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鮫人竟然向他們動起手來。她的手指長出長長的利爪,這些爪子十分鋒利,片刻之間就將那木頭箱子撕成了碎片。那鮫人雖然沒有雙腿可以行走,但魚尾卻能將她的身體支撐起來,跳著前行。鮫人彈跳著在房間之中橫沖直撞,被她抓到的家具器械,無不被切開長而深的口子。
船長與張九州也沒有想到這鮫人的利爪竟然有如此威力,幾個躲閃之后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倘若別這鮫人的利爪碰到,定然非死既傷。
“姑娘,我們有話好好說?!贝L不愧是船長,即便在這個時候依然能展現(xiàn)出強(qiáng)大的氣魄與膽量。
“我和你們這些卑鄙的海盜,能有什么好說的?”鮫人望著自己那許久未用的利爪,向著船長冷冷道。
“箱子是我在海上撿的,算不得盜。既然你執(zhí)意要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贝L說著,拔出了腰間的金刀。
這把金刀也是他在沉船之中撿到的,也是那艘船上除了那幾口裝著寶藏的箱子之外,唯一能找到的值錢的玩意兒。
當(dāng)船長第一次拔出這把金刀的時候,就被這金刀的鋒利所震撼。這刀沉入水中多年,盡然毫無破損,還能保持這嶄新的光芒,以及削鐵如泥的銳利。
鮫人在見那船長拔出那把金刀之后,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利爪。這把金刀她是認(rèn)得的,不知有多少同族慘死在了這鋒利無比的金刀之下,她對這把利刃也是充滿著無窮的恐懼。
船長見這鮫人似乎很害怕他手中金刀的樣子,便將金刀作為威脅,向那鮫人說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被鎖在箱子之中,和那些寶藏放到一起?”
“我只不過是一件貢品罷了。”鮫人女子緩緩坐在了地板之上,蜷縮著身子,用手臂抱住自己的身體。
“你是誰的貢品?”船長問道。
“海神,希望他能夠保佑我們鮫人族早日擺脫苦海?!滨o人女子回答道。
對于這鮫人女子的回答,船長也是一知半解。他將自己的戰(zhàn)袍脫下,扔給了鮫人女子,用以遮羞取暖。
“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贝L說著將手中的金刀插回到了刀鞘之中。
鮫人女子對于初次相見的這兩個人族,始終保持著警惕。只不過礙于對方都有利刃在手,只能伺機(jī)而動。
“你可知那個鮫人的傳說?”船長上前幾步,緩緩蹲下身子,向著那鮫人女子詢問道。
鮫人女子抬頭,見這魁梧強(qiáng)壯的人族并沒有絲毫的惡意,卻是很虔誠的向她詢問。
“那是我們鮫人族的歷史,你一個人族,為何要對這件事情如此好奇?”鮫人女子開口道:“莫不是,想看我族的笑話?”
船長見這鮫人女子對他戒心十足,也沒有在追問下去,而是找來麻繩將她綁了起來,生怕她逃出外面,被那些島上的人當(dāng)做怪物傷害。
鮫人女子在那船長用金刀的威脅之下,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再將鮫人女子綁好之后,船長又找來一些魚喂給她吃。然后便招呼張九州離開了這間屋子,并將這個屋子鎖上,避免有人擅自進(jìn)去。
“年輕人,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看見?!贝L道。
張九州自然明白船長要他守口如瓶,便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說到做到,既然你給我講了那個傳說。我也幫你去找那個你想要找的人?!贝L說著,帶著張九州向著另一個山頭而去。
當(dāng)張九州跟著船長來到目的地之后,卻見這里竟然有座制作精美的二層木制小樓,此刻樓上傳來優(yōu)雅的琴聲,似乎是有人在彈琴。
張九州聽這琴聲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片刻之后又有金戈鐵馬之勢。心想這彈琴之人定然是一位隱居于此的世外高人,說不定就是那個他要找的奇人。
船長領(lǐng)著張九州來到了二樓,輕輕的敲響的房門,屋里的琴聲戛然而止,很快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有人從里面拉開的房門。
“弟妹,多有打擾。請問我兄弟在家嗎?”船長向著那開門之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張九州抬眼望去,卻見這開門之人竟然是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少婦。
這女人的服飾精美,與島上那些普通的漁民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而這女子除了氣質(zhì)優(yōu)雅之外,連容貌也是十分的出色,甚至可以和方才那個鮫人女子媲美。
“他一早便帶著孩子去海島南側(cè)的沙灘放風(fēng)箏去了,瞧,那個應(yīng)該便是他們的風(fēng)箏?!迸苏f著,伸手指了指遠(yuǎn)處了一個掛在天上的精致的雄鷹風(fēng)箏。
“啊,我方才沒注意到。打擾弟妹了。”船長抬眼看到的那只風(fēng)箏,也順著風(fēng)箏線,望到了那沙灘上正在放風(fēng)箏的父子兩。
“這位兄弟好面生?!鄙賸D發(fā)現(xiàn)船長今天還帶了一個陌生人,便順口多問了一嘴。
“這是島上新來的,我?guī)趰u上四處走走,順便多和大家都熟悉熟悉。”船長笑道。
“船長今日找我家相公,是有何事?”少婦繼續(xù)詢問道。
“但也無事,只是找他敘敘舊罷了?!贝L道。
“既然不是什么急事,就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吧。他們估計一會兒就上山回家吃飯了,也免得你們還得下山跑一趟。”少婦說著,招呼船長與張九州去樓下客廳里說話。
船長見不好推辭,領(lǐng)著張九州一同進(jìn)入到了好兄弟的家中。二人剛?cè)胱痪?,女子便端來了一壺剛泡好的上等好茶。陪著客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到廚房忙碌去了。
“贖小弟直言,這位夫人的言行舉止并不像這海島之人?!睆埦胖莸馈?p> 船長道:“你說的不錯,她和你一樣,也是來自大岸上的人。”
“難道這位夫人的丈夫,便是這海島上的那位善飛的奇人?”張九州道。
“這海島上雖然也有成千上萬人,可你說的善飛之人,我卻也從未見過。只不過,我這兄弟是個巧匠,最近在制作一種可以飛行的器械,不知道如今情況如何了。倘若他真的可以將那器械制好,說不定可以幫上你的忙?!贝L耐著性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