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將軍身死,對于康國的士氣有些影響,尤其是這位將軍還是有功之臣。
驍勇善戰(zhàn)的將軍,被一介女流殺死,這個理由根本無法服眾。
然而古力卜并沒有管這些,此時康國大軍已經(jīng)朝著少梁府方向行軍。
少梁府可不是什么天險關(guān)隘,康國大軍只需要一些時間,便能夠?qū)⑵鋰隆?p> 坐在軍中的行車中,簾布將其協(xié)助,略有熾熱的陽光被阻隔在外。
古力卜閉著眼睛,把玩著手中的玉獸。
隨著時間的推移,手中節(jié)奏也逐漸變快。
距離拿下少梁府只差一步之遙……
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讓古力卜的眉頭一挑,隨著馬蹄聲靠近,一陣粗獷的聲音傳來。
“國主,邊防緊急軍情。”
邊防?
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古力卜掀起簾布,接過那名武將手中的軍報。
看著那軍報,古力卜的手逐漸顫抖。
“混賬!”
將那記載軍報的竹簡摔在地上,古力卜那憤恨的聲音從車中傳出。
蜀國竟然來了,為什么能來的這么快?
古力卜本身就是賭徒,幾年前進攻蜀國就是在賭國運,幾年后的今天仍是如此。
他賭蜀國不會管少梁,賭蜀國來的不會這么快……
然而,蜀國不但來了,速度要比想象中快得多。
不出三日,康國邊關(guān)悉數(shù)陷落,沒有了敘城這一天險屏障,康國的邊防大軍根本抵擋不住蜀國的進攻。
如今只剩下大良關(guān)苦苦支撐,一旦大良關(guān)陷落,康都則危在旦夕。
蜀國這個時間挑的太好了,陵谷城剛剛被破,少梁府成了砧板上的肉。
結(jié)果蜀軍攻來,甚至威脅到了康都。
這就是一個選擇題。
不是讓他選擇少梁府還是康都……
而是讓他選擇放掉嘴邊的肥肉,只有這一個選擇……
過了許久,古力卜的聲音才緩緩的傳了出來。
“撤軍!”
——
陳易安偷偷地打量這青年。
眼前青年身材較高,站姿筆挺,臉上帶著一點笑意,身上穿披紅色甲胄,腰間懸著一柄長刀。
陳易安戎馬生涯十幾年,見過許多非凡人物,可唯獨眼前的男子他捉摸不透。
此人便是蜀國三公子,姜敘白。
這可是一位風(fēng)云人物,無論是造紙術(shù),還是蜀中平叛,亦或是詩會奪魁,都讓他在蜀中積累了很深的名望……
陳易安心中早就神馳已久,不過他僅是敘城一名尋常的副將,如何能見到三公子?
然而,今日他卻見到了這位公子。
比想象中少了一絲儒雅,身著戎裝的三公子身姿挺拔,姿態(tài)謙和。
將頭低下,陳易安對著姜敘白抱拳道:“末將陳易安,拜見將軍!”
姜敘白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名將領(lǐng)。
陳易安,敘城守將之一,乃是原敘城守將張?zhí)煲坏母睂ⅲ趶執(zhí)煲桓胬虾?,他便暫時代行主將之職。
姜敘白曾經(jīng)看過此人軍報,是個可以一用的人才,特意將其帶入此次大軍當(dāng)中。
“何事?”
姜敘白的聲音較為清朗,陳易安精神一振將緊急軍報遞上。
拿起布帛看去,姜敘白的眉宇微微皺起。
“陵谷城破了?”
那聲音傳入陳易安的耳中,后者抱拳恭敬的說道:“陵谷城破,城中百姓大半被屠殺……”
這大半也只是保守預(yù)計,與康國打交道的幾年時間里,陳易安心中很清楚康國的秉性。
姜敘白看著眼前的輿圖,不再出言。
陵谷城遲早要破,這一點姜敘白心中清楚。
他只需要陵谷城多堅持一段時間,顯然,目的是達到了。
蜀軍一路南下,戰(zhàn)果頗豐。
反觀,陵谷城易守難攻,康國軍隊即便是攻破此城,也要付出相當(dāng)?shù)拇鷥r。
陳易安的軍報中曾多有提及,康國曾幾次抽調(diào)部隊,其邊防雖然看上去堅固,實際上外強中干。
攻入康國,邊防守軍被蜀軍擊破,僅三日,蜀軍便連下十?dāng)?shù)城,直抵康國腹地。
另外一邊,魏章所率部眾破宣威,越過九黎山,準(zhǔn)備攻取曲城。
曲城一地,位置極為重要,可以作為攻伐康都的要點,背靠九黎山,南可通過六盤江直搗南寧。
而姜敘白所統(tǒng)部眾面對的則是大良關(guān),這是康國與蜀國之間最后一道關(guān)卡。
即便是這里,也被抽走了部分守軍,這也讓蜀軍接下來的動作極為順利。
與上次不同,這次姜敘白手握的八萬大軍,號稱三十萬進取康國。
另一邊將三萬大軍調(diào)撥與魏章,魏章許諾,十五日之內(nèi),必定攻下曲城。
曲城一旦被攻破,大良關(guān)后方補給重要通道便被截斷,只剩明宣鎮(zhèn)作為支撐。
“康國主力要回來了?!?p> 看著輿圖,姜敘白心中估算著時間,口中緩緩的說道。
陳易安聞言,心中有些焦慮,一旦康國主力回師,那么康都就很難拿下來了。
與陳易安相反,此時姜敘白倒是希望康國主力回來。
因為等的就是康國的主力……
……
相比于蜀中,西南的要燥熱許多。
其郁郁蔥蔥的綠植要更密集一些,行軍路途經(jīng)常會有一些沒見過的蟲子,而且個頭很大。
如若被咬一口,怕是咬出人命。
同時,那股燥熱的風(fēng),也讓蜀軍有些不適應(yīng)。
尤其是昨夜下了一場雨,道路有些泥濘不說,也讓空氣多了一絲沉悶的味道。
魏章擦了擦臉上的汗,因為身上有些臟,一擦汗,抹的臉上都是灰土,被汗液浸濕粘在臉上。
不過此時魏章已經(jīng)管不住這些了。
撫摸著胯下的戰(zhàn)馬,眼中飄過一抹心疼。
此時烏云踏雪的毛發(fā)沒有了往日的光亮,白色的馬蹄上此時盡是一些泥土……
望著前方那片土地,一座城池佇立前方。
那便是曲城!
康國的咽喉要地,看著身后身形狼狽,卻神色奕奕的蜀軍,魏章嘴臉露出一抹笑容。
“聽我軍令!”
魏章那高昂的聲音在每一位蜀軍的耳邊響起。
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刃,蜀軍望著那騎在戰(zhàn)馬上的魏章。
拔出腰間長刀,魏章盯著曲城方向,長刀指向曲城。
“向曲城,進發(fā)!”
神嘆
胃太疼了,來不及檢查,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