠這幫畜生,今日已然死了五名女子,要不是有軍令,老子真想親手宰了這幫畜生?!?p> 大馬皺起眉頭看了小馬一眼;“不可沖動?!?p> “我知道,我就說說而已?!毙●R有些心虛道。
“說也不行?!?p> “你說,表示你真想這樣做,這是大忌,軍令第十五條怎么說,兵者,口有所怨,則將士之過,將者,怨,則少主之過。”
“好了,你別說了,戰(zhàn)事結(jié)束,我自領(lǐng)十擊軍棍?!毙●R低著頭不敢在看兩人一眼。
口中所說,便是心中有怨,怨則因為,把他安排在這些畜生之中。
看著已經(jīng)知錯的小馬,張五道。
“具體怎么施行?!?p> 大馬警惕的聽了聽外面的響動,并未有人偷聽,便小聲道。
“你明日混跡在下山的探子隊伍之中,便開小差的去往一趟于村,哪有一塊奇石,下面有一塊金銀,你拿去給帶隊之人,說你撿到的?!?p> “記住,不要主動交出,而是有意讓有心人看到。”
“哈哈哈,”張五笑了笑道;“某不傻?!?p> “恩,但還是小心為妙?!?p> 張五慎重的點了點頭。
“明日下山是祖郎之族弟張大耳帶隊,此人異常貪戀錢財,肯定會問你在那拿取,你到時候故意說離于村不遠的小山坡上?!?p> “此人一定會派人查看,到時候便會發(fā)現(xiàn)在于村偽裝成運糧的人,也就是我們的人?!?p> “按照此人性格,便會把這個金銀貪污,便不會說是你發(fā)現(xiàn)的?!?p> “而且由此人所述之事,祖郎肯定信之?!?p> “小馬,你等張五回來之時,在馬匹吃食里,放些巴豆,記住不要早放,一定要確保他們外出時,再放。”
“諾!”
大馬沉聲道;“按照祖郎貪財性格,他肯定會親自帶隊前往,到時候張五與我在少主火攻之時,便可趁亂拿下賊首人頭。”
“記住成敗就看這一舉,明日將宰殺這些畜生?!?p> “還有明日少主也在?!?p> “啊?”
“?。俊?p> 小馬與張五,露出驚訝之色,隨即惡狠狠的道;“六二,二麻,張三,是怎么辦事的?!?p> “為何少主親自上戰(zhàn)場。”
“馬將軍沒有阻撓嗎?”
“不知!”
“這不是吾等考慮的事情,只要我們這里沒有任何閃失,便不會出現(xiàn)任何事情?!?p> “可是.....“
“沒有可是,聽命行事,少主自有深意,做好自己的事情?!?p> “諾!”
隨即兩人朝大馬作揖,便準備屋外走去。
“呦!”
“你們認識???”
噗呲!
一道鮮血便劃開空中,灑落在地面,綻開的血畫,格外的美麗。
而這個倒地之人,到死都無法理解,自己只不過閑著無趣,轉(zhuǎn)一下門子,就這樣死了。
“小馬!去看看外面可有人?”
“張五,在捅三刀,朝命脈捅?!?p> “諾!”
大馬皺緊眉頭看向此人,等待小馬匯報。
“外面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
張五皺著眉頭看向倒地之人;“怎么辦?恐打草驚蛇?!?p> 在營寨之中,死了一個人,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明日的計劃將非常難辦。
大馬皺起眉頭道;“擦干血跡,少主教過我們,人死之后血液便會凝固,等一個時辰,便扒光他的衣服,抬到我的床上來?!?p> “抬你床上干嘛?”
小馬與張五,疑惑的看著正在解衣服的大馬。
心中一絲惡寒涌上心頭。
“還能干嘛?”
大馬惡狠狠的道。
“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