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倒是驚動了沈姐姐你,哎呀罪過罪過?!?p>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沈宜春雖然比較極品,但畢竟在自己娘家人面前,還是將這白家主母的派頭拿了出來,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白歌,說道:“白歌,是不是你不小心沖撞了客人?還不快給客人陪個禮,道個歉?”
這第二句話,便將沈宜春暴露了出來,三句話離不開針對白歌。白歌早就習慣了,并不以為意。
“大娘,今天這事兒已經(jīng)涉及到咱白家臉面問題,道不道歉您說的不算,一會爹爹來了,自然有話說?!?p> 白歌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沈宜春服軟了,這頭一開,一會兒什么不是可就都到了自己身上了。
“白歌,你可要記得你的身份,現(xiàn)在你的一舉一動可都代表白府……”
沈宜春臉色一變,開口喝罵道。
“大娘,我可正是記著自己的身份呢。我是白府的二小姐,爹爹過壽前夕,我的言談舉止都代表白府呢。”白歌將沈宜春的話重復了一變,然后說道:“可要是我被人在臉上打了一巴掌,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個賤種,那是不是我這個白府的臉面,還要給人家道歉?”
“哎呀呀,哪里有那么夸張,剛剛我不過是和二小姐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如花,你放心便是,我們家這丫頭向來刁蠻任性,不識禮數(shù),整日惹是生非。若是她在哪里得罪了你,我定然不會饒過她?!鄙蛞舜涸趺纯戏艞夁@個對付白歌的機會?
而且現(xiàn)在是在三家人面前,沈宜春這個主母也要做做樣子,彰顯自己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的一家之母來。殊不知,她的這番表現(xiàn),在外人看來,早就打上了公報私仇的標簽了。
“呵呵,大娘,您這話說的好。”
白歌站在臺階上,臉上罩著紫色的面紗,別人看不到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
“您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便將這罪扣在了女兒的頭上,女兒我可不服?!卑赘杼痤^來,掃了掃門外,嘴角流出了一絲微笑來。
“這回知道自己是女兒了?我沈氏何德何能,哪里敢有你這樣一個女兒?”
被白歌稍稍的挑撥了幾句,沈宜春再次忘乎所以。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沈宜春是長輩,又是主母,身份地位在這里,白歌也只能在語言上占占上風,實際上占主導的,還是沈宜春。這個時候,白歌又不敢太過分,這件事本是她占著理,但若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頂撞沖撞了沈宜春,那事情的方向便又發(fā)生了變化。
不孝,不失禮數(shù),目無尊長這些罪名,白歌可就得擔著了,然后再結合剛剛的事情,就算白歌占著理,那么也是白歌的錯。
對自己母親尚且如此,對待客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聽到沈宜春這番話,白歌也恰是時候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沈宜春這番話一出口,那么主動權也便不在她的手上了,無論沈宜春再說什么,在旁人看來都是胡攪蠻纏了。
“還有,你看看你,防著自己家人,好像防賊一樣,門里門外還加了一把鎖,這么多在這里,你還不快下來?”
沈宜春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她依舊是那副看似威嚴,實則跳梁的表現(xiàn),指著白歌臺階下面的小門說道。
白歌對竹蝶使了個眼色,竹蝶唯唯諾諾的回到屋里,把鑰匙拿了出來。
“回頭將這扇小門給拆了,像什么樣子這是?!鄙蛞舜阂姷冒赘璨徽f話,也并沒有繼續(xù)下去,倒是收斂了許多,畢竟自己娘家人還在一旁,她也不好做的太過。
“夫人,二小姐這里這是怎么了?怎么聚著這么多人?老爺大壽就要到了,這樣吵吵鬧鬧的可不好看?!?p> 財叔來的到不是十分及時,沈宜春針對白歌的攻勢結束之后,財叔才踏進院門。白歌在上面看得清楚,財叔帶著一些人早就在這一邊徘徊多時,聽得沈宜春??诹瞬抛哌M院門。
財叔雖是管家,但也不好插手進來。財叔身份雖高,但本質上還是下人。
“財叔,你來的正好,快找人將這扇小門拆了,像什么樣子這是。還有,一會帶著白歌去領了家法,客人來了不好好招待著,反倒給人鎖門外,沖撞了客人,該罰!”
家法,也就是當初張銀環(huán)等人挨著的那頓鞭子板子了,不過這所謂家法,也只是針對犯了錯的下人,還沒聽過哪個少爺小姐因為什么事情抽了鞭子,打了板子的。
“這……夫人,你說要不要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財叔為人比較中庸,并不愿意參合到白家后院這些內斗宅斗的事情來,今天他領著白歌去受了家法,明天他的額頭上就打著沈宜春的標簽了。
財叔可不傻。
“你們幾個,說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財叔不等沈宜春回話,便轉頭問剛剛過去報信的那幾個下人。
“這……我們也不清楚,只聽到這里有吵鬧聲,見得二小姐與客人沖撞起來,便去告訴夫人了?!?p> 去報信的這些人都是沈宜春的人,他們怎么可能向著白歌?不過又害怕日后財叔給他們小鞋穿,所以便含糊其辭,蒙混過去。
“如花,你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沈宜春轉過頭來,看著柳如花問道。
“全是誤會,誤會!”
柳如花這會騎虎難下了。
“依老奴看,還是啟稟老爺,由老爺定奪吧。”財叔想了想,說道。
白歌看著財叔暗罵一聲老狐貍,白府上有什么風吹草動財叔不知道?只是他不愿意幫自己,白歌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