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遲疑著,伸出了小手。
雖然有些害怕,但感覺眼前的阿姨不像壞人。
“謝謝......謝謝阿姨?!?p> 又累又餓的小蘿莉伸出手握住立花訚千代的手,向她道謝。
聽到美惠稱呼自己為“阿姨”,立花訚千代嘴角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這個小女孩......
一點也不可愛!
她在心里迅速對美惠下了一個“不可愛”的定義。
旁邊的桐谷健太看著立花訚千代牽著美惠的手走出房間,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以后,他撓了撓頭。
要不要現(xiàn)在找個機(jī)會離開這里,偷偷的向御岳神社里的“那個男人”告知他的妹妹就在這里。
這樣如果對方要“下咒”的話,就不會因為生氣而遷怒到自己。
想了一會,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他決定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于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地下室。
......
荒川區(qū)瀨川家的住宅,進(jìn)進(jìn)出出的醫(yī)生將里面受傷的人抬上救護(hù)車。
雨勢有些減弱,但從天空落下的“淅淅瀝瀝”的雨滴還是無情的拍打在眾人的臉上。
瀨川山田、瀨川晴子、瀨川真一郎,另外還有劍道館弟子,以及瀨川家的親朋,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受傷最重的是瀨川真一郎,被水野秀射出的一箭命中肋下。
雖然因為箭矢在穿透墻壁的時候,減弱了不少威力,但凝聚了水野秀含恨一擊的箭矢,擁有的破壞力仍然刺破了他的肌膚。
雖然沒有傷到內(nèi)臟,但沖擊斷肋骨之后,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此時的他被送上救護(hù)車之前,就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
瀨川晴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污泥,讓醫(yī)生給自己的胳膊簡單包扎一下,凝神看著走過來的警察。
她記得自己吩咐了在場的人,暫時先不要報警。
看來還是有人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偷偷打電話報了警。
只要沒有鬧出人命來,最好的解決方式是內(nèi)部解決。
因為雖然水野秀對瀨川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但這件事是瀨川家導(dǎo)致的。
如果警察追究調(diào)查的話,肯定會查到父親和明友會勾結(jié)綁架瀨川美惠子的事。
這樣一來雖然可能會讓水野秀付出代價,但瀨川家肯定也會被起訴調(diào)查。
這樣的局面,不是她和父親所希望看到的。
心中一瞬間轉(zhuǎn)過許多想法的晴子,使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部,看向走向自己的警察。
穿著雨靴,走向晴子的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特別搜查班的中年警部補(bǔ)——工藤亮。
之前曾經(jīng)調(diào)查松本“下線”死亡案件的警察。
雖然此時的他表面上平靜,但內(nèi)心里已經(jīng)起了波瀾。
接到電話出警來到這棟日式宅院之后,他就受到了強(qiáng)烈震撼。
庭院里狼藉一片,無數(shù)的木頭碎屑散落在地面上。
散發(fā)著腥味的泥土沾染著無數(shù)的鮮紅血液,看起來觸目驚心,似乎有人在庭院里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
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主廳。
木質(zhì)的墻壁仿佛被轟開了一角,露出了猙獰的缺口。
里面的地板也被刮擦到,滴落著點點猩紅血跡。
支撐在中央的承載天花板重量的木頭柱子已經(jīng)倒下,將榻榻米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木柱的頂端已經(jīng)千瘡百孔,看起來就像被子彈射擊了無數(shù)遍。
看著滿目瘡痍的客廳,工藤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這是什么造成的?
真的只是弓箭所造成的效果?
他在出警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一些基本情況。
報警人說襲擊者是使用弓箭的家伙。
但現(xiàn)在......
注視著眼前的木柱,他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中。
這說是子彈造成的效果也一點不違和吧?
報警者真的沒有說謊?
旁邊他的助手,一位扎著馬尾辮的鑒證科的女警員,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承重木柱的缺損地方。
“看起來的確是銳器造成的,獵弓的狩獵箭頭擁有多個刀片,能瞬間切割開木質(zhì)材料。但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女警員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不應(yīng)該什么?”
工藤亮向她問道。
“即便是最具有殺傷力的狩獵箭頭,也不可能具有這樣的破壞效果,真的很奇怪?!?p> 女警員想了想,向他說道。
“這樣啊?!?p> 工藤亮抹去臉上不小心沾上的雨水,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向瀨川晴子走去。
一邊緩慢的行走著,一邊內(nèi)心里閃過許多想法的工藤亮,走到了晴子面前。
“你好,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特別搜查班的警部補(bǔ)——工藤亮?!?p> 他向?qū)Ψ搅亮艘幌伦约旱墓ぷ髯C。
“你好,我是瀨川晴子,瀨川家的長媳?!?p> 晴子打起精神來,和對方打招呼。
“你還好嗎?不需要現(xiàn)在去醫(yī)院?”
看著瀨川晴子略有些凄慘的模樣,工藤亮有些驚訝的問道。
瀨川晴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確有些凄慘。
胳膊被水野秀的匕首刺中,盡管已經(jīng)包扎完畢,但仍有鮮血滲出。
臉部是地面摩擦和撞擊的傷口,腫脹的眼睛顯示出曾經(jīng)遭受過劇烈的打擊。
“沒事,只是一些皮外傷?!?p> 瀨川晴子裝出一副“我還好”的樣子。
“這樣......”
既然對方表示沒問題,他也沒有多問,順勢轉(zhuǎn)移了話題,向?qū)Ψ絾柕溃骸扒缱优恐酪u擊者的身份嗎?”
“抱歉,我所了解的并不比工藤警官多。”
晴子立即回道。
她不想將這件事告訴警方,所以選擇了隱瞞。
“那對方的長相,外貌和一些行為特征......”
工藤亮繼續(xù)問道。
“因為雨下的很大,并且對方穿著雨衣,所以我沒有看清?!?p> 晴子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當(dāng)時其他人都在房間里,估計和我一樣,也都沒有看清吧?!?p> 和晴子簡短的交談了一番后,工藤亮告辭離開。
“那個女人......隱瞞了很多事情!”
他向跟著他負(fù)責(zé)做筆錄的手下說道。
“嗯,總感覺對方不想和我們警方有所糾葛?!笔窒禄氐?。
“看起來也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呢!究竟是誰?擁有這樣夸張的實力?”
一邊說著,他一邊捏著下巴沉思起來。
是貓不是狗
感謝古代航海家的打賞,感謝麥兜與麥麥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