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冷。
這是陳卓現(xiàn)在唯一的感受。
其實他很疑惑的是,為什么自己已經(jīng)完全困在沼澤里不知道多久了,卻一點也沒感覺到有窒息的感覺出現(xiàn)。
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卓漸漸覺得自己竟然適應(yīng)了在沼澤中的生活。
鬼看不見地,就像魚看不見水。
陳卓記不得自己是從哪聽過這句話了,但他推測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跟生活在水里的魚一樣,慢慢的適應(yīng)了沼澤中的生活。
陳卓深陷在沼澤中,想著既然被困在這里,又暫時沒遇到什么實質(zhì)的危險,不如試著多探索一些地方,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出路。
像深潛的蛙人一樣,陳卓深呼吸了一口氣,向著沼澤的深處游去。
在這個過程中,陳卓看到了許許多多前所未見的動物和植物,不過出于安全考慮,陳卓只是走馬觀花般簡單地看了一遍。
并沒有深入研究的意圖,以防遭遇到什么不可預(yù)料的危險。
就這樣不知到深潛過了多長時間,陳卓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片平整的“地面”。
不過與普通的大地或者水底相比,這片地面的顏色完全呈現(xiàn)出一種非常不自然的玄青色,沒有一點雜質(zhì)。
陳卓停下游動,腳尖點住地表的時候,踩實的觸感當(dāng)即從腳下傳來,這讓陳卓莫名感到一種安全感。
與此同時,安靜下來的陳卓能夠在沼澤的暗流涌動中感受到一種明顯的力量,這種力量仿佛水流,在朝著一個既定的方向不斷地流動。
心有所感,陳卓撕下一塊布料,讓它隨著水流自由游動,然后整個人跟在布料的后邊,不過多時,布料就把他引導(dǎo)向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去處。
門,一道敞開著的門。
這門并沒有多大,和公寓的普通房門差不多大小,最多材質(zhì)可能相對沒那么普通。
一眼看去,就很是有幾分金屬的厚重質(zhì)感。
半開的門上長滿了銹跡,或者并非是銹跡,只是各種水生生物附著在上面也說不定。
門后的景色漆黑一片,和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的沼澤這邊有著明顯的差異,仿佛聯(lián)通著的是另一個世界。
對,就是這個!
如果不是身處在沼澤里說不出話來,陳卓幾乎欣喜地要叫出聲。
不過這倒不是陳卓早就打算找到折扇聯(lián)通未知世界的門,或者事先就有了某種心靈感應(yīng)。
只是這扇門的出現(xiàn)符合了他的需要,期待出現(xiàn)某種變化的需要。
裝作深吸了一口氣的樣子,陳卓眼一閉心一橫,一步跨到了門后。
下一瞬間,沒等睜開眼睛,陳卓就當(dāng)即做了個邦德式的特工翻滾,好像在躲避著某種未知的突襲。
然而事實是,并沒有任何的突襲降臨到他的身上。
等到陳卓大著膽子睜開雙眼打量起所處的環(huán)境時,幾乎要被眼前的景象驚掉了下巴。
我這是……穿越了?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從身處的僻靜巷子向外望去,寬闊的街道兩旁排滿了中世紀(jì)風(fēng)格的建筑。
人力車,自行車,馬拉車,甚至還有蒸汽動力的汽車,各種陳卓第一時間能想象的到的交通工具都在他的眼前同時呈現(xiàn)。
而它們拉載著的,既有頭戴禮帽,手持手杖的紳士。
也有長裙繁復(fù),頭飾突兀的女士,
這是哪兒?維多利亞時期的歐羅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