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燃燒,木棍穿過鼎耳,力士們扛起青銅鼎,平穩(wěn)地放在篝火上,輪流摻水。
鐘炎轉頭說:“九鼎重達千斤,不易頻繁遷移。我想安置九鼎,圍鼎設城,文王久居三江,可知置于何處最佳?”
蘇文面色惶恐:“在下戴罪之臣,不敢胡說。”
“聽說這鼎上的金文為你祭奠亡母所寫?你家世居江北,置鼎于此,以慰英靈,如何?”
“不可。江北水流湍急,河岸侵蝕,輕舟難系?!?p> “江南如何?”
“也不可。江南多田,定鼎設城,恐毀稻驅民,失部下民心?!?p> “哼!江北是你的親族,江南是我的子民。既然如此,當置鼎江北?!?p> “來人,將這不尊親族之人烹于鍋中,待熟后分一半,送給江北吃?!?p> 兩力士夾起蘇文,欲投入鍋中。
遠處換盔甲的士兵望來,哈哈大笑。
蘇文舉手:“當置九鼎于江中!”
“大膽!拉回來。”
“我青山部落發(fā)跡于深山,披荊斬棘,區(qū)區(qū)千人便全取三江沃土,寒秋兵強馬壯,不過鼎中血食。我若置鼎江中,如何祭奠先祖,飼養(yǎng)生民。”
“鼎乃國之重器,江南江北,不足以承其重?!碧K文露出微笑,“炎王暫置鼎于江心沙洲,扼南北咽喉。寒秋工匠擅造大船,五年后大軍載鼎南下,橫掃東方仙土,方可定鼎天下?!?p> “寒秋殘部,三年獻上九船,由你督造。若定鼎于天下,我之一言,更勝九鼎。”