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獵人
床上。
夏皓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運轉起上輩子習得的修煉功法,竟在空氣中吸收不到一縷靈氣!
昨晚不是已經(jīng)靈氣復蘇了嗎?系統(tǒng)都汲取到宇宙能量了。
對!想到這,夏皓思考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
會不會是系統(tǒng)汲取了絕大部分宇宙能量,最后才啟動成功!
那鳥獸那么老遠就直奔他而來,很顯然是自己對它有著極大的吸引力,那吸引力從何而來?自己一沒修煉,超能也只是初生還不算強大。
經(jīng)過一番聯(lián)想,夏皓約莫猜出了真相——系統(tǒng)吸收了絕大部分靈氣,剩余的靈氣在空中便被動物吸收殆盡,其他的根本沒有落在地上!
因此,修煉功法自然不起作用。
阻止靈氣復蘇的幕后黑手竟是我自己?夏皓沒有擔憂改變了未來的走向,只覺得可惜,可惜還有第二次、第三次靈氣復蘇,而系統(tǒng)已經(jīng)徹底關閉,不能讓世界重回原本和平的樣子了。
從昨夜跟妹妹的交談,夏皓也了解到了來人的身份。
很熟悉的人,他的叔伯兩家,連帶著他的堂哥堂姐們。
好多年了,自父母車禍逝去后,原本和諧美滿的親戚關系瞬間坍塌,兩家人看夏皓和夏喬還小,立馬暴露出狼子野心,如狂風般通過威逼利誘等手段從夏皓手上接下了父母的公司,只剩下最后幾個不動產,被夏喬以死相逼守住。
是的,當時剛穿越而來的夏皓還沒熟悉這一切,便被騙走了家里大部分財產,畢竟之前也只是個普通宅男,哪懂得大家族之間的親戚關系、商業(yè)往來,最后還是夏喬發(fā)了狠才守住了最后一點東西。
自那以后,夏皓才正式融入這個身份,也正式起了自己的妹妹。
可這么多年來,隨著親戚關系越來越淡,叔伯兩家貪心不足,再次打起了騙走兄妹倆不動產的心思,畢竟房價也越來越高,不動產一直在升值,倆人所有就像一塊巨大的寶藏一般讓人心動。
可如今,不一樣了。
他重生了,他覺醒了!
經(jīng)歷了五年來的血與雨,留下的只有一顆稍冷的心,如今一朝覺醒,系統(tǒng)歸來,當掃除眼前障礙!
最近的兩天,夏皓只干了兩件事。
磨刀,喝湯。
將鳥獸的肉塊切成一片片,做成肉湯,三人一起吃喝著,飯桌上也交代了繪梨衣的相關事情,沒說系統(tǒng),只是說是撿到的姑娘,性格很內向,看她可憐便帶了回來。
夏喬本想說些什么,可當看到繪梨衣空洞的眼神時,也心生柔軟,接納了她。
是夜,夏皓帶著夏喬、繪梨衣走了出來,目的地,叔伯家。
是時候了結這一切了。
第二次靈氣復蘇不遠了,也是時候帶著妹妹,讓她看看即將面對的一切,真實的世界是怎樣了。
夏喬沒有多問,只感覺夏皓變了挺多,但好像是好的變化,讓她漸漸有了一種安全感。
繪梨衣更是不必多說,走哪跟哪不放手的類型。
三人一路談笑,仿佛根本不是去殺人一般,坐車很快便來到了叔伯家,那是山中的一套大別墅。
約好了時間,說要跟叔伯好好談一談,對方自然欣然答應,畢竟兩個小毛孩,這不純屬肉包子打狗,白給嗎?
看到來人,一道粗獷的笑聲傳來:“小皓,小喬,你倆可好久沒來伯伯家做客了,今天來了,就多玩會,當做自己家一樣,知道嗎?”
無視了眼前身穿黑綢緞長袍,身材寬厚的男子,夏皓帶頭走了進去,拉著兩人倒起了桌上的茶水。
“大伯說笑了,我哪會把自己當外人,畢竟,這本來就是我家,不是嗎?倒是大伯,你們倒是好不客氣呢!”
吹了吹杯中的茶水,夏皓談話間便將屋內的人位置記了個大概。
沒有生氣,夏臨山依然笑呵呵的,只是手指微動,笑道:“小皓,你這說的哪話。我知道你心中你對我們是有怨氣的,這么多年來,我和你叔叔家是沒怎么照顧你們兄妹倆,可這不是公司里忙嘛,這可是你父親當年的心血啊,我們自然不能讓他的努力付之東流。你也是個大孩子了,要學會理解家里長輩的困難,對嗎?”
“對nm!”
說的話沒注意聽,可夏皓不是瞎子,那幾下小動作,旁邊繞過來的人,早已說明眼前之人根本沒打算再談下去了。
炙熱的黃金瞳點亮了,在人群中。
這一刻,他不再思考后期的影響如何,是否會被曝光了。
多年來夏喬的委屈,昨夜夏喬的淚痕,一幕幕于腦海中閃過。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發(fā)生了轉變,磅礴的威壓頃刻而至,逐漸包圍的幾個人有如被巨山壓在肩上,腳中的步伐無比沉重。
煌煌天威,不可視之。
夏臨山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離譜,原來,他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夏皓。
好歹是縱橫了多年商場,夏臨山狠勁使出,猛咬了口嘴唇,喝道:“都干嘛呢,不就是戴了個美瞳,都給我上!捉到活的工資翻倍!”
說完,手臂抬起,剛想指著夏皓。
一陣風吹來。
再定眼一看,人呢?想指人的手一時沒了目標,停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大,大哥!”一道顫音自身旁傳來,是三弟夏朝雨的聲音。
轉過頭來望去,卻感受到一個冰冷冷的尖銳物品貼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在找我嗎?”
蘇皓瞳中金黃色的光芒愈發(fā)濃烈,手中的茶杯碎片緊緊貼在夏臨山的脖邊。
瞬間,嚇到了,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么多年以來,饒是在商場七進七出的夏臨山,也沒見過這妖魔般的速度,一個眨眼便來到了身旁,生死早已不在自己手中。
冷汗直流,寒毛豎起。
“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小皓。”夏臨山高高舉起雙手,低著頭顫顫巍巍,不敢多看一眼。
“你也配?”冰冷的語氣,一刀劃過,血霧鋪天蓋地。
“啊啊啊啊啊?。。 眲×业膽K叫刺破天際。
夏臨山跪倒在地,右手抱著斷掉的左肩,捂著斷口處,一陣陣哀嚎著。
“開槍,給我開槍殺了他!”
痛苦而又憤怒的聲音響徹在別墅內。
可這一刻,無人敢動,只有夏臨山一個人的哀嚎在不斷重復著。
因為,本在玩著茶水的另一個人站了起來。
那抹赤金色,無比濃烈,天威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