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金大通愛賭博,他那個圈子里找那么一兩個高手,玩死倪敬文這樣的人很容易,很明顯這是個殺豬盤!
但是,我始終搞不懂的是,如果說慫恿倪敬文買這塊地,是為了接近倪敬文,好從容布局殺豬盤,那么萬東嶺應該死命的拖工期才對,墊資得越少,不是獲益就越大嗎?
實際上五棟高層都已經(jīng)封頂了。五千萬左右的功臣造價絕對是有的。
哪怕就是打個地基磨洋工,地面建筑也能盛夏至少三千萬。殺豬盤至于殺得這么像嗎?
榨干了倪敬文,能拿到五千萬的現(xiàn)金嗎?起碼要超出這個數(shù)字才算獲益吧?
不是沒有解釋,那個解釋實在是太激動人心,我不敢想。
我沉吟了下,“謝謝你們倆!這樣吧,我們做個約定,我要說僥幸解決了金胖子!這個解決啊,就是他沒有可能找你們麻煩的前提下,你們到時候要是還沒有找到工作,我還是希望你們可以會來幫我!怎么樣?”
從青年居易到東嶺建設,發(fā)生了太多骯臟的事情,只是兩個人并不能參與核心機要,知道的不多。
但是從頭到尾的繁瑣流程,他們倆比我清楚太多。
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伍倩和小何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伍倩說話了,“方總,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覺得你這人還算不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們一定回來幫你!”
我點點頭,“好!我保證不虧待你們!”
兩人分別和我握手道別。
接下來,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了。
那就是擺爛!總會有人要慌的。
是的,一定會有人會慌的。
我找到了深業(yè)集團的聯(lián)系人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打了過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的,“你好,我是東嶺建設的唯一股東方向!”
“你好,我是深業(yè)集團趙虹。你剛才說什么?”
聲音很好聽,好像在哪里聽過,名字也很熟悉,我曾經(jīng)有個大學同學也叫這個名字。
我沉聲道:“我說我是東嶺建設唯一的股東方向!”
“東嶺建設的董事長不是萬東嶺嗎?”
“他已經(jīng)去世了!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我了,我這次來給你電話是正式通知你,東嶺建設和你們深業(yè)集團的關于青年居易項目的意向合作協(xié)議,正式作廢!”
“?。。 蹦沁吅苁求@訝,不知道是因為我泄恨捏造萬東嶺去世的消息驚訝,還是為了協(xié)議終止而驚訝。
但是她驚訝她的,跟我沒有關系,我話說到了就可以,“相關解約的原因以及解除協(xié)議,稍后我會發(fā)到你的郵箱!”
意向協(xié)議看具體內(nèi)容才可以決定有沒有法律協(xié)議!
整個協(xié)議我都仔細研究過了。
有兩條可以讓我毫不顧忌的單方面終止協(xié)議。
第一是東嶺建設必須破產(chǎn)程序全部完成以后,本協(xié)議才生效!
還有一條是收購價格暫定人民不四千萬,具體價格簽訂正式合同時,雙方協(xié)商一致為準!
破產(chǎn)程序完成以后,這是深業(yè)集團擔心東嶺集團的法律糾紛波及自身,特地加入的。
破產(chǎn)程序已經(jīng)被我終止了,怎么可能完成!
青年居易這個爛攤子,在花城這個圈子幾乎人人都知道,爛尾了三年,深淺一目了然。本地絕對找不到買家。
深業(yè)集團是鄰市的房地產(chǎn)公司。不知道是被萬東嶺忽悠了,還是調(diào)查的不詳細,居然開出四千五的價格購買這個爛尾樓。
擺爛就是擺爛,欠債不還,能賣點錢的我也不賣!
反正我就豁出去了,趙向南的兩千萬,金大通的三千萬,全部都給我陷進來,兩三年之內(nèi),動都不要動。
他們這三年也許跟著林秦賺了點錢,但是建筑這個行業(yè)撐死了百分之八的利潤,三個億的利潤也就兩千來萬。他們的底細我很清楚,這五千萬幾乎是他們的全部家當。我就是要拖死他們!
接下來我就要開始算計,怎么把他們?nèi)康募耶敹寂K送掉。
最關鍵的是,錢和材料都是萬東嶺借或者賒來的,如果這筆錢被我葬送了,他們?nèi)齻€之間一定會發(fā)生很多我喜聞樂見的事情。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第一口惡氣,算是出了。
接下來,就是第二口惡氣了!
這第二口惡氣,需要深思熟慮。更需要勇氣!
很明顯,那晚襲擊我和父親,搶走合同的人是金大通安排的。
只有他有這個能力。而且剛才的質(zhì)問中,他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三年牢獄生涯告訴我,迂腐的人是成不了事的。
周橋說的對,我若還是以前那個我,真的不如滾遠一些。
對付小人的只能是小人。謙謙君子一輩子都別想贏!
小人做起事來,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所有投入的更徹底一些,更專注一些,往往事半功倍!
三指寬的刀刃鋒利厚實,尖頭更是寒光刺眼,要不然也不會賣這么貴!
小心的別在了腰間,然后直奔西郊物流園。
并沒有打電話,很多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倒不如直接些來得爽利!
我沒有對不起他金大通,我父親更是無辜的。
為了所謂的利益,他就可以枉顧法律,泯滅人性,對我們父子倆施以殘暴,憑什么呢?
事情過去了好些天。我也沒有所謂的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
沒有什么好說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不在公司,還是他老婆在公司。
他老婆看我還是不順眼,皺眉,“你又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