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zhàn)
鍋中發(fā)咣咣的聲音,是里面的人在不斷掙扎。
“這鍋可是精鋼煉成,即便今日來的是真的洪荒,也絕不會被打破。”糜虞自顧的介紹道。
班寧雪秀美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凄涼,那潔白光滑的臉蛋盡是淚痕。、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糜虞,你不得好死?!?p> 糜虞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想讓我死的人多了,寧雪姑娘別急,看完這表演,一會就到你了。”
話音落下,旁邊的侍衛(wèi)就露出了癡狂向往的神色,明顯覬覦面前這個(gè)絕美姑娘多時(shí)。
班絮和此時(shí)已經(jīng)是有些癡狂,尤其是聽到糜虞如此說話,他氣的全身都在抖動(dòng),絞索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恨不得將糜虞吃掉。
“這筋骨,也不知鍛造完后能否對體魄產(chǎn)生突破?”
糜虞看到兩人的樣子,更是開心的不得了,甚至往前走到鍋的附近,聞了聞從其中溢散出來的氣味。
“來,把上好的食材拿走,現(xiàn)在該是我們的主角登場了!”他猛然轉(zhuǎn)頭,猙獰猥瑣的看著班寧雪笑著,一把將之拽了過來。
“你放開她,我說,我全都說!”班絮和目眥盡裂。牙齒都快咬碎了,實(shí)在是繃不住了,大聲說道。
“你敢!”班寧雪帶著哭腔,眸子中卻帶著決絕:
“若是你出賣了他,便是自毀前程,爾敢說出一句,我便天人兩世,再不認(rèn)你這個(gè)弟弟!”
班絮和到了嘴邊的話再難說出來,只是呆呆的望著姐姐。
庶出出身的他從小沒有接受過親情,說來諷刺,唯一疼愛他,接受他頑劣的人,還是班氏嫡長女。
從小便對班寧雪言聽計(jì)從的他,這次卻不想再聽話了。
“你以為你說出來便能讓我二人活下去?你怎會如此的傻!”班寧雪繼續(xù)大聲警告道。
卻被一旁的侍衛(wèi)一把拽了過來,粗暴的摔在地上,幾個(gè)人嘿嘿笑著,喉嚨里還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糜虞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班絮和的反映,又縱容幾個(gè)士兵在他面前放肆。
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還帶著一種期待,仿佛獵物下一刻就會說出他想知道的話。
卻沒想班絮和眸子清醒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
“糜虞小賊,若是我能活下來,來日,必取你狗頭!”
“哈哈哈哈!”
糜虞聽到這話,肆意大笑起來。
衣物翩翩,就仿佛一只輕盈的胡蝶翅膀被刀子一道道粗暴的割開。
班寧雪滿目絕望,卻異常平靜,仿佛這世上命途多舛已經(jīng)成了她的代名詞。
貝齒觸碰到舌頭,她無法抗?fàn)帲ㄒ荒茏龅?,便是咬舌自盡,保全那最后一絲顏面。
她是多么期望那個(gè)人能來啊。
“咣!”
帳外忽然傳出劇烈的聲響,是人身體同馬匹的身子碰撞的聲音。
早已升級的戰(zhàn)馬重裝起來宛如重型的攻城器械,常人根本無法抵抗。
飛出去的士兵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卻無法站起來。
季興河座下小公馬狗蛋長鳴一聲,見到那鮮血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直奔而去,開始瘋狂的舔舐。
“什么力氣都不出,白拿我一千五百石糧食,不會受之有愧?”季興河含笑問道。
吳起察覺到那目光,竟是有些忌憚,他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嘴硬道:
“這群渣滓我便幫你殺了,佛門之人不受嗟來之食!”
說罷,大踏步向前走去,迎面而來的兩個(gè)士兵直接被吳起提了起來,用力一合,兩個(gè)頭顱碰撞在一塊,爆出紅白之物。
劉洪和張琛左右一側(cè),護(hù)衛(wèi)在季興河身邊,而駱居,則畏畏縮縮的躲在季興河后邊。
作為憤青的他看到這樣的場面很是激動(dòng),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沖動(dòng),這隨意一人,便能將之?dāng)貧ⅰ?p> 他還是個(gè)弱雞啊...
“不知閣下為何隨意屠殺我泗水守備和百姓?”季興河厲聲問道,那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班寧雪絕望的眼神中算是出現(xiàn)了絲希望,
他來了,這件事應(yīng)該也就了結(jié)了。
不知為何,明明才見了幾面,她卻總是對這人有著莫名的自信。
糜虞聽到外面的聲音,頓時(shí)眼睛一亮。
這背后之人,可算來了!
他為何將班氏姐弟逼到這種田地?
無非就是為了引出那霍亂之人,若是將之?dāng)貧?,少說是去除內(nèi)應(yīng),往多了說那可是一座城池?。?p> 這要是上百右丞相,必然是大功一件,榮華富貴,自然是享受不盡。
他猛然起身,拿起身邊的長戈,大踏步向前面邁出。
出了帳子,便看到那壯碩和尚大開殺戒。
糜虞冷哼一聲,一個(gè)箭步向前沖刺,飛起一腳直接踢了過來!
吳起察覺到危險(xiǎn),但做出防備時(shí)為時(shí)已晚,雙手剛剛抵擋,卻是被一腳踹飛了數(shù)丈。
他重重落下,口中鮮血狂涌,噴了一地。
“媽了個(gè)巴子的。”
他起身拿了把長矛,直直對著糜虞刺了過去。
糜虞冷哼一聲,他武功高強(qiáng),更是修行武者,那長戈常人眼中已是如同飛電,在其眼中不過爾爾。
長戈輕輕一挑,那戈上短刃向下一頓,架住來勢洶洶的攻擊,一拳直接打在了吳起的面部。
吳起倒退而出,滿目鮮血。
他氣喘吁吁,力有不逮,對方這繳械手法,可謂是高超。
周圍的人間到糜虞神威蓋世,頓時(shí)喊殺聲震天響,仿佛已經(jīng)遇見了勝利。
季興河有點(diǎn)著急了,這家伙居然是個(gè)修行武者?
他隨意撥弄開兩個(gè)士兵,然后大聲喊道:
“吳起回來,你戰(zhàn)勝不了他,回來!”
卻見吳起仿佛未曾聽見,僵硬的說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今日便還了你的人情,來日若得知你未接濟(jì)盤龍寺,我做了怨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罷,便大踏步向前面沖去,糜虞見狀,冷笑一聲:
“粗鄙的禿驢!”
雙方氣機(jī)早已不匹配,糜虞的步伐凌厲,季興河都有些看不到其騰空的身影。
“嘭!”
拳腳相接,巨大的聲響讓全場為之一靜。
張琛劉洪二人掰斷了幾根長矛,轉(zhuǎn)頭看去。
吳起癱軟的倒在地上,重重的被糜虞踩在下面,只聽他嘲諷道:
“僅憑這手段,還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