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楊竹的心事
醫(yī)務(wù)老師在紙條上寫了一串?dāng)?shù)字和一個名字,交給白簇:“身為決斗者的直覺告訴我,你們并不是壞人,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遵守自己的諾言,不要傷害這個人。
這是他留的學(xué)號和名字?!?p> “我們只是想告訴他真相,讓他向所有人傳遞真相而已?!卑状亟舆^紙條?!袄钋??這似乎是一個男人的名字?!?p> “不,她是個女孩子?!?p> 王子也把頭湊過來:“這個學(xué)號前綴,不就是翼神龍黃學(xué)生的學(xué)號前綴嗎?”
醫(yī)務(wù)老師點點頭:“是的,她穿著翼神龍黃的校服?!?p> “那這就好找了,新聞社的翼神龍黃的學(xué)生一共就6個?!睆埣查_心地說道。
“老師,多有冒犯,打擾你了?!卑状叵蜥t(yī)務(wù)老師輕鞠一躬?!拔覀冏甙??!?p> 說著,四人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嗚——我太感動了。”路上走到一半,忽然傳來捂著臉的張疾疑似抽泣的聲音?!拔姨腋A恕!?p> 白簇拍拍張疾的肩膀:“沒關(guān)系,誰叫我們是朋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而已?!?p> “不,我指的不是你幫我這件事?!?p> “啊?”
張疾星星眼地看向姜柚:“我的女神剛剛說,我是她的朋友,還特地過來幫我對抗黑惡勢力?!?p> 姜柚一臉尷尬:“你……聽錯了,我說的是,朋友的朋友。是白簇叫我來幫忙,我才過來的。”
“女神,我知道,一切盡在不言中。太謝謝你了,這個人情,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我——”
張疾話沒說完,被王子一巴掌拍在后腦勺打斷:“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剛才在醫(yī)務(wù)室真應(yīng)該給你開點腦殘片。”
“哎呦疼疼疼。”張疾吃痛地捂頭哀嚎:“你這是虐待病人,我要控訴!”
……
新聞社團活動室內(nèi),楊竹正坐在電腦前進行審稿工作,但是,不知為什么,往常被公認學(xué)習(xí)狂、工作狂的她,今天卻總是容易走神,對工作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只要她一試圖凝聚精神,鉆研枯燥的新聞稿的措辭、立場問題,腦海中,總會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一個背影……
“喂,你們?nèi)齻€,新聞社不允許外人參觀?!?p> “我們找你們的會長?!?p>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楊竹立刻從九霄云外把魂給拉了回來,一看社團活動室的門口,正是白簇,王子,張疾三劍客。
“白簇……”楊竹迅速站起身,又尷尬地怔了一下,“咳咳,你們找我干什么?”
白簇徑直走近楊竹,手擋著嘴唇在楊竹耳邊低聲說道:“我們要再看一下你們的成員名冊。”
“耳朵好癢。”楊竹臉紅地揉了兩下耳朵,推開白簇?!澳阏f話,離我遠點。”
“你怎么了,大白天的魂不守舍的?”白簇莫名其妙地看著楊竹。“我說的什么你聽見了嗎?”
“你這么兇干嘛,不能溫柔一點嗎?”
白簇滿頭問號:“我不覺得我有義務(wù)和你小聲說話,倒是你說話有氣無力的,沒吃飯嗎?”
王子也走了過來,打趣道:“春天到了,雌猩猩發(fā)春的季節(jié)就要來了。”
“這都十月份了,還春天呢?!睆埣矒u搖頭,湊近楊竹的臉仔細觀察:“你這臉,紅得都能烙燒餅吃了?!?p> “趕緊讓這兩個討厭的家伙走開,有話之后再說!”楊竹氣急敗壞地指著兩人朝白簇喊道,語氣似乎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你們兩個,先委屈一下。”白簇只能一手一個,把好奇心正旺盛的王子和張疾給攆出門外。
“白簇,你這家伙多少沾點缺德了啊喂?!?p> “白簇,你別做對不起我女神的事,我女神待你不薄,你別不知好歹@%#&”
將兩人趕走之后,白簇拍拍手,向楊竹說道:“他們走了,現(xiàn)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嗯,現(xiàn)在可以說悄悄話了……”
“???”白簇甚至想抽她兩巴掌祝她清醒清醒,這人著實是有點神智不清。
“早上你說再見,我還以為是永別了呢,原來中午就真的再見了。我還以為你也跟別的奧西里斯紅一樣,都是一些不守承諾的小人呢,看來我錯怪你了,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多相信你一些……”
“什么亂七八糟的?”白簇不耐煩地抓住楊竹的肩膀來回晃動?!拔乙湍阏?wù)?,你給我清醒一下。”
“呃——”楊竹終于把拋錨的思想拉了回來,理了理頭發(fā),從自己的桌子上找來收錄成員名冊的文件夾?!澳萌グ桑阊劾镏挥羞@個。”
……
白簇走出門外,見王子和張疾都趴在過道的圍欄上無聊地閑聊。
“嘿!”
王子和張疾都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看見原來是白簇。張疾忙湊近白簇全身上下369度近距離檢查:“白簇,你沒事吧?那女人沒把你怎么樣吧?”
“把你的臭臉拿開?!?p> “王子說那女人的眼神要吃人,”張疾煞有介事地說道:“她沒有對你不利吧?”
“行了,說正事?!卑状匾庹赞o道:“剛才我翻遍了翼神龍黃的成員名冊,沒有什么叫李青的人,也沒有那個學(xué)號。”
“查無此人?”張疾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霸趺磿@樣?醫(yī)務(wù)老師在騙我們?”
白簇搖了搖頭:“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看她寫紙條給我的時候,態(tài)度很真誠,我猜可能是她也被騙了,她向那個撰稿人透露你的信息的時候,并沒有留意查看對方的學(xué)生證。”
“她怎么這樣,他做我的看病紀(jì)錄的時候明明很認真地查看我的學(xué)生證的!”張疾氣的直跺腳?!昂喼彪p標(biāo)得過分。”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在以醫(yī)務(wù)老師沒有欺騙我們的前提下,我們還是掌握了兩個比較有用的信息。”白簇緩緩說道:“至少我們知道,投稿人是翼神龍黃的學(xué)生,并且是女性。”
“對哦,這個是可以確認的?!睆埣颤c點頭?!八娺^本人,也有過對話,這種信息是不會錯的?!?p> 白簇道:“剛才我看了,新聞社一共有6個翼神龍黃的成員,5女1男,也就是說,我們的懷疑對象,從新聞社的所有人縮小到了這5個人。”
王子蠢蠢欲動地說道:“那還等什么?把她們5個叫來問話!”
白簇拉住王子:“你這樣問她們,她們當(dāng)然不會承認,你忘了我們最開始問醫(yī)務(wù)老師的時候,她什么反應(yīng)了嗎?”
張疾想了想,說道:“那我們把醫(yī)務(wù)老師叫過來,當(dāng)場辨認,這樣就不會錯了?!?p> “我覺得也不太行?!卑状氐溃骸拔覀儸F(xiàn)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醫(yī)務(wù)老師可不可信,她有沒有騙我們,包庇我們要找的人。我們能相信的,只有我們自己。去把她找過來,搞不好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橫豎都不行,你說該怎么辦?”
白簇笑道:“我另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