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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干戈

第二十四章 協(xié)同辦案

天下干戈 投我木桃 3240 2013-06-06 17:42:58

  原來是中元節(jié)先將安瞳的梅味金桔撞灑,然后安瞳回來又不小心把他撞到的那人。

  那人緊緊拽著葫蘆,嘴上還打趣道:“一報都已經(jīng)還完一報了,小姑娘你追到這來莫不是想讓我再賠你一包蜜餞。不過我現(xiàn)在可是百家姓上沒了第二個姓,缺錢啊,等到下月來個月俸給你多買幾包?!?p>  安瞳這是徹底無語了,好像不是自己追到這里的吧,這人可是比自己后到的。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人進到屋內(nèi),神清骨秀,風(fēng)姿卓絕,正是昭行衛(wèi)第五衛(wèi)所總旗顧空弦。

  安瞳和宗洛雖然不認得顧空弦,卻認得昭行衛(wèi)的服飾,不禁驚慌了起來,果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顧空弦看到蓬頭垢面的那人有些驚訝,隨后輕笑了一聲:“謝總旗不是在怡情館忙公事嗎?怎么來這個鐵鋪了?”

  謝羽好像沒有聽出顧空弦話語中的調(diào)侃似的,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怡情館的姑娘那真是千嬌百媚,閉月羞花,可俗話也說得好,一分錢一分貨,沒怎么注意身上的錢就沒了,反倒是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衣服都壓在那了,幸好看到兩個我衛(wèi)所里的小子,我就隨便把債推他們身上就跑出來了唄,來這兒找老朋友喝喝酒?!?p>  顧空弦再問道:“那兩人沒有和你說什么嗎?”

  “能說什么?”謝羽一臉茫然,“我在他倆進來之前就溜了,你想啊,萬一那兩小子不認我身上的債,拍拍屁股跑了怎么辦?我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他們進了怡情館就讓老鴇去對付得了,再說了,按照我朝律例大小官員是不準出入妓館的,我這也算是小施懲戒,給他們個教訓(xùn)?!?p>  趁著謝羽稍一分神,焦猛手上猛地一用力,將葫蘆奪了過來,然后像寶貝似的摟在懷里,對著謝羽嘿嘿地說道:“你這還好意思說別人犯了律例,嘖嘖,先是虧欠了姑娘的胭脂錢,又來跑我這兒蹭酒喝,好個無賴啊?!?p>  謝羽一瞪眼剛要開口還擊,顧空弦清咳了兩聲,然后說道:“謝總旗莫鬧了,你的衛(wèi)所可是剛剛死了兩個人?!?p>  “?。 敝x羽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怎么回事?誰這么大膽敢殺昭行衛(wèi)!”

  顧空弦聳聳肩,兩手一攤說道:“這卻不知道了,我來這里也是為了調(diào)查此事?!?p>  “來這里調(diào)查?!敝x羽瞥了一眼焦猛,帶點疑惑地質(zhì)問道,“焦黑子,這件事里有沒有你?要不然顧白臉怎么來這兒調(diào)查,你給老子好好交代!”

  焦猛聽后差點蹦了起來,指著謝羽火急火燎地說道:“鳥毛你別血口噴人啊!因為不給你酒喝你就憑空誣賴好人,白臉兄你可得還我清白啊。”

  顧空弦點點頭,然后來到驚慌失措的宗洛和安瞳身前,微微低下些腰,溫和地笑道:“你們剛剛是不是被兩名昭行衛(wèi)追趕?”

  顧空弦這么有魅力的笑臉此時對神經(jīng)高度警覺的小女孩安瞳沒有什么殺傷力,她稍微退了一步,小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宗洛卻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他們死了。”顧空弦平靜地說道,語調(diào)沒有一點波動,就好像是陳述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而宗洛和安瞳聽到這個消息都大吃一驚,原來剛剛說到的死人竟然是他們,那么這個風(fēng)度翩翩的昭行衛(wèi)來這里調(diào)查找的不是焦猛,而是自己啊。

  “不是我們殺的!是他們追我們,在鬼打墻把他們甩掉后,我和小洛就被黑臉大叔拉到這里來了!”安瞳緊繃的神經(jīng)嘣的一聲斷了,心底害怕極了,大聲地為自己和宗洛辯解,好像只有這樣才可以打發(fā)走昭行衛(wèi)一樣。

  顧空弦直起身子,邊拍手邊說道:“總不能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吧,等到昭行府一切盤問清楚,是非曲直理順了,若是沒有嫌疑,自然會放你們走?!边@時從門外進來兩名昭行衛(wèi)將安瞳和宗洛分別擒住。

  安瞳見事已至此,恐怕不得不往昭行府走上一遭了,只好又將良侯曹漣搬了出來,希望即使入了昭行府也能保證兩人的安全。

  “快走快走!”謝羽滿臉的怒氣,催促著要快些返回昭行府調(diào)查此事,昭行衛(wèi)好多年都無人敢犯了,今天竟然橫死兩人,而且是他的部下,也不怪他這般氣憤。

  焦猛見昭行衛(wèi)要帶著兩個孩子走,連忙上前說道:“這兩個孩子應(yīng)該無關(guān)此事的,你們該不是認為他們兩個有能力殺死昭行衛(wèi)吧?!?p>  謝羽一把推開焦猛,說道:“焦黑子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們自有主張。”說罷就帶著安瞳和宗洛走了,焦猛一個鐵匠也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嘆口氣看著他們離開。

  且說安瞳和宗洛被帶到昭行府后就被分開了,各自關(guān)押起來,不過讓安瞳安心的是,只是被關(guān)在一個小屋子里,并不是外面?zhèn)餮缘哪顷幧刹赖暮诶危雭硭麄儍蓚€應(yīng)該不會受到什么刑罰折磨吧。

  宗洛他還是第一次被官家捉拿,心中畏懼極了,感覺腳下發(fā)軟,走路飄乎乎的,任著擒住自己的那名昭行衛(wèi)帶入一個小屋內(nèi),那昭行衛(wèi)走后,屋內(nèi)只剩下他自己一人,無助感油然而生,頹然地干坐在椅子上面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過了多久,小屋的門開了,宗洛抬起頭,看到顧空弦與謝羽走了進來,他連忙想站起來,可是腳下一發(fā)軟,又跌坐了回去。

  顧空弦發(fā)出一聲輕笑,說道:“你坐著吧,用不著緊張,只是向你了解些情況,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畢竟剛剛曹侯爺都派人來過問你們兩個?!?p>  聽到顧空弦這話,宗洛的心才漸漸安穩(wěn)了些許。

  “把你知道的都說一遍,比如錢倜和孫圖為什么要追趕你?在鬼打墻里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謝羽不知從哪弄來了一葫蘆酒,邊喝邊問道。

  宗洛便將整個經(jīng)過磕磕巴巴地又復(fù)述了一遍,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和安瞳進入鬼打墻之后就一直拼命地跑,再也沒有見過那兩人了。

  顧空弦緊跟著說道:“死亡的兩名昭行衛(wèi)都是被長槍貫穿心臟致死,可以肯定兇犯必為高手,那你和那個小女孩奔逃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

  長槍!宗洛想到霍英,他用的正是長槍,而且那時候還幫助自己和安瞳對付昭行衛(wèi)呢,難道是他?宗洛脫口而出了一個霍字,又馬上止住了,他可不想將霍英牽扯其中。

  “霍什么?快說!”謝羽目光銳利地射向宗洛,聲音咄咄逼人。

  宗洛趕忙搖頭:“沒,沒什么?!?p>  謝羽彎下腰,整個臉都要貼在宗洛的臉上,沉聲說道:“霍什么!不要隱瞞!”

  宗洛感覺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難聞極了,謝羽低沉的逼問也讓他更加慌了,可是他也不愿將霍英牽扯進來,緊閉著嘴巴不做聲了。

  “不說是吧,哼!”謝羽露出兇狠表情,宗洛把眼睛一閉,死死咬緊牙關(guān)絕不吐露半句。

  “夠了?!鳖櫩障疫@時候說話了,“別再嚇唬小孩子了?!?p>  謝羽撇撇嘴,退到一邊繼續(xù)喝著葫蘆的酒。

  顧空弦撫摸著宗洛的頭頂,溫言說道:“我知道你剛剛想說的是霍英。”

  聽到這話,宗洛驚得雙眼睜開,但還是搖頭不承認。

  顧空弦繼續(xù)說道:“他現(xiàn)在也在府內(nèi)接受盤問,但兇手是他的可能性低到微乎其微,要干凈利索地殺死兩名昭行衛(wèi),他可還差得遠呢。”

  宗洛松了一口氣,然后很認真地說道:“安瞳帶著我跑進鬼打墻卻是沒有看到其他人,等到出來之后就碰到了焦叔叔,然后去了他的鐵匠鋪?!?p>  顧空弦與謝羽對視了一眼,然后帶著宗洛走出了小屋。

  剛剛出屋,宗洛就看到不遠處林肅和安瞳、霍英在一起,而且旁邊還有一個虎背熊腰,魁梧奇?zhèn)サ闹心昴凶印?p>  “人我可以領(lǐng)走了嗎?”林肅問道。

  謝羽一攤手:“這個小女孩和霍家小子都可以領(lǐng)走,不過這個叫宗洛的小子得留下?!?p>  “為什么!”安瞳大聲地喊出來,她可不想宗洛呆在這種地方。林肅在一旁不說話,深深地看著謝羽。

  霍英也擔(dān)心宗洛,畢竟都是講武堂的同學(xué),他輕輕地拉了一下那中年人的衣襟,小聲地說道:“父親幫幫宗洛吧,這件事肯定與他無關(guān)?!?p>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在場的人也都聽見了,宗洛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中年人就是霍英的父親,昭行衛(wèi)第三衛(wèi)所總旗霍天豪。

  霍天豪濃眉一皺,大手直接打開霍英,喝道:“休得胡鬧!”

  霍英那只手被打得紅腫,懾于父親的威嚴,不敢再說話了。

  顧空弦看氣氛有些凝重,便打了個圓場:“天下腳下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不得不慎重行事,畢竟宗洛參與其中,我們也需要他協(xié)同調(diào)查,難不成還能讓個小姑娘跟我們東奔西走,還希望林教習(xí)回去能跟曹侯爺好好解釋?!?p>  安瞳哪肯如此,可剛要說話林肅便用手壓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后林肅輕輕點頭說道:“顧總旗言之有理,但宗洛年少不經(jīng)事,還望多多照顧,莫要犯險,否則我在侯爺面前也不好交代?!?p>  顧空弦拱手道:“一定一定?!?p>  林肅俯下身子,又對宗洛說道:“你且安心協(xié)同昭行衛(wèi)辦案,遇事小心謹慎,行事果敢決絕,這也是你的一次歷練?!?p>  宗洛認真地行了一禮:“學(xué)生謹記?!?p>  之后林肅帶著安瞳和霍英離開了,而安瞳撅著嘴,很不愿意留下宗洛自己,但還是被林肅強拉走了,離開的時候還不斷地囑咐宗洛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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