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女子聞言問道:“馬先生想反抗嗎?”
李燁冷哼一聲道:“恭喜,猜對了”。
說罷,李燁便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擺出架勢,把燕兒護(hù)了起來。
聽見李燁這話,那妖艷女子又是幾聲嬌笑道:“咯咯咯,小女子知道馬先生文武雙全,豈能不做準(zhǔn)備呢”。
隨即便拍了拍手,然后洞中各洞口涌出來上百名弓弩手對著李燁。
李燁聞言中心一震,文武雙全?此人是怎么知道自己會武的?
見李燁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那妖艷出言道:“還不來見過馬先生”。
話音剛落,只見她身后那名戴斗笠的車夫摘下了斗笠,赫然露出了一名少女臉。
那名少女,快步走到李燁面前施禮道:“見過公子”。
李燁看著這張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燕兒看到此女也驚呼道:“蟬兒!”
沒錯(cuò)此女子,便是李燁之前在罪眷司買的侍女,也是負(fù)責(zé)自己飲食的貼身侍女,蟬兒。
蟬兒是侍女中年紀(jì)最小的,也是李燁認(rèn)為,最單純的。
李燁從未懷疑過她,因?yàn)樗难壑袥]有任何陰霾,總是那么清澈。而且她和燕兒也玩得很好。
再加上李燁大意了,之前找暗線,也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晉王府,根本沒考慮到其他的。
李燁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面前面無表情向自己行禮的嬋兒。
又看著那妖艷女子,笑了笑。用自嘲的語氣說道:“真是好手段吶”。
那妖艷女子,捂嘴笑道:“馬先生過獎(jiǎng)了,那么您現(xiàn)在還想反抗嗎?”
面對妖艷女子的威脅,李燁并沒有退縮,沉聲道:“縱然閣下準(zhǔn)備充分,也不一定留得下我”。
說罷李燁一手?jǐn)堊⊙鄡海鼑娜巳簺_了過去,準(zhǔn)備突出去。
那妖艷女子見此,臉色一寒,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放!”
只聽見,妖艷女子一聲令下,山洞四周,早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弓弩手應(yīng)聲而發(fā)。
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著李燁飛去。
李燁見狀大驚,這種箭雨在地上基本不可能躲過,于是李燁匯聚力量到雙腿,用力一躍。
李燁便帶著燕兒跳到了洞壁的一個(gè)巖架上,那洞中的眾人都很震撼。
“這還是人嗎,哪有人能跳那么好,此人是怪物嗎?”
李燁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便把燕兒留在了巖架上,自己跳下洞去,以極快的速度沖入人群中。
李燁心想,自己若是一直帶著燕兒,不僅很容易波及到燕兒,自己也放不開手腳。
那些人針對的是自己,攻擊都是朝他來的,只要自己活著,燕兒在巖架上就很安全。
李燁以極快的速度沖入了人群中,一拳便打穿了一人的身體。
那些拿著武器的漢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一擁而上開始反擊。
不過李燁根本不怕群斗,他把自己的拳頭當(dāng)作大錘一樣,一掄一大片,所有人碰到他,都是一觸即潰。
李燁現(xiàn)在別無選擇,他只有在人群中纏斗,那些致命的弓弩才發(fā)揮不了作用。
那妖艷女子好像是看清了李燁的意圖,立即大聲道:“不要和他纏斗,全部退開”。
那些還沒有和李燁交上手的人,立刻退開了。
只有一些脫不了身的還在與李燁纏斗,而李燁也不敢立刻殺死這些人,這些人活著好歹弓弩也會投鼠忌器。
不想,那妖艷女子手一舉。
只見幾名漢子拿出壇子朝李燁周邊的地上丟了過去。
砰~罐子觸底而碎,流出了一些液體。
李燁嗅了嗅,驚呼道:“糟糕!火油”。
李燁見此立馬準(zhǔn)備脫身,可是周圍的弓弩手已經(jīng)裝好火箭,朝李燁周圍的地上射了過來。
李燁根本沒想到這些人如此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轟~轟
火箭觸碰到火油,立刻爆燃。李燁與剩下的十幾名殺手被火海吞沒。
那妖艷女子見此,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著。
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只見一個(gè)燃燒的人影從洞壁上跳了下來。
此人正是李燁,他在火海吞沒他的那一刻跳到了洞壁上,只是衣服被點(diǎn)著了。
李燁脫掉了燃燒的衣服,露出了他那消瘦的身體。
看著那妖艷女子笑道:“閣下還真狠連自己人都不放過,可惜了,還是要不了我的命”。
那妖艷女子,見此氣憤至極。抽出纏繞在腰間的軟劍和那些殺手一起,朝李燁攻了過來。
李燁快速幾步,直接沖向人群,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越過人群,李燁抱起一根兩人環(huán)粗,一丈多高的的石柱。
朝著向他圍過來的人群掃了過去,幾十個(gè)人,有的直接被打成了肉醬,有的直接被打飛。
石柱掃過的氣流,把許多人的衣襟都撩得飛了起來。
那個(gè)妖艷女子被震撼到了。
這家伙還是人嗎?
他怎么能用得動那么巨大的石柱?這根柱子怕是有幾千斤吧。
正當(dāng)那女人還買懵逼的時(shí)候,李燁又揮動向那些沖過來的人砸去,砰~
又是一聲巨響,又有幾個(gè)人被砸成了肉醬。
李燁以為,他第一棒的時(shí)候,這些人應(yīng)該就不敢再沖上來了才對啊。
可這些人仿佛沒有恐懼,依舊面無表情,不畏生死的向他沖過來。
那妖艷女子看到,光著上身抱著柱子在大殺四方的李燁,犯了難。
忽然,她看到了李燁背。神色一凌,有些失態(tài)的自言自語道:“這………這是……”
那女子立刻大聲喊道:“住手!全部后退!”
那些殺手聽到命令,立刻停住了沖鋒,往后退去。
李燁見他們退了,也松了一口氣,這幾千斤的柱子縱使是他,用久了也有些累。
但他還是抱著柱子,沒有放下來,李燁以為是這些人只是暫時(shí)退去,等一會還會有人攻上來。
見爭斗停止,那妖艷女子快步來到李燁進(jìn)前。李燁也立馬,警惕地?cái)[出了架勢。
只要那女子再前進(jìn)一步,李燁便會毫不猶豫地一柱子砸下去。
可意外的是,那女子卻沒有再進(jìn)一步。只是站在原地,用嚴(yán)肅的表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燁聞言一愣,隨即開口回答道:“閣下不是知道嗎?還用問我?”
那女子搖了搖頭道:“我是說你本來的名字”。
李燁聞言心中一驚,這個(gè)女人怎么知道自己還有名字?
李燁這個(gè)名字,只告訴過燕兒,其他人只知道他叫馬道成。
但李燁并不會就這樣,把名字告訴這個(gè)女人,李燁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那女子聞言冷著臉,怒吼道:“快!告訴我”。
看著那女子臉色陰沉得快結(jié)冰了,李燁更是納悶了。這女人這么糾結(jié)自己的名字干嘛?
就在李燁百思不得其解時(shí)。
那個(gè)女子再次發(fā)話了,她沉聲道:“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答應(yīng)放你們走”。
“要不然我立刻下令不惜一切代價(jià)留下你們,縱使你能出得去,那你的那個(gè)侍女呢?”
“這個(gè)中利害,你拎得清的”。
李燁聽聞女子的話,不僅掂量了起來。
這個(gè)女人說得不假,憑自己的能力逃出去應(yīng)該不是問題,但是燕兒怎么辦。
帶著燕兒強(qiáng)闖幾乎不可能,自己要帶走燕兒就必須得放下柱子。
一旦放下柱子自己就沒了掩體,那些弓弩手可不是吃素的。
李燁思慮再三,最終開口道:“好,我告訴你,我本命叫,李燁”。
此言一出,那妖艷女子心頭一震。又繼續(xù)問道:“是哪個(gè)兩個(gè)字”。
李燁聞言繼續(xù)回答道:“木子李,火華燁”。
那女子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有些失神地看著李燁,自言自語道:“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說罷,那女子立刻下跪行禮道:“屬下,長鋏朗衛(wèi),李流月,參見陛下”。
隨即,那女子身后的所有人都跟隨著女子的身影,跪了下去。
這下輪到李燁懵逼,這是怎么回事,咋聽到我的名字還跪了呢?
李燁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還跪了呢,什么長鋏朗衛(wèi),什么陛下……什么找到了,什么意思啊”。
面對李燁的一連串問題,李流月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陛下都不記得了嗎?”
面對李流月的詢問,李燁還是一臉懵逼。
見此情形,李流月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陛下確實(shí)不記得了”。
李燁放下石柱,問李流月道:“記得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李流月繼續(xù)問道:“您可記得,父母叫什么?是哪里人士”。
李燁心想,老子穿越過來的,我他媽怎么知道。
李流月見李燁回答不出來,便施禮道:“那就是了,您就是陛下,既然陛下忘記了,那臣就給陛下講講吧”。
陛下原是我大唐,昭宗皇帝第九子,原名李李柷。
李燁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笑死了,你騙人也不打草稿”。
“別以為我不知道,唐帝李柷已經(jīng)被朱溫給殺了,你說我是李柷?”
李燁熟讀歷史當(dāng)然知道李柷,唐哀帝李柷,原名祚。
唐昭宗第九子,生母是何皇后。唐朝末代皇帝。
904年至907年,在位3年。
李柷即位時(shí),不過是朱溫手中的一個(gè)傀儡皇帝。
天祐二年(905年),掌握實(shí)際權(quán)力的梁王朱溫見滅唐時(shí)機(jī)已到,便先將唐朝朝臣全部殺光(見白馬驛之禍)。
接著在天祐四年(907年)朱溫,逼李柷禪位。
降為濟(jì)陰王,自己做了皇帝,改名朱晃,建國號“大梁”,次年(908年)便悄悄處死了的李柷,享年十七歲。
李燁的年紀(jì)倒是與他相符,不過其他嘛,完全扯不上邊好吧。
自己醒來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在一個(gè)破舊小院兒里。
而那個(gè)時(shí)候李柷應(yīng)該是死了才對,而且他醒來時(shí)腦子里的那些殘存記憶,也沒有這些。
李流月見此絲毫不慌,解釋道:“被朱溫逆賊殺的那個(gè)并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