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大殿之內(nèi),看著老和尚的背影,悟得也早已恢復(fù)了力氣獨自站立在大殿門口,蕭風(fēng)背著金色骷髏,低聲道:“師尊,不知到底是何事?”
蕭風(fēng)知道這老和尚的厲害,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能和自己先祖一個時代的人物,這樣的一個人物,蕭風(fēng)打心底的有些尊敬,甚至有些畏懼。
更因為知曉這個和尚同樣是來自九州浩土的前輩,也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宏大的八荒世界,這里生命滄海一栗,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死了卻還活著,有的人庸庸碌碌無為一生,有的人名字卻是神一般的存在。
神魂消亡的人,將永遠不會在次重生,每個人的修煉,就是不斷讓自己的身體可以海納百川,祭煉自己的世界。只有祭煉了自己的世界,才能算是純粹的修士,若是自己身體都無法祭煉出一個自己的世界,那并不能算是一個純粹的修士。
這是地球上那些已經(jīng)消失或是傳說中大能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恐怕來自九州的人物只有他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兒。
在這個世界,所有修士不斷讓自己身體衍化,希望終究有一日,自己的身軀內(nèi)可以祭煉一方世界。
神魂在自己的世界點燃,所謂‘神魂’就像現(xiàn)在世界的太陽明月一般。
蕭風(fēng)自己識藏內(nèi)的小方界,也并不是他修煉而生,而是神源樹所開拓的小方界。在小樹的小方界中,天空中那顆如蕭風(fēng)心臟般的太陽就是他的‘神魂’,這一切的機緣只因為他,擁有八荒本源‘神源樹’。
每個人的身體就是一個大千世界,一片混沌,而每個人的身體那片混沌中藏有無數(shù)的小千世界,真正的大能身體內(nèi)已經(jīng)不知道已經(jīng)衍化出多少的小千世界,當(dāng)小千世界達到一個紀(jì)元三百六十五個,便能成就大千世界,便能超脫八荒世界的束縛??墒乔f年的歲月中,無一人能夠超脫八荒世界。
而能與八荒的本源亙古荒寶融為一體達到天人之境,便可領(lǐng)悟八荒本源,可是沒有一人能真正能與八荒本源亙古荒寶合二為一,即使中州之主,也沒有真正能夠與八荒本源‘吞天鼎’合二為一,天人交際。
強大并只是因為力量多么強大,還有心的領(lǐng)悟,只有超脫自己的心,才能真正的成就‘不死不滅’神魂永存!
蕭風(fēng)的先祖認(rèn)為八荒便是另一個人的世界,他欲碎破八荒,他真的那么做了,可是卻敗了。在受傷后,被中州之主斬殺,頭顱被鎮(zhèn)壓在中州之主的‘吞天鼎’中,至今已是一個亙古過去,誰也不知曉蕭風(fēng)的先祖到底是否還活著,而一個老僧卻突兀的出現(xiàn)。
而悟得并不知道老和尚的來歷,以為就是個有些道行的光頭和尚,所以站在一邊極為安靜,但是聽著老和尚說的一頭霧水大言不饞的話,總會時不時質(zhì)問一生。
剛剛被悟能暴打了一頓,現(xiàn)在知道在這破廟里,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若不是低頭做人,恐怕七殺殿還沒派人來救自己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他也只是質(zhì)問一聲并不刨根問到底。
悟能跟隨老僧已經(jīng)十多年,知道了和尚是個不知道多么厲害的人物,可是明明知道老和尚厲害的一塌糊涂,可是性格使然,對于老和尚雖心中尊敬,可是表現(xiàn)卻并沒有一絲的恭敬樣子。
悟用站在悟能的身后,恭敬的雙手合十,那雙眼睛咕嚕咕嚕亂轉(zhuǎn),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你們是兄弟也都熟悉,你們先祖一些事情貧僧就告訴你們吧,我本就不是你們東荒的人,可是卻與你們悟天師兄的先祖,是極為要好的兄弟,奈何你們悟天師兄的先祖,十萬年前被困在中州之主的‘吞天鼎’中,你悟天師兄的先祖有幾個兄弟,卻是你們幾個的先祖,十萬年過去,滄海桑田,歲月流逝,這幾人的血脈也早已經(jīng)不再像亙古前那般輝煌,也只有你們幾人獨獨血脈遺留了下來,在這世上茍延殘喘!若不是我被師兄困在苦無海中修行,到如今才走出苦海知道了一些事,也許就不會選擇你們,可是你們部族血脈也許只剩下你們,所以我想總要做些什么。”
悟得聽到老僧的話不禁嘀咕道:“那管我們何事?”
悟能,悟用兩人聽到老和尚的話后,卻是早已經(jīng)呆立當(dāng)場,無非是因為老僧說的話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的先祖?自己都不知道。
也只有蕭風(fēng)知曉了其中的大概,蕭風(fēng)聽到老僧的話卻并不多么驚訝,那一夜與老僧長談后他也明白了許多。
二老僧并未理悟得的質(zhì)問,而是緩聲道:“中州之主掌八荒命脈,通天修為,八荒中唯一與他能相提并論者,便是西荒之主我的師兄,兩人皆只差一步就可踏上‘不死不滅’的大能修士。”
悟得早已經(jīng)不耐煩老和尚在那好像是自言自語般喋喋不休,不禁又怒道:“老和尚你說這么多沒用的,到底要說什么意思?”
而悟能此刻卻是被老和尚的一番話,震驚在當(dāng)場,心中卻想:這老和尚是西荒之主?開什么玩笑,就他?可是怎么自己就相信呢?他到底要干什么?十多年被困在這山上,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老和尚說過話。
老和尚并未理又一次質(zhì)問的悟得,而又緩聲道:“我選擇你們?yōu)橥剑皇亲屇銈兂蔀槲規(guī)熜帜前愕娜宋?,只是想讓你們幫助你師兄,能重新?zhí)掌東荒?!?p> 悟得此刻再也無法忍受老和尚在那自言自語,大言不饞的話,冷哼道“我憑什么要幫助那小子?”
蕭風(fēng)卻冷靜的站在大殿之中,而大殿之內(nèi)極為安靜,再無那一夜的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悟能、悟用卻是沉默要聽老僧的后話。
“我收你們幾人,一切皆因我與你們有沒有了解的善緣,明日你們就開始修行之路,悟得你不用再胡思亂想,既然已經(jīng)拜入我的門下,我自然不會讓你離去,你若是違背師命,以神魂起誓的誓言,也許很快就會應(yīng)驗,即使七殺殿是大夏國第一大邪道門派,我一只手便可覆滅之?!闭f這話時老僧雖是輕描淡寫,可是卻讓人生不出一絲的質(zhì)疑。
蕭風(fēng)低聲道:“一切聽師尊之命?!彼嘈胚@個老和尚,這個神秘莫測的老僧,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他的先祖是炎黃。
悟得聽到老僧的話后,大汗淋漓,不禁想到自己在山下放飛的信鶴,是不是已經(jīng)被這老僧給收了?
“我累了,你們下去吧?!?p> 幾人這時齊聲道:“是,師尊?!?p> 就在此時,金光寺的天空,突然烏云翻滾,天地剎那無光,黑云籠罩整個天際,好像有什么大事就要發(fā)生,那滾滾黑云中,紫色雷電不斷穿梭。
整個天空,被黑云吸取了所有的光芒,黑壓壓百日瞬間變?yōu)楹谝梗鸸馑戮谷辉诓粩囝澏?,而‘震天山’竟然在不斷顫動,好像隨時都要離開地面,騰空而起一般。
幾人站在大殿門口,感受腳下不斷抖動大地,呆呆的看著黑壓壓的滾滾妖云,悟用此刻早已經(jīng)躲在了悟能的身后。
就在這時那穿著灰色僧袍的老僧,從金光寺走了出來,那老僧雙眼竟然并無眼珠,而是空空洞洞,閃爍著紫色悼亡之魂,瞬間一身僧衣變?yōu)榉刍?,身軀竟然是骷髏之身,全身此刻都已經(jīng)露出晶瑩剔透的玉骨沒有一絲瑕疵,站在幾人身前,老僧仰起骷髏頭,盯著天際,不禁喃喃道:“怎么來的如此之快?!?p> 滾滾黑云中,天空浮現(xiàn)出一金色的光頭和尚,金光閃爍,那雙巨大的眼睛竟然是一黑一白格外刺目,帶著無上的威壓,悟能、悟用、悟得、早已經(jīng)被那威壓震懾不甘跪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地面,而只有蕭風(fēng)與老僧還靜靜的站在大殿之前,看著無盡黑云掩蓋的蒼穹,那雙眼睛中‘神源樹’時隱時現(xiàn),只是蕭風(fēng)的身軀在不斷的顫動,好似在努力的讓自己不被那威壓震懾跪在地上,那小山一般在蒼穹中出現(xiàn)的頭顱,竟然和血海中出現(xiàn)的黑白僧的模樣是如此的相似。
一道聲響響徹天際:“師弟,跟我回去?!蹦锹曇艉孟袷遣豢煽咕艿拿睿趾盟颇锹曇舯闶翘烀话?。
聲音滾滾,伴隨電閃雷鳴,響徹天穹,天地動蕩,好像那聲音在大些,便會讓這一片地域化為碎片,而他們幾人不過是滄海之中不斷搖擺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被那滾滾巨浪打翻,沉入無盡深淵。
此刻萬木森的群獸,早已經(jīng)頭緊緊貼著地面,好像天空出現(xiàn)的是那是無上的主宰,主宰著他們的生命,那是臣服,是畏懼,更是一種恐懼。
老僧的僧袍盡去,只剩一副晶瑩剔透的玉骨,站在金寶光寺大殿前,那張合的上下頜,發(fā)出一道威嚴(yán)的聲音:“我不回去,亙古前,若不是你阻攔,讓我游蕩在苦海之中,東荒也不會變的現(xiàn)在這般,炎黃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若是他繼續(xù)下去,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九州來的人,都會因他而喪命!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寒冬
啊啊一直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