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打情罵俏
還聽不聽人說話了,青黎心中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法,只得跟了上去。
青琛徑直走到那柜子前,都沒花時間細(xì)看,便直接將那粉色的娃娃拿了下來。
宋延舟看著自己喜歡的娃娃已經(jīng)被青琛拿走了,便繼續(xù)在柜中挑選。
沒看一會兒,他從柜中拿下了一個穿著青色衣裳的娃娃。
“青色,剛好是青姑娘的姓氏,就這個吧?!?p> 青黎看著他手中的娃娃,臉“噌”地一下又紅了起來。
這身青色的衣服,和上一世她和宋延舟云雨時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甚至連腰邊垂著的蝴蝶結(jié)都是一樣的款式。
若不是知道宋延舟沒有重生一次,她都忍不住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如何?”宋延舟問。
此時青黎正面對著他,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青黎低垂著頭,耳尖泛紅。
直到這時,他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青姑娘竟然對自己芳心暗許?
如此想來,自從上回她落水后,就愈加變得奇怪起來,還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京城中是眾多女眷心中的香餑餑,但青黎不一樣,他一直是將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的。
再說了,就青琛兄那副見不得別人搶他妹妹的模樣,若是讓他知道自家妹妹喜歡上了自己,怕是要和自己斷絕來往。
青琛看著青黎和宋延舟兩人,一個低著頭,一個不說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阿黎,怎么不說話?”
“無事?!鼻嗬柽B忙搶過兩人手中的娃娃,就不再說話。
青琛只當(dāng)自家妹妹是受不起自己的捉弄,賭氣了起來。
人群中,居月杉一直看著前方的那三人,心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往外燒。
宋延舟方才對青黎笑了,而且還不止一次,他還送娃娃給青黎了。
憑什么?他們難道就不知道要避嫌嗎?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情罵俏。
妄她之前還以為青黎是什么正經(jīng)的未出閣姑娘,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給青黎留臉面了。
方才她已經(jīng)在人群中物色到了人選。
有一名男子,看向青黎的眼神格外與眾不同,其實(shí)他隱藏的很好,在旁人看來,他只是在欣賞射箭表演而已。
但居月杉方才一直在觀察人群中的人,盯了他許久,發(fā)現(xiàn)出他的端倪。
居月杉在綠萍耳邊低語了兩句,綠萍向前走去。
“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程修看著面前這丫鬟模樣的女子,覺得甚是奇怪,“是你家主子找我?你家主子是何人?”
“公子跟我來一趟,自會知曉。”
程修有些疑惑,不過在這宮中盛宴中,自然不會有人敢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或許她家主子真找自己有事也不一定。
程修跟著綠萍走到了一個人煙稀少處,等他從那地方出來時,手里已經(jīng)攥緊了一個東西。
他看著自己那因?yàn)榧佣行╊澏兜碾p手。
這真是連上天都要幫他,他正在想要怎樣才能得到青黎時,這東西就送到了他的眼前。
這香囊,一看就是青黎的貼身之物,若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這東西拿出來,那青黎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此舉雖然會損害自己和青黎的名聲,但跟能娶到青黎相比,這點(diǎn)名聲又算什么。
他撈起衣袖,準(zhǔn)備將這香囊放進(jìn)袖中。
此時,前方來了一名男子,這男子明顯是對著他走過來,程修定睛一看,是宋延舟。
宋延舟射箭后,便和青琛、青黎分開了。
方才他注意到的那一抹黏膩的目光,一直讓他無法釋懷,這才想來四處找找看。
方才他在人群中找了一圈,都沒能將人找到,原來這男子竟來了這種偏僻的地方。
“宋公子?!背绦薰Ь吹叵蛩窝又坌卸Y。
宋延舟大步走上前,“請問公子姓甚名誰,來自那家府???”
程修一愣。
他與宋延舟并不相識,宋延舟為何會這樣問話。
莫非是他在什么場合偶然間得知了自己的才名,想借著這宮中慶典,特來交結(jié)一番。
程修壓下心中的激動,回道:“國子監(jiān)監(jiān)丞程修,來自七里程家,久仰宋公子大名?!?p> 七里程家。
宋延舟從未聽過,想來是京中哪個不知名的小府邸。
不過此人年紀(jì)尚輕就能做到正七品的官職,倒也不低,但這在偌大的京城,委實(shí)也算不上什么。
此人地位如此卑微,為何會對青黎露出那種眼神,按道理,青黎平日里應(yīng)該接觸不到此人才是。
方才在程修拱手時,他手中一直捏著一團(tuán)東西,從他指尖的縫隙中能看清那東西是粉色的。
一名男子,為何會有這種東西。
“過獎,程公子素來有才,宋某也是傾慕已久啊?!彼窝又酃ЬS道。
像這種家室并不顯赫的男子,最愛聽別人夸自己有才名。
程修聽了這話,果然喜笑顏開。
“哪里,宋公子在我們年輕一輩中是最才氣的,文武雙全,說的便是宋公子,程某同樣也是仰慕宋公子已久啊?!?p> 這番恭維的話,宋延舟不知聽了多少遍,若是兩人再怎么恭維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到什么時候。
宋延舟直接開門見山,“程公子手中的東西,怎么像是女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