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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嬌養(yǎng)了京城霸主

第38章 究竟孰是孰非

  “應(yīng)該……是吧?”另一個侍衛(wèi)也不太確定,他們還真從未見過如此急匆匆的皇上。

  魏舒大步奔向前殿,風(fēng)夾雜著冷意打在她的身上,衣袍被風(fēng)揚(yáng)起,她的發(fā)絲凌亂,臉上還有未消的怒意。

  攝政王府很安靜,連走動的婢女奴才都甚少,魏舒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風(fēng)旋。

  風(fēng)旋看見她,連忙拱手行禮,低下頭的瞬間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皇上如此失態(tài)。

  “攝政王呢?”

  魏舒咬牙切齒的聲音將風(fēng)旋拉回神,風(fēng)旋抿唇,恭敬道:“回皇上,主上不在。”

  許久不見人回答,風(fēng)旋只聽到了遠(yuǎn)處不知名的蟲鳴蟲鳴相襯下,四周靜得可怕,他抬頭。

  就見眼前這個身處高位的帝王身上繃著的那根弦似乎斷了,風(fēng)旋甚至看到了她垂在兩側(cè)的手在輕微顫抖,

  橘色燈光的照映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人呢?去哪兒了?”

  聲音很輕,輕得可以順著風(fēng)飄走消散。

  “……瑜城?!憋L(fēng)旋低頭答道。

  耳邊響起一道輕嗤聲,風(fēng)旋尚未回神,前殿的門就被一陣勁風(fēng)破開,魏舒已經(jīng)冷著臉走了進(jìn)去。

  看著魏舒滿屋尋找,風(fēng)旋沒上前阻止,只是看了幾眼后便收回了視線。

  魏舒去了前殿后殿,廂房,后花園,幾乎尋遍了攝政王府的各個角落。

  后花園中,樹影婆娑,沙沙作響,不知名的蟲子在夏夜中歡唱,魏舒停在樹下,呼吸有些急促,她手撐著樹干,忽的手握成拳“嘭”的一聲砸向樹干。

  樹葉被震得相互碰撞,沙沙響,映在地上的影子也扭曲得不成樣子。

  待樹停止了顫動,樹下已然沒了人。

  又過了半響,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自角落傳來,那人來到剛才魏舒站的地方,樹影昏暗,看不清他的樣子。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撫上樹干被砸過的地方,縮回手時,在遠(yuǎn)處微弱燈光的照映下,指尖已染上了鮮紅的血。

  魏舒回到君卿殿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黑沉沉的天空像是透不進(jìn)光亮。

  承允見她回來,低頭行禮:“陛下。”

  魏舒只“嗯”了聲便關(guān)上了君卿殿的大門。

  承允嘆了口氣,繼續(xù)在門外候著,低頭的瞬間,他看到了地上的血珠,一滴一滴。

  有血珠痕跡的,是魏舒方才走過的路……

  君卿殿內(nèi)沒有人,關(guān)上門,魏舒靠在門上,滿眼通紅,隱約可見水光,她仰頭,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過了許久,才朝里面走去。

  她很困,很想一覺睡過去。

  她希望這都是夢在,夢里一切都是假的。

  待明日朝陽升起,她自然會醒來,就什么都沒了,什么都忘了。

  魏舒蜷縮在床上,手指拽緊被褥,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手的背面有未結(jié)痂的傷痕,血早已凝固。

  睡啊,魏挽卿。

  快睡啊。

  睡著就什么都忘了。

  醒來一切還能如初。

  快睡啊……

  魏舒咬著牙,她根本睡不著。

  一閉眼,視線內(nèi)就滿是火光,耳邊就會響起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她睜開眼,呆滯半響后坐起來,紅色的床幔搖曳,桌上的蠟燭已經(jīng)燃到了燈芯,外面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她找不到陳秉生。

  陳秉生在瑜城。

  她不知道他是在故意躲著自己,還是已經(jīng)親自到了瑜城打算縱火。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可能,都不是她想要的。

  為什么要屠城?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非要屠城的理由……

  可自從有了守護(hù)她身份秘密的這一條,陳秉生越發(fā)猖狂,她的權(quán)勢已逐漸被架空。

  為了那個秘密,就為了那個秘密,她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反抗。

  只是為了那個秘密……

  窗外的黑幕漸漸被撕開,樹木的沙沙聲漸小,云層越飄越遠(yuǎn),破曉的光透過雕刻精致的鏤窗,淺淺的光暈打在地上,冰冷無人氣的殿內(nèi)似乎多了些許溫度。

  承允推開門進(jìn)來時,就見魏舒坐在桌案前,面前還攤著書冊,他不由得一愣,心道陛下竟起得如此早。

  傳婢女進(jìn)來給魏舒梳洗著裝后,他放輕了聲音問:“陛下可要傳膳?”

  “傳。”魏舒眼睛都不眨一下。

  早膳陸陸續(xù)續(xù)傳上來,早膳有糕點(diǎn),面食,果蔬,還有一碗粥。

  是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碧粳粥。

  魏舒盯著粥看了半響,收回了視線。

  承允在一旁看著,看著她吃了一些糕點(diǎn),一點(diǎn)面食桌上的東西她基本都嘗了一點(diǎn),唯唯沒動那碗碧粳粥。

  他低著頭,像是不經(jīng)意的問出口:“陛下往日不是最喜碧粳粥嗎?今日怎么不嘗嘗?”

  “不想嘗?!蔽菏娲?。

  ……

  早朝期間,朝廷官員都望著坐在高位,面上無表情的帝王,靜默無聲,誰都知道皇上情緒不佳,自是沒人敢觸霉頭。

  今日一大早,國內(nèi)已經(jīng)傳遍了。

  昨夜瑜城被屠,整座城被火海吞噬殆盡,聽聞大火燒了一夜,到現(xiàn)在任未停止。

  離瑜城城門近的人家,都傳那時景象,讓黑夜猶如白晝,黑沉沉的夜幕被火光照得通亮,拍打城門的聲音響了一夜,還夾雜著聲嘶力竭的哭喊,可謂驚天地泣鬼神。

  縱火者,屠城者——乃是當(dāng)朝攝政王陳秉生。

  駭人聽聞的是,聽聞攝政王并沒有同皇上商量,不顧皇上的意見便擅自做主屠了城。

  傳聞有真有假,但今日一看皇上的臉色,傳聞怕是八九不離十,如此一來,官員們就更不敢說話了,唯恐被皇上遷怒。

  魏舒不語,大臣們沉默,承允一揚(yáng)拂塵,尖聲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徐青州上前一步,拱手道:“臣有要事要奏?!?p>  魏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說。

  徐青州道:“攝政王屠城之事過后,恐引起百姓暴亂,依臣之見,應(yīng)派官兵隨時準(zhǔn)備鎮(zhèn)壓?!?p>  魏舒沉默半響,問道:“丞相大人似乎也覺得屠城是個好辦法?”

  徐青州一愣:“臣覺此舉雖殘暴血腥,卻也是一個辦法,算不上好,但總比什么都不做任由瘟疫蔓延來的強(qiáng)?!?p>  又是這樣,他們都這樣以為。

  魏舒面上沒有情緒波動,她的目光掃過眾大臣,又問:“眾愛卿認(rèn)為呢?”

  眾大臣面面相覷,最后齊聲拱手回答:“臣等認(rèn)為此舉可行。”

  朝廷官員大部分分為兩黨,攝政王一黨與丞相一黨,還有一小部分中間派,中間派極少。

  剛才丞相已表過態(tài),此舉雖殘暴,但可行。

  而攝政王更是直接放火屠城,都無需表態(tài),兩個黨派意見統(tǒng)一,自是說可行。

  至于中間派,平日里都是墻頭草,哪邊強(qiáng)往哪邊倒,現(xiàn)在兩黨意見統(tǒng)一,他們自是沒什么好說的。

  外面艷陽高照,空氣燥熱,魏舒卻覺得渾身都涼,她突然覺得自己養(yǎng)了一群劊子手。

  魏舒的舌尖抵著唇齒,忽的嗤笑出了聲。

  錯的到底是自己還是他們?

  

專營狗血的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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