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曾經(jīng)起過念,也曾對谷三金說過,要殺光逸塵宗和天憲書院的所有人。
見有人來,石青一聲冷哼,這幾名弟子頓時開始一齊哀嚎起來。
幾息過后,夏鼎國和那幾名弟子已經(jīng)徹底沒了氣息。
“以為這樣就可以逃得性命嗎?”通過搜魂,石青已經(jīng)知道逸塵宗想要向自己賠禮道歉的意思。想道歉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石青的答案,那就是不接受。
“逸塵宗今天必須覆滅?!?p> 逸塵宗的宗主和一眾長老護法本來在趕往這里,聽到廣場石青的話,他們齊齊一個急停,幾乎同時轉(zhuǎn)身開始向著宗門外逃去。
“哼”
石青神念現(xiàn)在可以覆蓋五百里,修為最高的逸塵宗宗主也只是筑基二層修為,這些人自然不能逃出石青的靈魂攻擊。在石青一聲冷哼中,紛紛摔倒在地上。最慘的是那些駕著符舟逃跑的門內(nèi)高層,從空中直接摔落地面,沒用石青動手,就已經(jīng)自己了結(jié)了。
心念一動,地面涌動,所有逸塵宗的人都被一個土籠包裹,土籠如同活物,自行滑走,很快就將人送到了石青身前。
用手一指,一名昏死過去的逸塵宗弟子身子一顫,頭頂有一縷魂魄飛出,人已經(jīng)徹底死了過去。
既搜魂也食魂,當(dāng)石青看向最后一名逸塵宗弟子時,也不知是因為時間長了的緣故,還是這名弟子體質(zhì)特殊,這名弟子竟悠悠的醒轉(zhuǎn)過來。
“石青道友,整個逸塵宗也已經(jīng)給你那道侶賠了性命,你可敢留我一命,日后向你討一個公道?”那名弟子膽子倒是奇大,竟對石青用上了激將法。
“哈哈”
回答他的是是石青的兩聲哈哈。石青神念探出,進入那名弟子腦中,想要在搜完魂后,吃完走人。
“噗”
石青神念剛?cè)肽敲茏幽X海,那名弟子竟化作一朵火焰。
石青只感到一陣晃動。等他睜眼時,面前已經(jīng)站著了一名老頭。而他人也已不在逸塵宗,來到了仙門的黨代裱的房間。
氣息感應(yīng)下,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一名元嬰修士,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念竟然被困在了這個房間里,對外面的情景和遠處那些自己建立魂點的地方已經(jīng)毫無感應(yīng)。石青頓時一驚。心道:“還是遭了那個老鬼的算計,沒想到元嬰修士如此詭計多端??磥砦颐袢找?。”
就在石青想要祭出本命物青石,來個拼命一搏時,他眼中的那名老者竟開口說道:“石道友不要誤會,老朽將你請來并無惡意,我也不是他玉垚宗陳蹴的親友幫手?!?p> “那你是誰,將我挪移到此的目的是啥?”
“老朽仙門黨代裱,將石道友挪移到此是想要和石道友打個商量?”
“商量什么?”
“自然是商量石道友如何才能放棄這種殺戮?”
探查心湖的魂術(shù)無效,石青只能通過察言觀色來判斷對方所說話語的意思。
“就這一件事?”石青問了一句。
“就此一事?!?p> “好,仙門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今天既然是前輩來商量,可見前輩也是悲天憐人之人。我殺戮那些人自然有我的道理,雖然我的道理不一定對,但也不一定就是錯??傊撬麄兿热堑轿业??!闭f到這里,石青語氣一轉(zhuǎn)。“不過,仙門和前輩的面子自然要給,既然前輩說是商量,那我就一個要求?!?p> “哦,石道友請說?!?p> “我的要求就是武風(fēng)國的規(guī)矩?!?p> 黨代裱微微皺眉,武風(fēng)國他以前連聽都沒聽過,更不要說什么武風(fēng)國規(guī)矩了。
“請問石道友,武風(fēng)國的規(guī)矩是什么?”
看著一直很和善,語氣也沒有絲毫火氣的黨代裱,石青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確定,對方可能真的就是來和自己商量的。
管他怎么想的,我只需說出自己的要求就行了。想到此處,石青朗聲說道:“武風(fēng)的規(guī)矩很簡單,那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要踢你兩腳,你要先惹我,就別怪我打死你?!?p> 黨代裱也是有些愣眼。他是如何也沒有想到,讓他興趣大增的武風(fēng)國規(guī)矩竟然就是這樣一句話。
初時不以為意,可他在重復(fù)了兩遍這句話后,卻愈發(fā)覺得這句話有味道,“這就是最簡單的公平。好,我答應(yīng)了,我會以仙門的名義發(fā)一份法碟,將石青道友的這個要求傳給五洲。”
石青沒想到黨代裱竟然這么干脆的就答應(yīng)了自己的要求。不過對方答應(yīng)了自己,那自己也應(yīng)答應(yīng)對方的要求。
“好,仙門做事果然爽快,那就成交?!背山贿@個說法,其實是石青耍了心機,因為還有一個劉國語,而劉國語作為天憲書院的院長,可以說是導(dǎo)致谷三金肉身被毀的罪魁禍?zhǔn)祝菬o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而對方一開始說的是石青如何才能放棄這種殺戮,這種殺戮是哪種殺戮,是他用靈魂秘術(shù)將人殺死,還是他一山頭將人砸死?這個雙方都沒有商定,到時候石青去殺劉國語的時候,隨便用一句,我本來想用魂殺著,但我遵守承諾,用的是武力,就能讓對方無言以對。
“石道友,你我修士,心思瞬間千轉(zhuǎn),“成交”,這種小孩過家家的手段就沒必要用了吧?”黨代裱笑瞇瞇的看著石青,那眼光,就好似在看頑皮孩童一般。
小計謀被當(dāng)面識破,石青面皮毫無變化。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我有一仇家,我必要手刃于他才行?!?p> “天憲書院劉國語,一月后的金丹比拼他會去的。”黨代裱好似自語的說了一番后,好似才猛然醒悟,對著石青說道:“一月后就是金丹大比,人獸兩族的所有金丹修士都要參加,石道友也不會缺席的。還望石道友多做準(zhǔn)備,能夠安全回來?!?p> 黨代裱的這些話,讓石青心中頓時起了波瀾。因為他從這些話中讀出了太多東西。
先是一月后,就是金丹比拼了。金丹比拼他從被他吃掉的,獸人那三個金丹中已經(jīng)知道,只是沒想到竟這么近了。
其次就是,金丹比拼竟然是所有金丹都會參加,自己本來無意參加,可對方既然說了自己是不會缺席,那么想必到時候,一定是有什么寶物或秘法,會將所有金丹修士聚到一起。這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將兩大種族的所有金丹強行聚在一起。
最后就是,對方讓自己多做準(zhǔn)備,那說明,金丹比拼是很危險的。特別是對方說希望自己能夠安全回來,豈不是說,金丹比拼是一個金丹隕落率很高的活動。
“前輩如何肯定我到時一定會參加金丹比拼的?”
黨代裱微笑說道:“你只要在這方天地,就會受到這方天地的約束,就如同我能將你從建州攝到這里一樣,這方天地里,還是有許多你我暫時不能相抗的力量的?!?p> 看著沉思不語的石青,黨代裱搖頭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鞍训烙褦z到這里來,畢竟是我冒昧了。所以枚秘法玉簡就作為我的賠禮,送給道友,還望道友不要介懷?!?p> 石青吞食的靈魂何其多,被他吞食的靈魂就算不是所有人都保留功法靈識,可即使有一半人保留了,他學(xué)會的功法也是驚人的。
石青見對方給自己賠禮的東西僅是一枚術(shù)法玉簡,他就不大滿意。本要張口拒絕,可想到對方的修為和那能攝拿他的神通,他就只好捏著鼻子,不情愿的接了過來,嘴里還裝著客氣的說道:“前輩相請,我已經(jīng)感到無比榮幸了,還怎么敢要前輩的東西,不過古語又有,“長者賜,不可辭”之說,所以我就斗膽收下了?!?p> 似乎是被石青一句,長者賜,不敢辭,說的很高興,黨代裱哈哈一笑,本不想多說的他,忍不住就多說了兩句。
“舉頭三尺有神靈,是因為天有天眼,能看萬物之心,地有地聽,能察世事之情。這天視地聽······。”說到這里,黨代裱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竟閉口收聲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