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傍晚時分,秦茉和阿牧,這才回到了家里。
秦虎和安氏立刻擔憂地迎過來,看著兩人氣喘吁吁和累倒了的模樣,立刻心疼起來了。
“這是發(fā)生啥事了哩?”
秦茉猛地呼出一口氣,立刻捂住了想要直接說出來的阿牧的嘴,擰眉看了看四周,“進去說?!?p> 這么警惕的樣子,讓秦虎和安氏立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看到旁邊有人,立刻轉身進了屋子。
鎖好門之后,秦茉便開始徐徐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只是將阿牧的“絕世武功”隨意說了幾下,沒有詳細說出來。
聽完之后,秦虎和安氏臉色慘白,變得異常憤怒起來,“秦大郎竟然是這樣的人,欺負俺們閨女,爹這就把他抓過來!”
“爹,不用,你先在家里,我怕他會對付我們家里的人。”
秦茉立刻制止了,話語中都是擔憂。
聽到這話,秦虎和安氏更加生氣了些,要知道她們之前對,秦大郎,可是當做自己的親大哥來對待的。
去鎮(zhèn)上都是叫他,不叫別人,因為知道他掙錢不容易,有好處都叫他的。
誰知道,今天竟然出了這種事了。
安氏眉頭緊鎖,看起來臉色很是不好,很顯然被氣得不輕。
不過還是聽著秦茉的話,沒有再去了,但秦虎立刻就看到了阿牧手上的血跡,嚇得不輕。
“怎么還流血了哩?”
“這個不是我的!”
阿牧立刻揮著手,搖著頭說道。
聽到這話,安氏和秦虎更加看了過來,不是他的——
秦二娃聽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轉眼又一副崇拜的模樣,“阿牧哥哥這么厲害!”
小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也想到了,秦虎臉色很是不好,看了秦茉一眼。
好在自己的閨女沒有受傷,不然他都覺得閨女是被阿牧打的。
“爹娘,村子里的人,最好都留一份心眼?!?p> 秦茉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讓秦虎和安氏都嚇得不輕。
都是經歷了一些事的人,肯定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
嘆了口氣,安氏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在這村子里待了這么久了,最終還是沒有看清一些人的內心,真真有些可笑。
*
候長柏的布莊,“物以稀為貴”的賣意不由引來了很多人的觀摩。
甚至有些客人聞名而來,這事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遠而去。
這天掌柜的剛將所有的東西都撤下,卻忽然發(fā)現(xiàn)門口來了一些客人,立刻走出去,十分歉意地說了幾句。
“公子夫人,您們是要買手絹嗎?”
“對啊,你們這里不就是手絹最為出名嗎,那自然是因稀少的手絹而來?!?p> 掌柜的聽罷,立刻陪笑起來,“夫人來的不巧,今日手絹已經賣完了,現(xiàn)在沒有多的了?!?p> 那人聽罷,眼神立刻就變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公子哥,臉色都變得慍怒起來,手握緊了掌心的武器,看起來似乎想要打人了。
中間的雍容華貴夫人,立刻抬起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只單單是一個眼神,便讓那人停下了想要做的事情。
掌柜的心里一驚,但還是一副面帶歉意的模樣。
“公子夫人,對不住了?!?p> “無事,既賣完了,那便走吧?!?p> 中間的夫人說著,慢悠悠地被人扶著,離開了這里。
掌柜的不由呼出一口氣來,幸好還是個好說話的。
秦姑娘說的法子的確有效,不過感覺做這個容易被暗殺。
特別是碰到剛剛那位公子那樣的人。
幾人來到了旁邊的客棧,掌柜的立刻迎了上來,笑著問幾位。
“看不到嗎?”
那位拿著武器的年輕男子,立刻將一肚子憋火,撒在了他的身上。
掌柜的一臉茫然,但還是看了幾眼,連連點頭,對著身后的小二,說出了數(shù)字。
夫人站在中間,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幾個菜。
“祖母,這里不會有大姐的?!?p> 年輕男子眉頭緊皺,輕蔑地看向四周,似乎很是看不起這貧困窮苦的小鎮(zhèn)上。
在他看來,只有皇都那種地方,才配讓他們去。
中間的華貴夫人聽罷,更是沒有說話,冷冷看著四周,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一副生人勿近模樣。
任由年輕男子講著,也沒有反駁。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男一女,女子手上拿著一塊手絹,上面的針繡很是精致,老夫人看的眼神一緊,立刻對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
男子會意,大步走了過去,直接搶走了女子手中的手絹。
“你干什么?!”
女子嚇了一跳,皺著眉大聲喊了一句。
年輕男子手中的武器直接被抽出,赫然間架在了男子女子的脖子上。
男子本想替自己的夫人出頭,嘴里的話卻硬生生被憋回了肚子里,睜著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這個長劍。
心里縱使不情愿,但還是沒說話。
年輕男子也并不是這么的毫不講理,反而是從袖子中,拿出了一錠元寶出來,丟到了兩人手中,也算是買下了那塊手絹。
一錠元寶,在這鎮(zhèn)上還是比較稀少的,一下子就堵住了兩人的嘴。
年輕男子收了長劍,那兩人看了他一眼,快步離開了這里。
拿著手絹回來,年輕男子將它撫平,放在了老夫人面前的桌子上。
手絹被打開,它上面的針線,一下子就被展現(xiàn)出來。
老夫人伸出蒼老的手,忍不住伸手撫摸上面的針線圖案,這熟悉的感覺,這特有的方式,這就是要找的那個人!
年輕男子也隨著她的手勢而移動,看到后面,也不由地慢慢瞪大了雙眸。
“這怎么可能!”
他發(fā)出一聲驚呼。
老夫人聽的抬頭睨了他一眼,隨即眼神也冷了下來,年輕男子立刻閉了嘴,氣息一下子蔫了下去。
低著頭,他想了想,又看向了老夫人,“祖母,莫非她真的沒死?過得不好,現(xiàn)在淪落到賣手絹了。”
“不會錯,這刺繡,的確就是她的!”
老夫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語氣肯定的說了一句,蒼老的手,也逐漸將那手絹抓的緊了起來。
“去看看那布莊!”
年輕男子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來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