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無腦之詩?
“究竟是誰人敢這么狂妄?”
亭下,眾修真大家的老者和公子哥不禁氣憤道。
亭內(nèi)氣氛乍冷,池塘中粼粼的泉水仿佛也靜止了一般。
駐目望去,少年一襲黑衣,俊逸的臉龐如水般潤滑,炯炯有神的眼神間浮現(xiàn)一絲隔世般的非凡氣度,長發(fā)飄飄,蓬在雙肩。
六尺有余的身軀,健碩的身材,但有板有條,不顯太多的冗余。
背后一柄黝黑的長刃用粗紗包裹著,在明媚的陽光之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華。
烏履踏地,跺來跺去,手指無聊地輕拈一抹嫣紅,嘴角一絲輕蔑的笑意浮現(xiàn),顯得有幾分玩世不恭。
“誰呀,這也忒放肆了吧!”
“我看這小子不想活了吧!”
“他有什么資本這么說?”
“不過一黃毛小兒也,年少時且如此狂妄。以后難有什么成就?!?p> “我看他是不敢承認(rèn)了吧!”
.........
就在眾人以為那小子不敢站出之時。
他俯下眼神,玩眛笑道:“那個狂妄的人就是我!”
一旁的胡妖妖詫了一下,“羅閻,你...”嘴角大成一個O型。
秋大家放下手中琴弦,瞧向那個少年,嗔怒道:“滾開這里!”
胡妖妖低喃道:“他是和我一起來這里作客的...”
秋大家睫毛一眨道:“胡姑娘和他是何種關(guān)系?”
胡妖妖美眸凝了一下旁邊的男子,心道:我和他之間,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呢?
道侶么?
朋友么?
掌門與弟子么?
最終,思慮片刻,胡妖妖望向秋大家“暫且算朋友吧...”
秋大家忽然“啪”的一聲而起,道:“既然如此,既然胡姑娘未嫁,那任何人都有同樣的權(quán)利追求胡姑娘,是不是天作之合,也不該由你這這個小子說三道四,別丟人了,羅道友?!?p> 羅閻按耐住要揍人的沖動,外表裝作一張撲克臉,輕輕笑了起來:“呵呵,你這個偽娘們兒,比我有資格追求胡妖妖?你了解她嗎?##%¥”
秋大家相比粗鄙的羅閻,反而謙遜地道:“琴棋書畫,我秋夕月樣樣精通,你個山野世俗之人,又有何懂哉?”
“秋夕月,,,,額?!绷_閻驚住了,這特么是個女的名字吧,羅閻怎么看他都不像一個女的吧。
這時,一道儒雅的公子浮現(xiàn),臉上潔凈,溫潤如玉,眼角默默含情,真乃一風(fēng)流人物。
錫風(fēng)城修真大家—蕭家,的長公子,蕭騰。
城主齊老見其人,撫須長嘆:“風(fēng)流咨意,真乃蕭家麒麟兒也?!?p> 眾老者群中,躍出一道黑胡子,身著金袍的的威嚴(yán)長者,是蕭家的掌舵人,蕭家當(dāng)代家主—蕭鎮(zhèn)峰。
其目光深邃,炯炯地盯著場上那名如玉的公子。
謙卑萬分“繆贊了,繆贊了,犬子自小在吟詩作對方面略懂?!?p> “曾聞犬子在兼顧吟詩之學(xué)的同時,刻苦修行,如今僅僅四十佳齡,便修為達(dá)到了凝氣一層。”
“真的么,看來蕭兄家門內(nèi)可能要出現(xiàn)一名筑基期大能修士了?!?p> 蕭鎮(zhèn)峰呵呵笑著,嘴里道:“犬子不才,才僅僅被一個四流宗門收為雜役弟子,據(jù)說叫什么鬼影門?!?p> 蕭鎮(zhèn)峰的眼睛里絲毫不掩飾得意之色。
鬼影門(四流末名,和苦修門、七武門等一個排名。)
“蕭兄,小女年方18佳齡?!?p> “蕭兄,小女有三女,皆十四豆蔻之年......”
“云云”
.........
羅閻又怔了一會兒。
蕭鎮(zhèn)峰,拱手謝絕道:“我會考慮的,但犬子之才太過驚艷,以致于嬌妻美妾數(shù)不勝數(shù),迄今已有2000余人,宅院皆滿也?!?p> ......
言歸正傳,此時蕭騰拱手拜見秋夕月。
然后一轉(zhuǎn)白潔的面容,傲氣沖天地道:“羅道友,你我不如賭一賭。”
“賭一賭?賭什么?”
蕭騰面色一寒道:“賦詩,不如以這雪,為題?”
“就賭若汝勝,這瓶蘊(yùn)靈丹就歸你所有。若吾勝,羅道友你就永遠(yuǎn)斷絕與胡姑娘的聯(lián)系,如何?”
這時,胡妖妖傳音道:“羅閻,不可莽撞,此子明顯有備而來,恐怕極其擅長詠詩作對。”
品茗看戲的蕭鎮(zhèn)峰,目光淡然:“此子多半不會應(yīng)騰兒之邀,因為錫風(fēng)城之人,誰人不曉騰兒外封綽號“小詩仙”
座上的齊老,攥緊了拳頭,面色擔(dān)憂地道:“能說出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言的智者,但愿懂得能屈能伸這個道理?!?p> 就在全場眾人都以為羅閻要拒絕蕭騰的時候。
羅閻動了動口,說出震驚全場的話語:“我接受這個賭注!”
“這小子瘋了吧!”
“蕭騰那是多才情絕艷的人,這個小子,居然妄想戰(zhàn)勝他?!?p> “自不量力爾,我們暫且看這小子如何出丑!”
在座的蕭鎮(zhèn)峰,眼角微瞇“蚍蜉撼樹,取死之道爾!”
齊老一臉憾色“唉!羅小友太沖動了,以小友的格局,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啊!”
胡妖妖剜了羅閻一眼,傳音:“胡鬧什么,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么,我怎么會喜歡那個秋大家呢,純粹是想聽聽琴曲罷了。你非要瞎鬧,我真的非常不理解!”
羅閻對于胡妖妖的傳音,就只當(dāng)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罷了。
“誰先吟?”
蕭騰神采奕奕。
羅閻默默地說了一句“你隨意!”
蕭騰放肆地嗬嗬笑了:“那羅兄,我便先出?!?p> 蕭騰輕拂衣衫,瀟灑地走了幾步,遠(yuǎn)眺飛鳥。
不久,眼神中忽地大方異彩。
“詠雪!”
“今早醒來乍覺寒,此辰暫聚錫亭端。雪中孤鶩騰云歇,坐下一曲佳人舞?!?p> 詩畢,坐下掌聲暴起。
蕭騰傲然地挺了挺胸脯,目光凝向羅閻,淡然笑道:“羅兄請...”
亭中眾人皆一臉蔑色:“看看這小子如何出丑!”
......
誰料,羅閻未曾畏懼,大踏步向前。
他晃了晃身子:“一片兩片三四片,”
然后支愣了一會兒。
羅閻一扭頭,亭下許多人的罵聲四起。
“究竟懂不懂詩?。〔欢蜐L,這里不是小孩附庸風(fēng)雅之處?!?p> 誰料羅閻又跺了幾步,手指向寒風(fēng)中飄零的梅花。
“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萬片無數(shù)片。”
這時全場有些世家公子,直接自椅上挺起罵道:“小子,吟詩不是玩鬧,不會就各回各媽,別耽誤了諸君的性致!”
誰料,此時,羅閻依舊不為所動,放大了聲音,念出了最后一句:“飛入?yún)仓薪圆灰姟!?p> “好一個,飛入?yún)仓薪圆灰?,妙啊妙啊,前闕為數(shù)字,是虛寫,后闕寫實,點綴全詩之睛,前幾句看似平常,但卻絲毫無累贅之嫌,羅小友詩才,非同小可??!”
羅閻扭頭一望,原來是齊老,錫風(fēng)城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