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怎么投降了???
趙治一臉懵逼的看著城下叫門的鄭松,心中很是崩潰。
我一個臥底都在堅定的替你守城!你怎么先投了?
這下把他扔在這里了!他怎么辦?
而旁邊的士兵更是不知所措,看著下方的大帥,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凱程投降。
“先生……”
一名士兵走了過來,猶豫的說道:“不如我們……投降吧。”
鄭松在苗疆很有威望,站在城門前,僅僅一句話,就讓這些士兵心里動搖。
“投什么降?”
趙治轉(zhuǎn)頭盯著那名士兵,惡狠狠的說道:“投降就是死路一條??!”
他的這句話說的一點(diǎn)沒錯。
想一想他都做過什么?
蜀國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所以,投降絕對不行!
“可是……”
那名士兵仍然猶豫,趙治拔出長劍,一劍將這名士兵殺死。
血液從咽喉出噴薄而出,灑在了城上,讓旁邊的士兵都不由后退了幾步。
殺人的過程干脆利落,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了。
“我與蜀國勢不兩立!”
咬著牙,趙治手持滴血的長劍,指著那名已經(jīng)沒有聲息的士兵,咬著牙說道:“再有言降者,與此人同!”
這一手,確是鎮(zhèn)住了其他的苗疆士兵,沒有人敢說投降的事情了。
“賊子,你敢如此?”
看著趙治的動作,下面的鄭松忍不住了,指著趙治破口大罵。
……
而城樓上的動作,姜敘白這里倒是勉強(qiáng)可以看清楚,雖然聽不清說什么,看動作是能看得出一二的。
“但是有些手段。”
看著趙治殺死了一位苗疆士兵,姜敘白微微皺眉。
“那,攻城?”
魏章根本就沒指望鄭松,說動陽戌城那幫人,不如真刀真槍打下來。
“不?!?p> 姜敘白搖了搖頭,而后看著城下激動的鄭松,露出一點(diǎn)笑容:“這個方法可有一時之功,卻不是長久之計?!?p> “趙治對于苗疆的權(quán)利,是鄭松賦予的,現(xiàn)在違背鄭松,苗疆士兵心中定有不服者?!?p> 說到此處,姜敘白對身旁的魏章說道:“不如我與魏將軍打個賭?”
“哦?”
突然要打賭,讓魏章有些詫異,詢問道:“不知是賭何物?”
伸手指了指陽戌城,姜敘白笑道:“三天,不費(fèi)一兵一卒,自有人獻(xiàn)上陽戌城?!?p> 不費(fèi)一兵一卒?
一聽到這話,魏章根本不信,從他參軍開始,就沒有打過這樣的杖,就連前不久的伏兵,都死了一個人。
至于有人獻(xiàn)城,也不現(xiàn)實(shí),況且是三天之內(nèi)。
見到魏章這個樣子,姜敘白就知道他不信,就說道:“我的賭注……”
說著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赤兔,說道:“我若輸了,增與將軍?!?p> 赤兔這匹好馬,魏章當(dāng)時都差點(diǎn)流口水。
實(shí)在是眼饞。
現(xiàn)在姜敘白竟然用來做賭注?
魏章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姜敘白想送他寶馬,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想送我寶馬,何須用這樣的借口?”
魏章這句話讓姜敘白哭笑不得:罵道:“誰想送你了?你的賭注呢?”
收斂表情,魏章看向赤兔。
能配得上這等寶馬的賭注,魏章自然要好好思索一下。
“家父曾命人打造一口絕世好劍……”
魏章想到的就是兵刃,這是武人的習(xí)慣,好馬對應(yīng)的,自然是好兵刃。
然而,姜敘白卻搖了搖頭表示這個賭注不行。
“那……家中還有一副寶甲……”
結(jié)果,姜敘白還是搖了搖頭。
接連兩個,都被姜敘白否決,這讓魏章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除去這兩件寶物,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配得上赤兔。
“不如這樣,將軍日后幫我一個忙,如何?”
似乎是知道魏章拿不出鐘意的賭注,于是姜敘白貼心的換了一個。
“好!”
一點(diǎn)都沒有猶豫,魏章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看著魏章這個樣子,姜敘白忍不住笑了,真是不好好考慮一下。
“一言為定!”
姜敘白轉(zhuǎn)過身,命士兵將鄭松帶回來,然后與魏章兩個人進(jìn)帳。
結(jié)果魏章三句不離赤兔,甚至準(zhǔn)備回去單獨(dú)建個馬廄。
看到魏章如此喜愛寶馬,姜敘白心中暫且記下。
不多時,鄭松被帶回了營帳,面色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早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
多新鮮啊……
魏章提醒了一下:“他是楚商……”
看著鄭松的那陰沉的表情,姜敘白沒再多說些什么,而是讓士兵給他倒了杯酒。
后者一飲而盡,便不再說話。
“不知苗疆當(dāng)中,可有通音律者?”
“?”
姜敘白的問題,讓鄭松眉頭一皺,看著這只讓他咬牙切齒的小狐貍,說道:“有,苗疆之人善音律?!?p> 或許是因為貧窮,苗疆之人苦中作樂,苗疆的樂曲倒是很出色。
“如此甚好,今夜請他們演奏一曲。”
演奏?
演奏苗疆樂?
他又打什么主意?
想不通,鄭松干脆就閉上了眼睛,反正他也是階下囚,怎么算都逃不過死罪。
最后,鄭松被士兵帶出了營帳之外,姜敘白看著他坐過的位置,心中暗自思索。
鄭松在苗疆頗有威信,此次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一死,趁他還有價值,自己應(yīng)該利用一下。
不過,不是現(xiàn)在。
想著,姜敘白在魏章吃驚的注視下,發(fā)布了軍令。
“今夜全軍將士觀摩苗疆舞樂。”
……
夜晚來臨,月明星稀。
趙治在自己的屋中來回踱步。
他現(xiàn)在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現(xiàn)在怎么辦?現(xiàn)在跑都跑不了…
忽然間,趙治隱約聽到了一陣悠揚(yáng)的曲調(diào),風(fēng)氣特異。
這不是苗疆樂嗎?
曾經(jīng)聽過好多次,趙治自然是認(rèn)得出來。
如果是手底下的士兵彈奏,那么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然而,這個聲音很不對勁,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之后。
趙治推開了門,只聽樂曲明顯是從外面?zhèn)鱽淼摹?p> 外面?
城外?
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快速來到城樓之上。
只見此時的城外,有苗疆士兵吹奏樂曲,有苗疆人跟隨樂曲起舞,旁邊的蜀國士兵坐在一旁圍觀,還不時的拍打著節(jié)拍。
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